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神。”
雲靈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喊的不是‘權天擎’，而是這兩個字。
權天擎聞言，身體猛地一怔。
昨晚她入魘，到底看到了什麼？
“靈兒？”
權天擎目光一瞬不瞬，簡直不可置信。
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世？
第一世的時候，她還不是天族聖女，只是鳥族里的一只鳳頭百靈。
當時為了東西方之間的和睦，他親手把她送給了白帝。
那之後，他真的很後悔很後悔。
後來百靈鳥自斬修為，自己跳入六道輪回。
第二世的她成了天族聖女，從小肩負維護天族秩序的使命。
這一世的她，眼里不再有他，滿心滿眼里都是白帝。
原本他以為，這第三世，她度化成人，一切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她劫數里的命定戀人，還是白帝。
有時候他在想，要是當初沒有放開她的手，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不過，現在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想起第一世的過往？
雲靈看出了權天擎眼里的驚詫。
她從沙發椅上坐直起來，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聲音更是冷得沒邊︰“昨晚我入魘了，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麼魘能喚醒她前世的記憶。
可她現在頭腦清楚的事實是，那畢竟是前世的事，和這一世的她無關。
前世的自己苦苦追戀著他，結果卻得來讓她肝腸寸斷的徹骨傷。
這樣的傷，魘讓她體會過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你既是掌管東方世界的神，怎麼會下界來到凡塵？”
雲靈好奇地問權天擎。
權天擎目光灼灼，內心的激動無法平復。
他一把抓緊了雲靈的手肘，不可置信地確認︰“你真的……想起了前世的事？”
“斷斷續續想起了一點點，不過不多。”雲靈眼神的炙熱早沒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涼薄。
權天擎能夠感受到她態度的冰冷。
他的手慢慢從她手肘上松開，輕聲道︰“我下界來辦點事。”
如果他說，下界是為了她，為了能幫她順利渡劫，她信不信？
可是話到嘴邊，他終究還是忍了回去。
半晌後，才道︰“我的身份，希望你能幫忙保密。”
“放心。”雲靈淡漠地回應。
話音剛落，耳邊便听到了一陣車子按喇叭的聲音。
接著，一輛皮卡漂移到了他們的車子旁邊。
皮卡上，很快走下來一對俊男靚女。
女的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扎著高馬尾。
男的穿了一身迷彩服，腰際還別了兩把槍。
兩人跳下車，便來敲越野車的車窗。
雲靈沒猶豫，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師奶奶！”
“主人。”
李羿和雲潭兩人打著招呼，目光不禁瞥到了車內高雅矜貴的男人身上。
李羿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