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樂看到血就倒在地上,畢冉無奈的把雲樂樂扶起來,讓她坐在凳子,並且趴在桌子。
搖著頭說道“呵,女人……”
他只能找來一塊布幫李阡陌把她後背的血給擦干淨,但是傷口的血一直在往外冒著,畢冉只能把布壓在李阡陌的傷口上。
李阡陌疼得叫了一聲,慘白的臉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畢冉急著只有把雲樂樂拍醒“樂樂,快醒醒!”
雲樂樂緩了一會之後,睜開眼楮說道“嚇死我了!”
說著眼眶的眼淚在打轉,畢冉幫雲樂樂擦掉眼淚說道“你在這里看著阡陌姐姐,我去找郎中。”
雲樂樂拉著畢冉的手嘟著嘴說道“不要,我怕!”
畢冉摸著雲樂樂的頭說道“听話,樂樂你不是小孩子了,阡陌姐姐受傷了,如果不找郎中,她會死的!”
雲樂樂吸了吸鼻子後回道“那好吧!”
說完畢冉急匆匆的開門去找李光地,在李光地門前拼命的敲門。
“誰呀?”李光地在房間內問道
畢冉焦急的回道“我,畢冉,快開門!”
李光地听畢冉語氣焦急,便急忙開門,一開門見畢冉滿臉焦急便問道“怎麼了?”
畢冉對李光地說道“快去找郎中!”
李光地上下打量一下畢冉,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受傷了?”
畢冉情急的說道“不是我,是那李阡陌。”
李光地立即意識到不妥,急忙問道“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畢冉點頭的說道“快點,我怕那李阡陌撐不住,人命關天呢!”
李光地急忙關上門,對畢冉說道“別急,我現在就去找郎中。”
說完李光地也急匆匆出去找郎中,恰好這個時候那柳尋墨剛剛上樓,畢冉急忙走到柳尋墨身邊說道“那些衣服處理了沒有!”
柳尋墨點頭道“處理了,他們找不到的!”
畢冉回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柳尋墨問道“阡陌她怎麼樣?”
畢冉搖頭回道“情況不容樂觀呀!”
柳尋墨臉色一變“什麼?”
看著柳尋墨一臉焦急,畢冉安撫道“你別急,我已經叫光地兄去請郎中了!”
柳尋墨對畢冉說道“她人呢?”
畢冉回道“她在房間呢。現在還沒醒過來。”
柳尋墨回頭看了一下,說道“現在滿城的官兵在搜索我們的蹤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找到這里來。”
畢冉拉著柳尋墨說道“回房間再說,這外面不方便說話。”
說著兩人便齊齊走回房間,看著李阡陌趴在床上,柳尋墨一臉心疼的走到床邊用手背撫了撫李阡陌的臉,畢冉走了過來說道“剛剛她身上的衣服都被血給浸透了,我也是不得已之下才把她的衣服給割開。”
柳尋墨嘆了口說道“沒事,我能理解!”
看著李阡陌痛苦的模樣,畢冉想起了他在平西王府里面和李阡陌的曖昧遭遇,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我,我去讓客棧的伙計倒點熱水過來。”
說著便走了出房間,他此刻的氣息有些急促,因為想起剛剛在平西王府里面和李阡陌的事情,雖然畢冉自己也覺得很是狗血,但是畢竟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尷尬也無濟于事,尤其是他之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但是沒想到最後反而被郭寅的犧牲救下了他們,導致畢冉的如意算盤給徹底打翻了。
尤其是他最後還牽起了李阡陌的手,畢冉此刻已經無力吐槽自己,等下李阡陌要是醒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李阡陌。
畢冉讓客棧的伙計給自己倒了盆熱水,自己端著熱水走回房間,這返回的路上畢冉忍不住的在想,這來到雲南之後,自己的桃花運是不是忒旺呀!
這先是雲樂樂,接下來又是這個李阡陌,畢冉想了想頭都大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處理。
端著熱水,畢冉用腳頂開門,柳尋墨站起身走了過來結果畢冉手中的熱水盆,放在桌子上用一塊布沾濕之後,給李阡陌擦滿是血的後背。
雲樂樂這時候走過來抱著畢冉說道“你們剛剛去哪了?怎麼就你們三個人回來,另外兩個人呢?”
畢冉和正在幫李阡陌擦拭後背的柳尋墨都神情黯然,畢冉摸了摸雲樂樂的頭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再問了!”
這個時候,李光地終于也帶著郎中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這郎中一進房間看見桌子上滿是染紅的布,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傷者在哪?”
李光地指著床上的李阡陌說道“大夫,在床上呢!”
那大夫走到床邊一看,驚訝說道“傷得這麼重?”
柳尋墨問道“大夫,能不能治?”
那大夫說道“我來看一看。”
說完,大夫就牽起李阡陌的手,號了一下脈之後,皺著眉頭說道“這姑娘脈像虛弱,我現在先幫她把血給止住,這樣一直淌血,牛都撐不住的!”
