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在地板中穿行的刁良和陳強,經過長時間在黑暗中的前行後,終于也即將到達目的地的主監控室。 vw
你這混蛋小子,再讓你捉迷藏,吃電吧鑽入房間的最後一刻之前,陳強對翹著二郎腿,正興高采烈的灰,丟出了一道強烈的雷光,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灰那驚奇的表情和緊張的動作被瞬間凝固,整個人像是麻痹癱軟了下來,陳強對這個陰陽怪氣還打擾他睡覺的人可是一點都沒有好感,尤其是直到現在還如同蒼蠅一般圍繞著眾人嗡嗡轉,所以他下手也毫不留情,直接就給電暈了過去,也不管這一擊下來會不會造成什麼比較嚴重的後遺癥了。
而刁良也沒有傻看著,乘此機會將之前順路在倉庫中找的麻袋拿出口袋,套在了已經癱軟在地的灰的身上,把他裝了個密不透風,嚴嚴實實。
因為只要沒有光,就沒有影子,而被封閉在完全不透光的麻袋里的灰,將失去發動自己賴以為生的麻煩能力的最基本條件,所以就算等他恢復了意識和行動能力,無論他再怎麼掙扎,也是完全無濟于事。
初次合作愉快。見到大局已定,這能力十分麻煩的灰總算被生擒活捉,刁良擦了擦臉上的汗,朝陳強伸出手來。雖然他的性格十分冷淡,也很少與別人示好,但這一路來陳強的行為和舉止,不僅感動了凌清嬋,也讓刁良由衷的對他產生了信任感,這也是他向別人表達好感的最直接的方式了。
陳強看了看,也笑著伸出手去握住,以後都別拖後腿啊。
握住手的剎那,兩人都莫名產生了預感,也許自己和地方的性格真的很不合,然而卻會有一段難忘而漫長的合作。
大家將灰粗略打包以後,便和至今仍舊昏迷的君雷一起五花大綁,扔到了拆掉燈泡的汽車後備箱中,在這全暗的環境里,想必他們折騰不出什麼ど蛾子來。
對于君雷的處置方法,大家本來想把他丟在醫院里任其自生自滅的,但是想到君雷似乎已經掌握了一些情報,若是和他父親再一通氣,想必事情變數又要增多,雖然現在帶在身上有些麻煩,但確實是最保險的方法了。
至于對方是否會報警則完全不用擔心,因為大家巴不得他去報警,那正好治安隊過來順藤摸瓜就可以把醫院中的這一堆見不得光的事情一並翻個底朝天了,君雄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想必過幾天就會接到君雄提出的交換條件,到時候再放人也不遲。
在這之前就先安置在墨雪科技的房間中,經過童童的確認,君雷似乎沒有任何明顯的異能,是屬于世家弟子中血脈遺傳比較稀薄的一類,也難怪他的父親君雄失勢了,畢竟宗脈不可能傳給一個後代沒有異能的人。
然後眾人便都紛紛上車,就連那護士小安也一起跟過來了,因為她現在也沒處可去,又不敢離開眾人半步,生怕會被醫院幕後的主使給滅口,陳強無法,只得一起帶上了她。
幸好童童公司買的車夠大,這才足以讓眾人安然坐在其中,但大家還是覺得有些擁擠,而君雨則非常合時宜的開始與眾人開起了玩笑來活躍氣氛,甚至連刁良嘴角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來。
這熱鬧的場景看得紫陌感慨萬千,多年前背井離鄉,被君雄以遠赴外地求學之名帶走後,本以為自己和陳強童童君雨等人一起無憂無慮的歡時光行會從此結束,他們將如同所有不得不成長和成熟的人一般,在時間與人生的洪流中,漸漸融入人情冷暖的社會,將兒時的純真與真誠鎖在心底的箱子中,慢慢褪色淡忘風干成灰。
然而命運的大手卻再次將他們拉回了這小小的一輛車內,看著眼前嬉笑打鬧的同伴麼,紫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無論世事如何變化,那份一脈相承的真摯也許永遠不會消失。
月牙漸漸的爬上夜空,又悄悄的沉了下去,終于完全敞開了心扉的眾人,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畢竟相聚的時間太短也太快了。
他們沒有回到酒店,因為知道當中耽擱的地方越多,君雄就越會有更多的機會來找麻煩,畢竟那灰似乎一直跟蹤著眾人,所以他們下榻的酒店地址對于君雄來說應該早就不是秘密了。
童童打了個電話,讓墨雪科技的人大約帶上一些必需品送到安城機場來,而眾人便直接驅車趕往機場大廳,在星巴克里休息了一夜,直到東方天空露出了一絲破曉的明光,泛著昭示黎明的魚肚白,陳強才感覺到了一絲疲憊的倦意。
這幾天過的簡直像做夢一樣。童童感慨道。
是啊,雖然很驚險,但卻是個令人難忘的夢呢。陳強似乎也感同身受,附和著說道。
