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語惜微攥著手心,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最後停在她的面前,眉眼依稀是昨晚的樣子,連穿著也沒有變過,只是神情之間隱約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東西。
“準備一下,吃過東西我們啟程回去了。”
她抿抿唇,“你不用休息嗎,不是說傷口裂開?”
“無礙。”
簡單淡漠的兩個字,像他昨晚對言玄說的那樣,與他對她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
連回南詔的路程,他也好像傷情過重懶的開口的樣子,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閉目養神。
大半個月後,終于回到宮里。
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氛圍,連莫辭都感覺到了。
“姑娘,您是不是……那晚跟皇發生什麼不快了?”
官語惜皺了皺眉,“我之前打他罵他都沒有跟他發生不快,難道我做個噩夢他不快了嗎?”她是沒想通這種邏輯,但好像又確實是因為這個,“莫辭,你為什麼叫我姑娘?”
她抬頭定定的看著莫辭,“我不是和親公主嗎?我不是你們南詔唯一的皇後嗎?”
莫辭嚇了一跳,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是叫的不對。
只是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可怕,兩年多的時間,她一時半會兒哪里改的過來?
莫辭心跳惴惴的,抿了抿唇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在外面的時候為了掩藏身份奴婢才這麼叫您的,這不剛到宮里奴婢一時難以適應,所以還沒來得及改口。”
“……噢。”
……
官語惜無趣得很,前些日子雖然在趕路,但是她至少還能看看外面的風景,可是現在回到宮里完全是面對四度牆壁,連點可以做的事情都沒有。
她去御花園逛了一圈,讓人從湖里撈了兩條魚來,烤著吃了。
結果那是夏侯淵讓人尋了很多地方才找回來的象征吉祥平安的百年錦鯉。
又去藏書閣逛了兩圈,翻閱了里面幾本書,卻在使用燭台的時候不小心燒了幾本古籍。
古籍有多名貴暫且不說,那都是世僅此一份的手抄本,燒了再也沒有了。
最後官語惜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做了不太好的事情,于是去佛堂拜了個佛。
總算啊,莫辭不由的慶幸,姑娘沒再惹出什麼麻煩事兒來。
可她實在是沒臉面對皇了!
遠遠的看到夏侯淵朝她們走來,莫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將腦袋垂的很低很低。
反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抬著下巴看著那邊走來的臉色不善的男人,“你這麼看我干什麼?”
夏侯淵眼底噙著一抹冷意,臉的神情卻是似笑非笑,“你是為了離開我,所以故意闖出這麼多禍事來,還是因為知道自己不能離開我,所以故意找我不痛快?”
她眨眨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沒告訴我那是百年錦鯉和世代傳承的古籍。”
“你還有理了?”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會信,那我干脆告訴你,我是故意的,你打算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