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衛大營內。
“幸虧總爺當機立斷,調了佛郎機和虎蹲炮去前陣,不然還真能被這百十號,郁州軍士給沖散了。”
“是呀~我現在頭皮還發麻,這幫郁州佬個個是亡命徒啊,頂著大炮沖鋒不腿。敢用火銃與大炮對射。”
“不要廢話了,跟我說說找著郁州匪人的火銃了嗎?”
“沒~讓兵丁們仔細尋找,沒見著有遺落的火銃。倒是見了幾頂帽子和一把長匕首。”
“拿來我看看!”
錢千總接過手下遞過來的,1905刺刀在手里打量︰
“匠人的手藝精湛啊~看郁州匪人端著的火銃前端帶這樣的長匕首,還不影響放銃。想必是匕首上這個孔,套入銃管。”
錢千總閉上眼楮想了一下,然後四處張望開口道︰
“去取根矛桿來~”
手下就這麼看著千總爺,坐在那慢條斯理的用刺刀修理矛桿,直到一頭能插入長匕首握把上的孔。
看著晃動的長匕首,錢千總再次說道︰
“叫一個鐵匠過來。”
鐵匠被叫到大帳內。
“起來回話吧~過來來看如何才能固定這個匕首。”
跪在地上的鐵匠,小心的上前,雙手接過1905刺刀。看了看千總手中的木棍。小心翼翼的開口︰
“總爺,你是想如同郁州人一樣,在火銃前裝這個匕首?”
“不是~我就是好奇,郁州匪人如何做到的。”
鐵匠端詳這匕首,在尾端看見縫隙和凸起的圓疙瘩。小心的摸索慢慢的按下的釋放健。看著隨著釋放健按下,縫隙中的阻鐵移動。眼神一動︰
“真是心思巧妙啊~”
“哦?你看明白的?給我說說。”
“俺也說不大明白,不過俺能做給總爺看。”
鐵匠說著指了指錢千總手里的木棍。錢千總隨手遞給他。這位鐵匠就坐在地上,用匕首開始一邊比劃一邊削制木棍。
試了幾次後,終于成功的把1905刺刀固定在木棍上。錢千總在旁邊已經看明白了。
“就這麼不起眼的一小塊,就把這把匕首牢牢的固定在銃管上。真是好心思呀。”
“是的總爺,這得是手藝嫻熟的鐵匠才能制作。”
“哦?讓你做這麼一把匕首,你要多久。”
鐵匠屈指在1905刺刀彈了兩下,听著清脆的聲音說道︰
“嗯,如果是用現成的好鋼,我要五天。如果還要自己打出這樣的好鋼,要半個月以上。”
“嘶~娘也~”
听到這個答案,錢千總吸了一口涼氣︰
“做上這樣一把匕首要半個月,一把火銃也得二個月。普通軍士都用上了!這郁州到底有多少手藝精湛的鐵匠?這麼多鐵匠怎麼會沒有炮?”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衛兵前來通報︰
“總爺,潛入郁州打探消息的探子回來了,有軍情稟報。”
“哦?該是小川回來了。叫進來~”
一位眉清目秀,伙計打扮的大男孩走了進來,在錢千總面前磕頭︰
“老爺,我回來了。”
“快起來吧,怎麼今天才回來?說說郁州啥情況。”
“哎~郁州前兩天封鎖不讓進出了,昨日一早才解禁,我才連夜繞路回來的。”
“昨日解禁?大河衛敗了?”
“是的,老爺。不光大河衛敗了,就連海匪也敗了。”
“海匪?何來的海匪?”
錢千總听到海匪,跳了起來。
“啊?跟咱們不是一路的?前天在郁州城,听碼頭方向大炮打了一上午沒停過。到了傍晚城內家家戶戶喜氣洋洋的,小的打听了才知道︰郁州打敗了來犯的海匪,俘虜了六七百號人,還得了七條大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