傍晚,
太虛山。
“呦∼稀客呀!要不要抽一簽,老古董?看在咱倆關系好,你還照顧我那麼久的份上,我可以大方一點,免費為你算上一卦。”
“誰讓你擺算卦攤賺錢的?”
“哎嘿∼這麼天才的主意當然是我自己想的了!”
“扯了。”
“嗯?憑什麼?!”
“干什麼不好,非要坑人?”
“嘿!我怎麼就坑人了?我算的可準了!再說,一卦就一塊錢,這麼便宜的價格哪兒找去?還坑人?我明明就是大慈善家好吧?!還有,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算卦攤都成為咱們太虛山的特色了嗎?!”
“?”
“嘿嘿∼不知道吧?!我跟你講,每天,那幫女孩們兒工作、上學之前,路過我這里,都會來抽上一簽的,抽中‘大吉’者,她們一天都會有一個好心情。一塊錢,就買一個好心情,多好!有好心情呢,就能工作愉快,提升工作效率。我又為了抗崩壞事業做出了偉大的貢獻!嘿嘿∼老古董,快夸我!”
“……若是抽到‘大凶’了呢?”
“那就算她們倒霉唄!怎麼樣?!我算的準吧?!抽到‘凶’的女孩兒,這一天肯定沒有好心情,可不就成‘凶’了嘛!我簡直就是個天才!”
“你這是坑人!”
“嘿?!我怎麼就坑人了?我算的又準又便宜,哪兒坑人了?!你個老古董是不是根本就沒听明白我剛才所說的話?!”
“……你今天是否為自己算卦了?”
“算了,‘大吉’!嘿嘿!我的運氣可好嘍!”
“你算的不準,你今天是‘大凶’。”
“嗯?怎麼可能?我今天的心情確實很不錯……等一下!!!住手!你……你……你個老古董竟然敢砸我攤?!住手!還砸?!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你眼里還有沒有‘天規’了?!你砸我攤是吧?!我跟你拼了!!!”
……
清晨,
窗外的白霧漸漸消散,櫻也正好洗漱完畢。
當她穿好衣物,端著木質水盆,打算清洗床單時,卻發現梅比烏斯還沒睡醒,又懶床了。
櫻對此已見怪不怪了,她把光著的蛇蛇拎起,凍進了一個大冰坨子里,隨手扔到了浴桶中。
“ !”
冰塊碎裂。
“你能不能不要總用這種方法叫我起床?很冷的!”梅比烏斯搓了搓胳膊,不滿道,“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櫻把床單拽下,團成了一團,扔進了水盆中。
“在下很善解人意了。”櫻冷漠道,“你醒來後,直接就著冰水洗澡,省時省力,這難道不好嗎?”
“可是很冷!”
“你難道不會給水加熱嗎?”櫻蹲在地上,搓洗著床單,面無表情道,“身體長大了,腦容量沒長?都不會照顧自己了?”
“……你就不能對我的態度好一點?”梅比烏斯默默的給洗澡水加熱。
“不能。”櫻的回答很果斷。
“呵,不是……總吵架有意思嗎?吵架本就是一件特別浪費時間又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要是听話就不會吵架了。”
“為什麼你不听話?”
“在下不想听你的話。”
“我還不願意听你的話呢!”
“那就吵唄。”
“……”
梅比烏斯把頭浸入水中,洗著自己的頭發,許久後,才浮出水面。
“以後,在床上的時候,你別踫人家!”梅比烏斯抹了一把臉,嫌棄道。
“憑什麼不踫?”
“呵∼你咋這麼理直氣壯呢?!我憑什麼讓你踫?!我又不欠你的!”
“行,不踫就不踫,在下不稀罕。以後這張床,左半面是在下的,右半面是你的,誰也別過界。”
“我要左半面!我喜歡左邊。”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谷<spa> “你能不能別這麼專橫?”
“不能。”
“不講道理是吧?”
