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飛機來了，趕緊出去進入防空洞！”
跟在柳師長和平政委身後的兩名警衛員一听到飛機的轟鳴聲，臉色立刻就變了，催促著各位首長趕緊防空。
只是話剛出口，卻看到各位首長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
“你們這兩個小鬼，慌什麼嘛。”
平政委笑罵道︰“沒看到高團長這個地頭蛇都沒動彈，你們急個什麼勁？”
高洪明也笑了︰“各位長官，這些飛機是我們剛執行完轟炸日軍一個大型野戰機場的轟炸機群，應該是正在降落吧，由于飛機比較多，所以動靜大了點。”
說完，高洪明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眾人講述了一遍。
柳師長和八路軍等各位首長哪一個不是百戰余生的老兵，但他們還是頭一次听到這麼驚心動魄的空戰。
無論是蓮台縣外建立的四個雷達站對日軍造成的威脅還是日本關東軍的第二飛行師團為了對付蓮台飛行大隊，特地在雷達探測距離之外設下陷阱和派出特工隊對雷達站進行了偷襲，蓮台飛行總隊的巡邏小隊被伏擊。
乃至高洪明當即下令所有戰斗機起飛迎敵以及隨後毫不遲疑的派出轟炸機群進行的殘酷報復，無不顯示出了空戰那遠超地面戰斗的殘酷性。
良久，陳旅長才感慨道︰“原本我以為去年和高團長一起在中條山打了一場會戰後，自認為對空戰已經有了很大的了解，現在才發現自己知道的還是太過淺薄啊！”
“是啊！”
平政委也輕嘆了一聲，隨手從桌上拿起香煙點了一根，深吸一口後才說道︰“自從從全面抗戰爆發後我們的軍隊就改編成了八路軍，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和日寇進行艱苦卓絕的的斗爭。
但所有的戰斗都只發生在地面，空戰對于我們而言是陌生的，畢竟以往我們遇到日軍的飛機後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分散躲避，誰讓我們沒有空中力量呢。
但是從今天高洪明的講述來看，在不久的將來，空戰將會在戰爭中佔據越來越大的比重，一支軍隊沒有制空權的軍隊想在在戰場上贏取勝利是非常困難的。”
柳師長沒有說話，只是摘下眼鏡用眼鏡布擦了一會後重新戴上去，對高洪明問道︰“高團長，根據我們達成的協議，我們129師抵達蓮台縣後會和貴部組成臨時聯合指揮部，直到結束這次戰役，是這樣吧？”
高洪明听到柳師長的話，自然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柳師長的意思，當即笑道︰“當然，既然成立聯合指揮部，大家就應該相互坦白彼此的實力，這樣指揮起戰斗來才能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