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有空有空,明天早上就讓老大老二一起來,這點兒活兒半天就能干出來。”
萬婆子在廚房听到兩人說話,趕緊就探出頭來應聲。
如此,宋彪的臉色終于是好了。
“就這麼定了。”
宋彪又對著媳婦兒哼了聲,“能消停著不?”
怎麼不能呢?可以不能嗎?
顏卿暗自感嘆,默默點頭。
說到底,男人還是心疼她,總比讓她做這做那的強不是?
回到房間瞧見屋里多出來的東西,瓶瓶罐罐的一大堆,宋彪隨手拿了一個打開,里頭不知道是什麼油脂。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顏卿趕緊的從他手里進貨來,蓋好了收起來。
“動物油脂,用來做膏脂的。”
聞言,宋彪又皺了眉頭。
“老子看你是皮緊了欠打,剛還說讓你消停著,這又整些玩意兒。
存著的不是還有麼,非得趕著現在就要做?
你再折騰,老子跟玉顏齋的把合約解了去。
就差那幾個銀子了?身子不要了?”
又呲她!明明是關心她,非得凶巴巴嚇唬人。
顏卿心中有甜蜜,眼楮卻忍不住嗔他。
當然,男人是看不到的。
因為男人是背對著她,顏卿正為他寬衣。
“只是先買回來備著的,還得過些日子才做。”
果然,她說不是現在做男人的神色就緩和了些。
等她又說,“不過,有一樣必須要用的,得做。”
得,又黑了臉。
“你跟老子逗貓呢?說清楚,什麼玩意兒還必須要用了?”
顏卿並沒有立馬就說,反而是轉到男人面前來,與他面對面的站著。
拉著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來。
“相公可有發覺與從前有什麼不同?”
親自感受到的,自然是更有說服力。
“有肉了。”宋彪脫口而出。
這個他知道啊,從前是平的,懷了小魚後就鼓了啊。
這不小崽子出來了麼,他媳婦兒這肚子上就多了兩把肉,捏著還軟。
生了孩子的婦人,自是不一樣的。
“老子又沒嫌棄你。”
宋彪腦子里轉了一圈,立馬就又補了一句,是他的真心話,還真不是說來安慰小媳婦兒的。
他媳婦兒為他生的兒子,這才腰身走了樣兒,爺們兒能干出那等沒心沒肺的事兒來?
其實,顏卿在男人說出有肉的時候,眼神就暗淡了下來。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所以才急著想恢復呢。
男人再說不嫌棄的時候,顏卿心頭又松了一口氣。
但,還是得改變才行。
“相公不嫌棄,可我嫌棄,穿衣裳都不好看了。
脫了,就更難看了。
相公瞧著我這一身的軟肉,久了也會不喜歡的。”
她自己看了都嫌棄,更何況是男人了。
現在他說不嫌棄,顏卿是信的,他心喜自己麼。
宋彪就看不得他媳婦兒皺眉,再愁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模樣。
伸手將人摟進懷里,拍著背輕聲安慰。
“相公覺得好得很,你以前就是太瘦了,摸著一把的骨頭。
小腰兒就巴掌那麼大點兒,老子生怕稍微一用力就給折了。
現在這樣多好,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老子喜歡圓潤的。”
本來拍著背好好的,結果男人另一只手從臀往上一處一處的量過來,落在顏卿胸前就不放手了。
明明說著正經事的,就不能指望他正經說兩句話。
“相公盡胡鬧。”顏卿將男人作怪的手拉開,還瞪了他一眼。
又道“人家才不要,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
“做新的。”
“人家不想要這些肉。”
推開了男人,顏卿自個兒捏著腰上那一圈,都能捏出形狀來了,著實嫌棄。
“本就沒幾兩肉,好不容易才長的這麼點兒,還想怎麼掉?
自個兒的身子,淨瞎折騰。”
宋彪承認自己當初是先看上小媳婦兒的顏色,身段也好。
但現在是他的媳婦兒了啊,他的人,在顏色和身體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身體更重要。
況且,他是真沒覺得有點肉的不還好。
“不瞎折騰,只收肚子上的肉,就按照萍萍的給的方子試試,好不好?”
顏卿再努力的爭取著,她是真的不想就這樣就算了的。
她才生了一個就這樣,她還想再要一個女兒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呢?
而且,她才十七啊,大好的年華怎麼可以有贅肉呢?
她才不要。
又是柳萍萍,宋彪就知道一跟柳萍萍沾邊的就沒有好事。
好不容易盼著人都走了,結果還是不消停。
沒有柳萍萍那個娘們瞎蠱惑,他媳婦兒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遭的事兒。
宋彪咬牙,“她說什麼你都信進命里了,怎的,她說的都是有用的?”
這語氣,明顯的帶著恨吶,還咬牙切齒。
顏卿也不知道男人怎麼對萍萍就有意見了,好幾次她說起萍萍的時候他都神色有變。
“相公可是對萍萍有什麼意見?”
宋彪斜著眼楮瞟她一眼,帶著輕蔑和不滿意。
“那娘們兒太跳脫了,你少跟她學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兒。”
聞言,顏卿一時間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男人。
然後她腦子里來回的就是萍萍與眾不同的地方,想起萍萍有時候的言論和行事,顏卿覺得她明白男人為何會對萍萍有意見了。
“怎麼,你還不服氣?
你好生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兒,別的不說,只她與溫長洲的親事這一件,誰家正經姑娘能做得出來?”
既然是把話說開了,宋彪索性就一次說清楚,他就是對柳萍萍有意見。
不僅僅是有意見這麼簡單,他恨不得他媳婦兒跟柳萍萍以後都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想到萍萍的親事,顏卿也抿了唇,這事兒萍萍做的的確不對。
“萍萍是個正經姑娘呢,她那不是也沒辦法麼。”
頓了頓,顏卿又小聲的說。
“當初,也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啊。”
真要深究起來的話,在親事上其實她和萍萍並沒有什麼區別。
就算是她聲音再小,宋彪也都听清楚了,當即就是一口氣提起來。
“放屁,怎麼就一樣?
當初,是老子逼的你,你沒辦法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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