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府,清朝廣東最大的通商港口,明朝時期就已經建成,並且規模很龐大,一直到現在清朝康熙初年,港口的吞吐量都是在南方的大港口中都是數一數二的,每天來往的船只高達數百艘,高峰時期上千艘。
這個時期對外通商清廷還沒有開始明令禁止,因此很多國外的船只來往的也是比較頻繁,諸如這個時代的西班牙、葡萄牙、英國(這個時候應該是稱呼為英吉利)、法國(法蘭西)、芬蘭等等國家。
這個時期美國還沒有出現,歐洲各國還沒有完全開始殖民時代,來往除了通商,還有就是他們那些天主教徒,基督教教徒來這片神秘的東方大地進行傳教。
當然他們的白銀也是在這個時候瘋狂的流入這片大地,因為歐洲各國的貴族需要這里的瓷器、絲綢、茶葉等在歐洲那邊無法生產的貨物。
畢冉在船上看著那些飄著各國國家旗幟的木船在等待進港,驚嘆的說道“這個時代廣州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熱鬧呀!這些外國佬船只還都很小。”
也是這個時候歐洲的造船工藝還比較差,遠洋木船的規模還遠比不上百年前的明朝,不過畢冉注意到他們船舷上那些方形的開孔,畢冉知道這些開孔是為了火炮而設計的。
這個時代海盜猖獗,一般遠洋船只都需要配備武器,尤其是大型的商船,滿船價值連城的貨物,沒有武器保護,那就是一塊大肥肉,任人宰割。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畢冉揑飩〝獢@慌牧私詠 礁魴 鋇畝硬嘔郝 氖蝗脛榻 歐 臚非敖 br />
在這三天的航行里,有了船老板的藥膏之後,原本暈船嚴重的雲樂樂免受暈船之苦,而李阡陌暈船的不是很嚴重,但是在藥膏的幫助下,終于也不用忍受的頭暈反胃的折磨。
船只在珠江的上行駛著,兩岸都可以看到耕種水稻的農民在忙活,已經進入二月份,接近春分時節,這時候是種植農耕物最好的時節。
李光地從船內走出,看著兩岸綠油油的農田,感覺到無比的舒適,甚至可以說是心曠神怡。
他走到畢冉身邊說道“廣州府現在的府衙在番禺,我要不要登岸之後先去府衙那邊?”
畢冉搖頭道“我覺得我們暫時不要去找這里的知府和總督,畢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尚之信串通一氣,我們先在廣州城內打探好情況之後再做決定。”
李光地想了想之後道“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如此,我們這兩天先去和朝廷派過來的那些秘密探子接觸吧,畢竟就我們幾個人在廣州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想做點什麼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畢冉點頭回道“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比在雲南還要棘手,最起碼在雲南知道是高鼎在搞鬼,而廣州這里尚之信突然提前原本歷史那麼早軟禁他的父親,不知道其中變數究竟在哪里?”
李光地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道“我覺得可能和之前的天氣變異有關。”
畢冉這時候才想起了去年在到達江寧之前,福建、廣東、福建三地都出現了奇怪的極端天氣現象,這樣的事情歷史上不可能不記載的,而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原本自己看過的歷史資料完全沒有任何的記錄,那麼可以斷定,這個異常的天氣現象可能和自己或者費琢有關。
畢冉回道“有可能,四省出現極端天氣,又正好是三藩的封地,實在是太過于巧合,而且這在我後世的資料里面是沒有任何記載的,這樣的未解之謎不可能不記載,因此我懷疑,這可能是我們這些穿越而來的人引起的變化。”
李光地自然能猜到這樣的天氣變化在原本的歷史上是未曾發生過的,听畢冉的懷疑之後,李光地托著下巴拉著畢冉到船的一個角落上說道“現在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你們穿越者的影響,但現在可以確定三藩絕對會利用這個事情大肆宣揚,否則在他們的封地之內,如果不宣揚抹黑朝廷,必然百姓會把謠言的風口轉移到他們的身上,這樣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畢冉回道“那當然,他們在封地里面就好像土皇帝一般,雖然有為地方發展做出貢獻,但是更多的是在壓榨百姓,因此恐怕也早就民心盡失。”
李光地嘆了口回道“他們可不在意這些,手里有兵權,連朝廷都忌憚他們,更何況老百姓呢?”
畢冉低著頭沒有說話,因為這是現實,他們現在就是軍閥,而且現在想自立為帝,說句實在話他們的叛亂都是野心驅使,根本沒有做皇帝的條件。
要是讓他們成功瓦解清廷,畢冉完全能想象的到,到時候天下必定大亂,幾人各自建立政權,華夏大地又要進入亂世,須得知道一百多年後,歐洲各國因為工業革命國力逐漸強盛,而華夏還在亂世紛爭中沒穩定下來,那麼必將經歷比原本歷史上清末時期更加慘不忍睹的情況。
因此畢冉絕對要阻止高鼎的所謂試驗,這根本就是拿這個民族的未來在開玩笑,吳三桂幾斤幾兩但凡看過歷史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是不是做皇帝的料。
把天下交給他,斷然是不可能的,即便畢冉也不可能看得到之後的反賊,但是在這個華夏大地百廢待興的時刻,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差錯發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對得起他時間牽引者這個身份的事情,保持原來時間軌跡的大方向。
在畢冉和李光地的談話當中,船只已經到了番禺碼頭,船老板端著水煙壺,用香點著煙草,吸著煙從船頭下來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