我看你們倆是困了吧,等會兒飛機上要好好養足精神了,未來的日子里還有很多需要我們斗智斗勇的事情呢。紫陌爽朗的笑道。
陳強望著窗外初綻的日光,神情似憂似喜,未來,那前途未知的未來,不知是否會像這即將到來的黎明一樣錦繡
叮鈴鈴叮鈴鈴又是陳強手機傳來了熟悉的老式鬧鐘鈴聲,雖然童童吐槽過他很多次,明明手機里自帶了這麼多優美的音樂,為什麼要用這老土的默認鈴聲,但陳強就是覺得似乎只有這種聲音,才能夠引起他的察覺。
喂,婉婉你說你下飛機了,在哪個口啊哦哦,我馬上來接你。這一番折騰下來,沒想到曾婉婉也已經下飛機了,陳強讓眾人在咖啡廳里等待一會兒,自己先去再接一個重要人物過來。
臨出發前,陳強沒有注意到童童在背後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和陳強的二人美好時光恐怕又結束了,她也知道曾婉婉對陳強的情愫完全不比自己來的少,甚至還是對方名義上的未婚妻,雖然這之中有著種種原因,並非真的就是即將要結婚,但是從關系親密度上來說,還是比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朋友要來得名正言順的多了。
陳強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曾婉婉一聲干淨利落的職場女裝打扮,白色帶有粉紅條紋的女士襯衫外,套著一件深青色的西裝外套,很明顯是因為要去和王軒談事,所以才換了這樣一套平時不太穿的打扮,倒讓陳強感覺眼前一亮。
曾婉婉一把抱住陳強,他們確實有段時間沒見了,她叔叔說既然陳強在忙,就不要多去打擾他了,因為現在陳強的處境也是危機四伏,馮市長幕後的黑手始終還沒有露出獠牙,因此陳強必須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提防無端的冷箭上。
因此曾婉婉雖然很想與陳強約會,但最終還是一次次的克制了下來,比起自己的感情需求,她還是更加珍視對方的生命和幸福。
直到這一次卻是王家人直接聯系了叔父,邀請陳強來到燕京一敘,她才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過來看望陳強。不過她本身也十分擔心,不知道陳強為何會和王轅混到了一起,畢竟王轅是叛出王家的逆子,這一點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陳強如果和對方合作,那豈不是給了王家一個重重的耳刮子曾婉婉相信她所認識的陳強絕不可能做出這種無謀的事情,但還是有些拿捏不準王軒的態度,于是決定還是自己跟著去最為保險。
王曾兩家從很久以前就是世交,據說可以追溯到民國年間,王家前身是北洋軍閥的將軍,而曾家先輩則是他的傳令兵,從此以後兩家的世代交情居然也沒有被戰火紛亂沖散,反而結合成了更加牢固的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直到現在。
因此王軒和曾婉婉倒是從小就認識,關系也很不錯,甚至還動等婉婉長大以後,與對方定親的念頭,不過等當年的孩子大了後也都有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再說時下新時代講究自由戀愛,這一套舊社會老古董已經不流行了,王軒和曾婉婉彼此本來也都是以朋友相稱,因此對這事都比較抵觸,于是兩家人也沒有多做勉強。
尤其是現在有了陳強,曾婉婉更不會再想和王軒結為連理的事,只是這次事出突然,她也不得不動用一下曾經積累起來的交情來為陳強鋪路了。
你最近在安城干什麼呀,我都擔心死了,听說你好像搞了很多大動作曾婉婉嘟著嘴說道,其實她從叔父那里已經听到了不少,不過對方也是听王軒所說,不甚清楚。
干什麼這次干的事情可多了,我覺得我好像無意之間就捅破了好幾個馬蜂窩。陳強苦笑的說道,每一個都是燙手山芋,你看,現在我可比你更著急著要去見王軒了,今後有些大事的發展方向,就看這次我們赴約的到底是鴻門宴還是合作會了。
這麼嚴重麼曾婉婉眨著眼楮說道,你呀,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每一次做出來的事都能把我嚇個半死,不過你放心吧,這次竭盡全力我也會幫你一起說服王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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