“是。”
“……”梅比烏斯撓了撓頭,疑惑不解道,“我的小白鼠那麼聰明,為什麼娶你這麼一個玩意兒?”
梅比烏斯罕見的想要與她心平氣和的聊聊天,沒想到,櫻還是這副死樣兒。
“因為在下是世界第一美人。”
“我呸!真惡心!你是世界第一臭美的人吧?”
“無論你說什麼,在下也不會把左邊讓給你。”
“找打架是吧?”梅比烏斯語氣不善道。
“是。”櫻絲毫不慫。
梅比烏斯眯了眯眼楮,突然笑道“呵∼好好好,左邊讓給你,但是……假如梧桐哥哥以後不去左邊了,你可別怪我。”
“呵,你要有那個本事就不會把左邊讓給在下了。”櫻對梅比烏斯的威脅毫不在意。
“等著瞧吧。”
“等不等你也沒那個本事。”
“……”
半晌後,
櫻洗好了床單,正在收拾著屋子。
而梅比烏斯還沒有泡完澡,她懶洋洋的趴在浴桶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歪著腦袋,打量著櫻干活時的身材曲線,道“喂!屑狐狸,你既然對時間特別敏感,那麼,你認為,這個世界的時鐘為什麼要逆時針旋轉?”
“……”
櫻沒搭理她。
“喂!我跟你說話呢!屑狐狸!”
“你再如此稱呼在下,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櫻拔出了刀,補充道,“自下而上的捅。”
“呵呵∼好吧好吧,真暴躁……那麼,偉大的櫻女士,您對人家剛才的問題,有何高見?”梅比烏斯怪聲怪氣道。
“沒什麼看法,你不如去問梧桐?”
“問他多沒意思,人家喜歡自己去探索。”梅比烏斯唉聲嘆氣道,“在這個世界,人家也研究不了什麼,我只能研究這點東西,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哎……好無聊啊,我倒是想去研究終焉,奈何小白鼠不讓。”
“呵,研究終焉?自不量力,她能一巴掌扇死你。”櫻冷笑道,“還自己探索?在下也沒看出你僅靠自己研究出什麼東西來了。”
梅比烏斯笑道“呵呵∼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人家其實搞懂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我不僅知道那個白霧是怎樣產生的,還知道夜晚時的空氣中為什麼會出現崩壞能了。
“而且,我也搞懂了這兩者之間的關系,了解了那看似普通的白霧為何能裹挾著新誕生的崩壞能匯入‘海洋’。
“甚至,我都知道大海中的崩壞能為什麼不會四散、彌漫了。
“怎麼樣?”
“呵∼就這?你所說的這些,在下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櫻不屑道,“你研究這麼多年,僅探索出這麼點東西來了?”
“是啊,人家不像你,不願意動腦子,除了問梧桐哥哥以外什麼都不會。”
“在下只是懶得想罷了,我要是想了解什麼,一想就能明白。”櫻吹道。
“呦∼這麼厲害?那人家這里正好有一個疑惑,偉大的櫻大人能否想一下,替我解惑呢?”
“不能。”
“如果你能在此刻回答出來,你以後的衣服,人家幫你洗。”
“說。”
櫻認為,自己對這個世界已足夠了解了,因為她對那些異常現象都沒什麼疑惑與不解了,所以,梅比烏斯的問題應該難不住她。
“這個世界的崩壞能這麼多,與實數能量嚴重不平衡,既然如此,這個世界是如何承載這麼多崩壞能、還沒有因此而崩潰的呢?又為何沒有變成虛數空間呢?”
“……”
櫻以前還真沒問過梧桐這個問題。
“說了你也不懂。”櫻面色平靜道。
“呵呵∼你連說都不說,又怎麼會知道我不懂呢?”
“你智商不行。”
話畢,櫻把手中的毛巾往桌子上一摔,轉身離開了臥室,她要去找梧桐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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