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凌心安走下樓梯的時候,看到了獨孤烈正坐在桌子上,聞聲朝他微微點頭。
凌心安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回頭吩咐小二上早餐。
“獨孤兄,不會只是坐在這等我一起喝早茶吧。”
獨孤烈旋轉著茶杯道︰“李兄,何必這麼激進呢?”
凌心安笑道︰“獨孤兄,看來你很少出外面!”
獨孤烈的臉色瞬間鐵青,眼眸微閉,寒光一瞬即逝。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門口那個賣菜的是你的人,左邊那個流浪漢也是你的人,大廳內有四個在吃早餐的也是你的人,不要問為什麼,因為這些都是陌生面孔。”
此時店小二端上早餐,凌心安望了他一樣,隨即淡淡道:“做生意,不是靠拳頭的,獨孤兄,金陵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獨孤烈的臉色烏黑,盯著凌心安笑道︰“李兄,你說的沒錯,做生意確實不是靠拳頭,但是如果你覺得如此便可以揚威于京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凌心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獨孤烈︰“獨孤兄由始至終都忘了,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從來都是講規矩的。不想和我做,大可以不做,在背後使手段的算什麼呢?”
說罷,凌心安跨步走出大門,望著四周隱藏的人,淡淡說道︰“莫非要我請喝早茶嗎?各位!“
聲音響起,那些路邊的人紛紛側目,一些人則是低下頭轉移目光。
凌心安大步朝前,目光清冷,之前的一聲震喝,讓那些人尚未反應過來。
果不其然,獨孤烈是最早反應過來的,怒喝道︰“蠢貨,還不給我追!”
此時的凌心安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門口的人紛紛卸下偽裝,快速的跟了上去,等他們走上街口的時候,哪還有凌心安的身影。
金陵城府,乃是負責京城本土百姓治安條例,率屬于內務部管轄,又名順天府。
當黃少華剛坐上公堂的時候,外面的擂鼓響了起來。
“師爺,何人在鳴鼓?”話語未落,凌心安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公堂。
“何人何事鳴鼓?”黃少華喝道。
凌心安走上前道︰“大人,小民李安,乃肇州人士,今次來京城乃是做生意,不料遇到了國公府的六公子獨孤烈,他仗勢欺人,聯合京城所有商會不賣貨物給小民,小民于是就買斷了整個京城的所有空白賬冊,獨孤烈居然仗著國公府威名,今日一早便到書苑酒樓恐嚇小民,還請大人作主。”
凌心安的話剛落,只听 當一聲,凌心安舉目望去,只見順天府尹黃少華整個人從公堂上跌下來。
“你說什麼?”黃少華撫摸著自己的身軀道。
“小民乃是尋求幫助的,小民擔心有人對我不測,請求順天府派人保護我。”凌心安道。
“放肆!”黃少華道︰“順天府乃是京城維護治安的地方府衙,豈能說去保護一個平民?”
凌心安道︰“大人,既然不能,小民害怕出去被人當街謀殺!”
黃少華怒道︰“放肆,天子腳下,誰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想必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凌心安道︰“大人所言極是,奈何小民依然是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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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真的是國公府的六公子威脅你?”
凌心安道︰“六公子倒也沒真的出言說是要殺了小民之類的,倒是說了別的。”
“你可知道,誣陷他人,輕著杖刑,重者入獄,國公府乃當朝一等國公,豈容你隨意污蔑。”
凌心安連忙道︰“大人,小的並不是狀告國公府,而是國公府六公子獨孤烈,他仗著京城商會大佬,肆意霸佔市場,為難外來商賈,同時上門威脅草民,這些都是真事。”
“放肆,就你如此胡說八道,本官便客將你杖刑一百。”
凌心安道︰“大人,根據大周律例,任何狀告之事,未查明落實之前,不得行刑,大人連獨孤烈都不敢喚到公堂便欲要對小的行刑,那大人趕緊行刑吧。只要小民尚有一口氣在,便去大理寺討個說法,順天府尹是否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可以行刑。”
黃少華臉色一紅一白,望著凌心安道︰“來人,給我去傳喚國公府的獨孤烈。”
“是,大人!”順天捕快立即朝外面而去。
捕快剛出府衙,消息已經開始漫天飛,國公府的六公子因為生意,仗著自己金陵城內大商會之位,欺壓霸佔,被一個外來的商賈給告了。
京城很大,每天有無數消息飛過,但關于國公府的消息卻是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當獨孤烈尚在街上的時候便被捕快當街攔住,順天府捕快知道國公府不能得罪,但不代表不能請回來,順天府職位雖小,但卻監管了整個京城的治安,說句不好听的話,太子在街上滋擾或者行凶,順天府都有權抓人,至于抓人之後歸誰處置,那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