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白了他一眼,“出去。”
“你覺得我過來以後會這麼簡單的出去,那我還來干什麼?”
“既然知道每次來都會被我趕,何必舔著臉跑過來?你的臉皮就這麼厚,不打算要了?”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這就好比你明知道趕不走我,還非要做無用功是一個道理。”
陸卿卿,“……”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已經到嘴邊的損人趕他的話變成,“那你坐下,站著看到我頭暈。”
不意她的態度會變化的這麼快,上官驚瀾一愣。
女人涼湛湛的視線不耐的掃過來,“不想坐就滾出去。”
上官驚瀾驀地蹙眉,“陸卿卿,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句句帶刺?”
“听不慣就滾。”
“……”
死女人。
他在她身後的凳子上坐下,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似乎有什麼心事,臉色並非尋常的拒人于千里的冷淡,也不是剛才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那種非要趕他走的怒容,好像隱晦的盤算著什麼小計謀不願讓他知道,但是臉色十分平靜。
于是他不願深想。
這樣難得的正常共處,讓他沒有心情去想別的。
陸卿卿很久都沒有開口,上官驚瀾想起念念的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小魚的死歸咎于我,大概在你看來我很有動機,但是我沒有。而且她的死,恰恰說明念念中毒的事有蹊蹺。”
“恩,我知道。”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陸卿卿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懷疑葉縴衣呢?”
他皺了皺眉,“你非要事事針對她嗎?”
不是他要袒護葉縴衣,而是葉縴衣跟這件事的關系怎麼看都不大。
女人輕笑,“我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不好意思啊,下次我會注意的。”
“……”
男人眉眼陰沉的瞪著她。
其實陸卿卿心里確實有個懷疑對象,倒也真的不是葉縴衣,只不過看著面前這個對過去一無所知的男人,她好像生不出什麼分享的意圖,很多事情解釋起來都太麻煩。
她倒了杯水給自己,拿到嘴邊喝了一口便放下。
上官驚瀾淡淡的面不改色的拿過去也要喝,被她眼疾手快的制止,“你干什麼?”
他淡淡的掀眸,“喝水,還能干什麼?”
陸卿卿看神經病一眼的看著他,“這是我的杯子,你要喝水不會自己倒嗎?”
男人神色愈發正常,“你的跟我的有什麼區別,你口水我都吃過,喝你點水會死是不是?”
“……”
“你……”她氣笑了,“好,我給你倒行了吧?”
說罷也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將他手中那個搶過來,換了個新的杯子準備給他倒水。
這一刻的她,有些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今天從早到晚的事情都不曾發生的那種。
可她不可能忘記。
上官驚瀾腦子里又閃過她那句有關“成全”的話,英俊的眉眼倏地被一層陰霾籠罩,看著她尋常倒水的樣子,他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今天早晨青鸞宮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