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侯府外,迎親的馬車隊伍已經準備就緒。
南宮乙從侯府走出,想到馬上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帶著興奮、激動的心情上了馬車。
十五年前,他和南宮志去拜訪周家,談一筆生意,當時見到周萱,那一眼萬年,讓他終身無法自拔。
奈何南宮志捷足先登,早就看上了周萱,老侯爺已經打算讓南宮志與周家聯姻。
也許是天意,南宮志那個蠢貨竟然連幾天時間都等不及,借著酒勁闖入周萱的房間,非禮不成,反倒被周萱一刀刺進了胸口。
他跟周仁听到叫喊,一起沖進了房間,周萱當時不過十八歲,太過驚慌,那一刀並未刺深。
自己怎麼能錯過如此良機,在攙扶著南宮志出房門後,將刀柄狠狠按了下去,即便當著周仁的面,他也沒有絲毫猶豫。
他料定周仁不會出賣自己,因為事情發生在周家,周仁的指認雖會讓自己蒙疑,但更多人會認為周家在袒護周萱。
果然如他所料,周仁沒有出賣他,而是借機將最大的威脅,周萱父母踢出了周家。
作為回報,他也明里暗里,多次阻止了老侯爺出手對付周家,
這些年雙方相安無事,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過這件事。
如今周萱歸來,他已繼承侯位,雖然這些年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但當初那一眼萬年,已深入靈魂,根本不是其她女人所能替代。
十五年過去了,他怕周萱不再是十五年前的周萱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去見了。
這一見,周萱褪去了一些青澀,風韻卻更勝當年,讓他難以自拔。
他知道周萱回來是為了什麼,于是以交易為誘,周萱果然同意了。
但這個女人真是不好惹,言明在幫她奪回周家家主位之前,絕不讓自己踫她。
只要娶了回去,他倒是可以強來,但這女人身子柔媚得很,但性格確極為剛烈。
南宮志的事已在他心中留下了影陰,他還真怕走了南宮志的老路。
人娶回家,但吃不上嘴,這是不可能的。
等幫那女人奪回家主之位,再吃,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周家那四個老鬼可不好對付,何況自己還有把柄在周仁手上。
南宮乙坐在馬車中正想著小心思,窗簾一動,一個木盒從車窗外落到了他的手上。
南宮乙一驚,掀開窗簾一看,並無人影。
南宮乙放下窗簾,看到木盒上還放著一封信,便拆開看了看,這一看驚喜不已。
寫信的人並未表露身份,只是說恭喜他當新郎官,送他一瓶“幽羅香”。
從小身為侯爵府的大公子,無雙城的紈褲圈中的佼佼者,如今更是成長為一名老色批,南宮乙當然知道“幽羅香”是什麼。
他還以為這是哪個曾經的紈褲圈好友搞的把戲,打開看了眼幽羅香,開心地收下了。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南宮乙露出一臉地笑容。
……
周家的莊園城西,夏川住在城南,隔了大半個城。
不過在夏川的全力飛奔之下,不過半個時辰,夏川便趕到了周家莊園。
巳時剛過,但賓客依舊絡繹不絕地到來,作為燕國第一富商,周家大小姐新婚,設宴三天。
但今日是第一天,新郎接親日。
夏川很容易從前來賀喜的賓客中,“借”了一張請柬,混進了莊園。
夏川沒有在莊園中亂找,周家的莊園太大,找起來又費時費力,只要盯著被鮮花裝扮得繽紛奪目接親台就行了。
夏川找了個偏避點的位置坐下,視線正好落在接親台上。
夏川剛坐下不久,便看到了新郎官。南宮乙穿著一身新郎官服,正在接親台旁邊的幾排主桌輪番敬酒。
夏川不認識南宮乙,但以他眼光,一眼便知這南宮乙身色犬馬過度,不過初階武王境,還是靠藥力提升上來的,境界虛浮無比。
“周姐姐即便要嫁人,也絕對不可能看上這樣的人?周姐姐一定是被逼迫的。”
夏川想著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想到周萱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而周姐姐對他,事無巨細,一切幫他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一對比,夏川心中懊悔不已。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日即便是掀了這周家莊園,甚至掀翻無雙城,也要幫周姐姐討個說法。
夏川默默地等著,半個時辰後,新郎敬完酒,新娘該上台了。
“有請新郎、新娘上台。”司儀大聲喊道。
夏川精神一震,死死地盯著通向接親台的通道。
一名丫鬟扶著新娘沿著花瓣鋪設的小道,緩緩走向接親高台。
新娘身上的大紅喜袍半拖在地,遮擋了周萱玲瓏有致的身材,頭上搭著一塊大紅喜帕,擋住了周萱魅惑的臉頰。
但夏川只需一眼便知道,這是周萱無疑。
夏川沒有沖動,而是釋放出魂力,將周萱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沒有被人下藥,穴道也未被封鎖,周萱完好無損地被丫鬟扶著,走上接親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