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向羽讓新兵們在游泳池里面做抗寒訓練。
游泳池里面丟了大量的冰塊。
一個個凍的直哆嗦。
展大鵬開一口說“向排長，時間到了，第一剛班長，要帶著我們做格斗訓練。”
向羽說“這點就受不了了，第一剛的格斗訓練，在明天。”
戴飛說“不是啊，就在今天。”
向羽說“不可能。”
張沖說“可是第一剛班長說，就在今天，我們不可能听錯。”
“就是呀。”
“對呀，第一剛班長說了。”
向羽說“就讓他等著，抗寒訓練必須要做。”
“可是我們很想練習格斗。”
“對呀，排長”
向羽說“你們就不想做抗寒訓練了。”
新兵們互相看了一眼。
蔣小魚說“抗寒訓練，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要練習格斗，而且第一剛班長說，格斗訓練比抗寒訓練更加有用。”
向羽說“是嗎？，那你們就在水里待著，我去問問。”
這一問不就露餡了嗎。
蔣小魚趕緊說“第一剛班長說，抗寒訓練，冬天進行就可以了而且效果非常好，現在是練習格斗最好的時間了，而且第一剛班長說，他都快走了，沒時間了，向羽的格斗是三腳貓的功夫，教不好你們”。
這話一說出來，游泳池里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向羽蹲下來眼咪咪的一笑說“三腳貓功夫也能把你打死，我是不會上當的。”
蔣小魚說“這個話不是我說的”。
向羽說“真的是和尚說的嗎？”
新兵們點點頭。
只是第一剛的原話說的是，葉教官的功夫才最厲害，我和向羽都是三腳貓的功夫。
只是這個原話，經過蔣小魚的嘴，那就完全變了意思。
向羽說“你們挑撥離間沒有用，三腳貓的功夫就三腳貓的功夫。”
蔣小魚有些懵逼，有本事的人脾氣不應該是這樣，就像張沖一樣仗著拳頭硬，脾氣非常火爆，誰都敢懟。
向羽本來很生氣，但是葉飛說要謙虛，三腳貓的功夫就三腳貓的功夫，也有可能這只三腳貓是老虎偽裝的。
蔣小魚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感，他的計策並沒有湊效，平常這種二桃殺三士的計策百試百靈，現在怎麼失效了。
在新訓基地，那幾個班排長都被忽悠得團團轉，給蔣小魚安排了一個最舒服的崗位。
沒想到獸營的一群糙老爺們，居然忽悠不動。
不過向羽還是找到了第一剛，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第一剛拍著大光頭說“有營長在，誰敢說自己厲害，向班長，就算你能打贏我，你能打贏營長嗎”。
向羽搖了搖頭，第一剛他都沒把握，渾身肌肉就跟雕塑刻的一樣。
如果是在健身房，向羽怎麼說也得跟這樣肌肉的人拼一拼。
可是這是部隊，能夠練出這樣肌肉的人，那是個猛人。
但是獸營這個向羽和第一剛誰厲害越傳越激烈。
什麼第一剛就是第一，向羽提鞋都不配。
什麼第一剛就是死肌肉，向羽一拳就可以打到。
還什麼紫金之巔，月圓之夜，一決勝負。
這麼武俠的口吻，就只能是蔣小魚傳出來的。
葉飛把新兵隊帶到泳池說“最近獸營的人，人人都快成說書的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新兵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但是眼楮瞟向了蔣小魚。
葉飛說“第一次低頭，我沒有說你們，你們怎麼成了習慣，作為軍人應該昂起頭顱，就算迎面子彈射過來，也不要低頭，抬起頭來，告訴我，是男人就要敢做敢當。”
蔣小魚說“是誰呀？給我麻溜的站出來。”
葉飛說“蔣小魚，出列。”
蔣小魚說“葉教官，這個話可不是我說的。”
這些話當然不是蔣小魚傳出去的，但是這個家伙每天在宿舍里說書，什麼華山論劍，紫禁之巔，還分析了一下，第一剛和向羽的戰斗力，說的頭頭是道。
葉飛說“經過調查，找出了傳話的源頭，就是你們新兵隊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蔣小魚一開始呼吸急促，但是听到葉飛沒有證據，長舒了一口氣。
葉飛說“沒有證據就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是警察，所以你們這麼愛說話，我也不能縫住你們的嘴，那你們就做個閉氣練習，準備，跳。”
撲通撲通的新兵落水聲，全部跳進了泳池。
五六分鐘後，第一個新兵沖了出來。
十幾分鐘之後，全部新兵都上來了。
葉飛看著蔣小魚說“你不是能夠憋氣分鐘嗎，怎麼就現在上來了”。
蔣小魚說“葉教官，最近練得太累了，我憋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葉飛哦了一聲說“都怪大哥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太累了，看家本領憋氣都快丟了，來人∼”。
向羽和第一剛獰笑著把蔣小魚捆住了。
葉飛說“憋氣分鐘，我就不追究你們新兵隊，是哪個亂嚼舌根，怎麼樣？”
蔣小魚說“為了兄弟們，我怎麼也得憋到分鐘，只是能不能讓我準備一下？”
葉飛說“憋不到分鐘，那就一直練，準備好了自己下去。”
蔣小魚深呼了幾口氣，點了點頭，示意他準備好了。
葉飛一腳踢在蔣小魚的屁股上，蔣小魚吱哇亂叫的，撲通一聲掉入了泳池中。
灌了幾口水，踩著水從泳池底下游了上來。
蔣小魚說“葉教官，我剛才都沒準備好，能不能重新計時”。
葉飛說“隨便你，時間我給你記著，全靠你自己把握，上來如果時間夠了，就停止訓練。”
蔣小魚深呼吸了幾口氣，沉入了泳池底部。
葉飛拿著秒表看著，新兵們想圍攏過來。
不過葉飛把他們趕了回去。
分鐘。
葉飛最討厭這個固有時間的認知，一旦有了這個時間的認識，就很難打破。
就只會以這個時間作為自己的最高標準。
人生在世就得挑戰自己的極限，極限中的極限。
所以時間無所謂，每天拼盡自己的全力，努力到無法努力，那是借口，拼的就是意志。
蔣小魚默默的沉在泳池底下，心里默默的記著數。
在水底一動不動，十七八分鐘之後，泳池底下就開始鼓泡泡。
那是蔣小魚再也憋不住了，開始呼氣。
一旦蔣小魚開始呼氣，就證明他的極限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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