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外人的面兒,顏卿想瞪他一眼都不行,只能在老板看不到的地方掐了男人一把。
肌肉太硬,手疼。
被掐了,宋彪不僅不收斂,還得寸進尺。
“老子看自己媳婦兒,天經地義。”
他不要臉自己還要呢,顏卿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拉著男人趕緊的出了鋪子。
就算是沒有看老板,她也知道老板定然是在看她的,那眼神簡直如芒在背。
“嘿…慢點兒,老子還說錯了,你不是老子媳婦兒?”
宋彪拖著故意慢慢的走,還要咄咄逼人。
比臉皮顏卿哪里是他的對手?
“是,是,相公快走吧,人家看著像什麼話。”
“怕什麼,老子又怕被人看!”
是,您不怕,我怕還不行麼?
看著兩人說笑著走遠去,老板才收回了視線。
“竟然不是?”
哪有小妾敢這樣跟老爺說笑的?
“李老板說什麼不是呢?”
門口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是隔壁鋪子的掌櫃,他過來扯幾尺布,正好就听到李老板自言自語。
“肖掌櫃來了,您要些什麼?
我說剛才從我這兒出去的那兩人呢,看著奇怪。”
有閑話听,肖掌櫃也不忙著看布了,跟李老板閑聊起來。
“剛才那兩人怎麼奇怪了,我沒看到啊,你等等,我去門口問問看有人看到沒?”
明明是李老板在說話,他不問李老板反而要去問門口的人,而李老板還不阻止他。
一會兒,肖掌櫃又回來了。
他是去問門口賣栗子的趙老爹,老爹記性好,一般見過的人他都記得,問他總沒錯。
“您竟然不認得那人?”
肖掌櫃一進來就驚訝的問李老板,李老板被問得一頭霧水。
“一天進出那麼多人,我哪里能全都認得。
你是沒看到,那老爺看起來都有四十的年紀了,牽著個二十出頭的小夫人進來。
真的是牽著手的,那眼神神色語氣,一看就是寵得很的。
我跟你說,那小夫人長的花容月貌,尤其是那雙眼楮靈動得很,看人都是帶著鉤子的,勾人啊。
我還是頭一次見哪家的小妾敢跟老爺隨便說話的,還敢掐人。
那老爺不僅縱容著,還一口一個媳婦兒,嘖嘖嘖……誰家的妾有這般體面?”
耐心的听她把話說完,肖掌櫃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李老板更是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肖掌櫃一手撐在櫃台上,一手不停的擺著,一邊笑一邊說。
“李老板你真是要洗洗眼楮了,還老爺小妾,那是宋大將軍。
你說四十來歲的老爺,是咱們新貴宋大將軍。
不過真是可惜,我竟然沒有趕上來一睹將軍夫人的尊榮。”
肖掌櫃悔得狠,早知道就該早些過來的。
將軍夫人可是把將軍拿捏得死死的,將軍都願意為了她不要相府千金吶。
李老板張了幾次嘴才說出話來,“沒想到啊,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沒有認出來是宋大將軍。
那位肯定就是他的夫人了,果真是天仙般的人物,難怪了。”
這邊顏卿拉著宋彪又進了幾個鋪子,有看中的就買,沒看中的就走。
有人認出了宋彪來自然是恭維不斷,顏卿初初听著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听多了幾次也就適應了。
當初在堪平鎮的時候跟男人出去還不是去哪兒都是被恭維的,如今只是男人的身份變了,其實都差不多。
如此想著,顏卿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了。
有不收銀子的,男人直接不給他巴結的機會。
男人沉著臉把銀子拍在櫃台上,看著掌櫃的尷尬難看的臉色,顏卿心中不由笑開了花。
果然還是他家惡霸的行事,一點兒沒變。
“收。”宋彪黑著臉沉著聲吐出一個字。
他這樣嚇都嚇死人了,掌櫃的哪里還敢說什麼,趕緊的收銀子找補。
然後,再恭恭敬敬的把他們送出門。
“哼,老子還差這幾個子兒?一點兒眼力見沒有。”
走的時候宋彪還不忘瞪掌櫃的一眼,罵罵咧咧。
掌櫃的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連連應是,反省自己的錯。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從前在堪平鎮上宋彪也沒說不給銀子的。
仗勢欺人肯定有,但欠賬賴賬絕對不可能。
“相公英明神武。”
出了鋪子,顏卿終于是忍不住笑了,還不忘夸男人一句。
“那是。”
回去的時候,宋彪手里已經提了不少,但另一只手一直牽著小媳婦兒。
逛得確實有些晚,到家的時候大家都回房休息去了,看來也是白天累著了。
兩人洗漱了回房,宋彪將人往懷里摟得緊些,說話的熱氣都噴在顏卿額頭上。
“寶貝兒,這就睡了?”
“嗯,相公辛苦一天,早些睡吧。”
逛得久了顏卿也覺得有些乏,仰起臉在男人唇上親一下,就打算睡了。
“老子是今天才辛苦,你沒來這幾個月老子更辛苦,天天妨小娘們兒都累死了,卿卿打算就這麼敷衍老子?”
哼!他都是為了什麼?
所以,男人的意思,還想要她的獎勵了?
顏卿哭笑不得,又滿心的甜蜜。
真真是不管什麼都能成為他邀功的理由,而他要得無非就是一樣。
這次的這個理由,顏卿真是無法拒絕。
不僅是要獎勵他,還要認真的獎勵,好讓他再接再厲繼續保持。
宋彪猛然緊了身體,“寶貝兒?”
“嗯,我在呢相公,相公喜歡麼?”
顏卿手往下,仰著臉迎向男人,唇落在男人下巴上,唇上,輕輕淺淺的吻。
“喜歡,相公喜歡。”
那一刻宋彪覺得自己要飄了,他的小媳婦兒這般主動的時候可屈指可數。
就為這個屈指可數,宋彪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累,于顏卿來說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累,就沒有什麼時候輕松過。
只是,偶爾掌握一次主動權,感覺也不錯。
她能感受到男人明明忍得辛苦,卻還是听她的話,讓他老實就老實。
就是,總催促她,她听著都舍不得委屈他了。
“寶貝兒……卿卿……”
“嗯。”
“心肝兒……”
“嗯。”
有時候沒有空應他,他就喚得更急促,非要自己應才算數,可她哪能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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