說著大夫從藥箱里面拿出一瓶藥,對柳尋墨說道“麻煩你先把她傷口處的血給搽干淨,我給她用金瘡藥。”
柳尋墨把李阡陌後背那皮開肉綻的傷口的血搽干淨,大夫把那藥粉均勻的灑在傷口上面,而這藥粉一灑上去,李阡陌便痛苦的叫了出來。
雲樂樂在旁邊把頭埋在畢冉的胸口出,捂著耳邊,不敢看也不敢听,在處理之後,大夫從藥箱里拿出白色的布條,讓柳尋墨幫忙抬起李阡陌,把布纏到傷口上。
經過一陣忙活,終于處理好李阡陌的傷口,大夫對李光地說道“還好只是皮外之傷,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李光地對大夫拱手道“那就多謝大夫了。”說完就從袖口里面拿出一錠銀子塞給大夫,而那大夫推搪道“這給得有點多了!”
李光地回道“不多,勞煩大夫這麼晚還趕過來,所以您就拿著吧!”
大夫只好接下銀子,並對李光地說道“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大夫將銀子收好之後,背起藥箱,對李光地說道“那個我今晚會開好藥,你明天到我藥鋪去拿就行了。”
李光地應道“好,那就麻煩大夫您了!”
“不麻煩,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嘛!”大夫拱手客氣的向對李光地說道。
說完大夫背著藥箱準備離開,李光地對畢冉說道“我先送大夫回去。”
畢冉點頭道“好,你先送大夫回去,路上要多注意。”
因為此刻全城戒嚴,官兵都在搜尋他們的下落,他這句話說個李光地听是要李光地陪著大夫回去,萬一大夫在半路說是在這里醫治受傷的人,那勢必會引來官兵。
听畢冉故意在路上要多注意的這句話中故意加重語氣,李光地心領神會的把大夫送出門。
待李光地和大夫走了之後,看著熟睡過去的李阡陌,表情上沒了痛苦,柳尋墨這才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抱拳對畢冉感謝道“多謝畢冉兄弟你的傾力相助,大恩大德無以言表。”
畢冉擺手說道“小事情,無足掛齒,別記在心上!”
而李阡陌如今受了傷,許南笙被抓,郭寅為了讓他們逃離而犧牲,柳尋墨面色凝重,畢冉見柳尋墨一直坐著無言,畢冉便率先開口說道“那許南笙,別抓,尋墨兄接下來要怎麼辦?”
柳尋墨嘆了口氣回道“眼下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也茫然無措呀!”
畢冉想了想分析道“吳三桂現在沒有抓到我們,我覺得不會那麼輕易就把南笙小兄弟給殺了,一定會想辦法從他嘴里撬出點東西。”
柳尋墨皺著眉頭回道“那吳三桂向來心狠手辣,南笙落入他手里即便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畢冉用手指頭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敲打著,回道“吃點苦頭是避免不了的,但現在也不知道他被關在哪,只能過幾天風聲沒那麼緊的時候,再去探探他的消息了!”
柳尋墨再次嘆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委屈他幾天了!”
畢冉雖然知道他們刺殺吳三桂的目的,但是他實在不明白就憑他們幾個人也想刺殺成功,就算他柳尋墨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是那些火槍的對手。
畢冉開口說道“尋墨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柳尋墨搖頭回道“沒有!”
畢冉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尋墨兄,你在緬甸已經十幾年,想必對中原的事情是知之甚少吧?”
柳尋墨點頭道“是的,一直我們都潛心修煉武功,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畢冉說道“如今是個風雨飄搖的時期,清廷如今和吳三桂為首的三藩勢力即將鬧翻,而你既然是永歷帝的舊部,那麼其實台灣的延平王還在延續著永歷這個年號,隆武一派如今也已經差不多歸附于台灣,而且現在有一位名為陳永華的是延平王的手下干將,我覺得你可以前往福建和他匯合。”
柳尋墨听畢冉說永歷這個年號在台灣還在延續,眼前一亮便抓著畢冉的手激動的說道“現在大明還在?”
畢冉想了想說道“大明早已經滅亡了,朱姓後人現在也早已經找不到,台灣鄭姓也只能算了留下一點火種而已。”
柳尋墨嘆了口氣道“如今清廷已經統治這麼多年了,百姓也已經接受了清廷的統治,小小台灣如同螻蟻,又怎麼能掀翻這如大象一般的清廷呢?”
畢冉拍了拍黯然神傷中柳尋墨的肩膀,畢冉從他的話里也算是知道這個柳尋墨不是個不懂事理的愚忠之人。
畢冉道“其實沒必要這麼悲觀,皇朝迭代,從古至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如今三藩要和清廷決裂,未必不是一個機會呀!”
畢冉說出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有些昧良心,畢竟現在畢冉的立場是在康熙那邊的清廷,但是為了和這些反清復明的人打好關系,畢冉只好在話里出賣自己的現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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