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單大生意,要是能完成的話,咱們十年都不用再接活了。”
阮文侯抬起步槍,拉動了一下槍栓
“孫老六還活著,剛才他跟我聯系讓我去救他,開價兩千萬。”
“兩千萬?!”
這些雇佣兵們听到這個數字人都傻了,他們這些底層佣兵,出一次任務頂多萬把塊錢,大頭都讓組織收走了。
這一次算是私活,兩千萬不用被組織拿抽成,到手的錢會更多。
“怎麼樣,你們干不干?孫老六的營寨已經被攻破,里面的敵人數量不明,風險不明,很有可能會折掉很多人。”
“我干!”雇佣兵的二號頭子第一個表態“富貴險中求,干這一票後我就可以退休了。”
本就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家伙,有人帶頭後其他佣兵紛紛表示要加入這單生意。
“時間不多,那咱們立刻行動”
阮文侯用對講機沖著林子里其他佣兵下命令,讓他們想辦法拖住外圍敵人給自己爭取時間。
那些人不過是炮灰而已,死完了也不心疼,物盡其用才是正途,阮文侯真正的心腹都在身邊呢。
十幾人帶著端著槍折返回營寨附近,觀察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陳嚴的夜老虎小隊和灰狼帶領的狼牙已經順利會合,除去受傷的灰狼,擁有戰力的共有十六人。
他們兩兩一組,將營寨守得如鐵桶一般,那些從外圍逃回來的游兵散勇根本接近不了營寨便被擊斃。
“老大,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咱們發動突襲的話有希望把孫老六救下來。”
阮文侯看著營寨內敵人嫻熟地配合,心知這兩千萬並不好賺。
“我最後一次見孫老六是在貨倉,他現在應該還在那里。”阮文侯沖著二號頭子和一名背負狙擊槍的手下說道“看見那個貨倉了麼,等會我們沖上去後,你想辦法把門口的人給干掉。”
“是!”
營寨內。
土狼從電台兵那里收到外圍發來的最新情報,立刻告知陳嚴。
“陳連長,高中隊剛才聯系說再有半個小時,包圍圈就可以收縮至營寨附近,我們無論如何得堅守半個小時才行。”
“問題不大,敵人已經亂了陣腳,連有組織的進攻都做不到,守半個小時應該不難。”陳嚴舉槍干掉一名從樹林跑出來的匪徒,轉臉看著土狼“你發現沒有,這些從林子里跑出來的人根本沒有作戰經驗,完全是戰場小白。”
土狼明白了陳嚴的意思“你是說,他們不是雇佣兵,而是孫老六手下的人。”
“對,我估計雇佣兵是見情況不妙,已經跑路了。”
沒了雇佣兵參與,他們面對的只不過是一群拿著槍的菜鳥,根本不足為懼。
一番分析後,二人都對堅守營寨半個小時充滿信心,只要不出現失誤,夜老虎和狼牙的人想受傷都難。
砰!
就在二人就營寨布防問題展開討論時,一聲清晰的槍響回蕩在山林間。
“是狙擊槍!注意隱蔽!”
陳嚴和土狼立刻躲在牆角處,同時用通訊設備告知其他隊員小心狙擊手。
“連長!三排長中彈了!”
單兵通訊設備中傳來譚高遠焦急的聲音。
槍聲一響,守在貨倉門口的李衛國腹部中彈,直接就倒在地上。
譚高遠扔下煙霧彈後,拼死將李衛國拉進了貨倉中,期間狙擊槍又響了兩下,兩發子彈幾乎是擦著譚高遠的頭皮飛了過去。
“排長!排長!”
李衛國口中不停地吐著鮮血,他的腹部已經被染紅了大片。
譚高遠第一次見到隊友受傷,有些六神無主,這時,他耳邊響起了陳嚴的聲音
“不要慌,按照我教你的,檢查呼吸,進行急救處理!我馬上就過去!”
經陳嚴提醒,譚高遠立刻冷靜下來“對對……急救……急救!”
譚高遠將李衛國的身體放平,李衛國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他將手放在李衛國的口鼻前。
“沒呼吸……”譚高遠的心涼了半截。
“放棄吧,你沒看到麼,他的肚子都被打穿,活不成了!”孫老六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著風涼話“本來你若是接受我的提議,將他打昏後帶我逃出去,他還能保住一條命。”
“你閉嘴!”
譚高遠立刻對李衛國實施口對口人工呼吸,一只手墊在李衛國頸下,令李衛國的頭後仰,另一只手按在李衛國前額捏住鼻子。
譚高遠深吸一口氣,連續向李衛國嘴里吹了四五口,每隔五秒重復一次。
人工呼吸後,他雙手重合,十指交叉放在李衛國胸前,反復按壓心髒。
終于,在進行第四輪心髒按壓時,李衛國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口鼻之後慢慢開始進氣。
“有呼吸了!”
譚高遠驚喜之余,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隨後用手指放在李衛國的脖子動脈上。
“脈搏也有了,太好了……”
確認李衛國恢復了呼吸和心跳,譚高遠接著掏出了創口處理藥品和包扎繃帶為他進行止血。
在譚高遠為李衛國緊急處理傷口的時候,營寨南側,一隊雇佣兵朝著貨倉突進。
在狙擊手的掩護下他們的行動異常順利,守在南側的陳國濤和莊焱只能暫避鋒芒。
“孫成!你找到敵人狙擊手了麼?!”陳國濤在通訊設備中喊道“南邊守不住了,有狙擊手在我們放不開手腳!”
“還在找!”
孫成、林濤,二人躲在營寨的一間屋子中,根據之前的幾聲狙擊槍響聲來估計敵方狙擊手的大概位置。
就在二人還在搜尋目標時,他們忽然听到孤狼小隊成員海狼的聲音“找到了!11點鐘方向,樹冠上!”
砰!砰!
孫成和海狼同時開槍,遠處山林中,一棵樹冠上炸出一朵血花。
一個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哈哈!敢打傷我隊友,去死吧!”
孫成興奮地喊道,他急忙用通訊設備跟隊友聯系
“狙擊手已經干……”
砰!
一聲槍響再次傳來,一顆子彈從孫成耳邊擦過,射在他身後的木樁上,木樁立刻炸開一個大洞。
孫成半邊臉被子彈的勁風擦得生疼,可他卻顧不得這許多“狙擊手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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