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長東並沒有跟隨唐二白前往獅王墓。
他是誅妖盟的人,他跟著唐二白的任務是確定唐二白口中那個最快的辦法是什麼。
如今確定下來,孔長東將唐二白的計劃,加上自己的見解以傳送陣法傳送回誅妖盟總部。
這一天,誅妖盟會派遣盟中長老與孔長東交洽。
孔長東早早等候在城門口,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口干舌燥時方才看到一個老嫗帶著十多個年輕弟子款款走來。
孔長東認識這個老嫗,她是盟中出名的好戰分子,因為老頭、子女被七水郡河妖殺害,所以格外的仇恨河妖。
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恨不得誅妖盟拼盡全力同河妖開戰。
誅妖盟年輕小輩背地里稱呼她為打婆。
明面上卻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雲隱婆婆。
孔長東低頭行禮,‘婆婆!’。
雲隱婆婆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一眼孔長東,拄著雕刻梨花的拐杖漫步前行。
‘無事就好!同老婆子我講講,那個天意宗的唐二白如今做了多少?’。
孔長東跟在雲隱婆婆身後,落後一個身位,小聲講述著這幾日同唐二白相處的見聞。
字里行間,充斥著對唐二白的敬畏。
是的!
敬畏!
孔長東對唐二白又敬重,又畏懼!
唐二白這樣的人天賦超群,偏偏心思細膩,頭腦靈活,沒有明顯的缺點,只能為友,不能為敵。
如果避免不了走到對立面,應該盡快盡早的格殺!
雲隱婆婆一直在听,等孔長東一口氣說完,雲隱婆婆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先去林家!’。
‘去林家?’,孔長東吃了一驚,‘敢問婆婆,為何去林家?’。
雲隱婆婆直言道‘無論如何要確定林豪到底知不知曉地下河的事情,如若一切真如你所說,那天意宗的人誰都走不得!’。
孔長東心中越發慌亂,他覺得事情正在超出他的掌控,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態越來越糟,什麼都做不了!
‘這又是為何?’。
雲隱婆婆以梨花杖杵地,‘糊涂!如果一切為真,那我們就可以截斷河妖根本’。
‘萬一走漏了消息,引得飛泉山腳下河妖回援,那時白白浪費天賜良機,你我就成了宗門罪人!’。
‘只有囚禁天意宗門徒,等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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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意宗兩敗俱傷時,我們暴起發難,河妖想要回援也來不及,如此方能一絕後患!’。
雲隱婆婆這話說的在理,這樣是徹底了結河妖的好辦法。
只是坑了唐二白,坑了天意宗。
在雲隱婆婆看來,這些是有必要的。
自古以來,眾所周知的道理,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
唯有利益永恆。
孔長東停下腳步,身後跟來的年輕弟子差些撞到孔長東。
雲隱婆婆驀然回首,冷冷的注視著孔長東。
孔長東的臉色比紙還白,眼楮卻像櫻桃那般紅。
‘不該是這樣的!婆婆,做人做事不該是這樣的,誅妖盟和天意宗是盟友,我和二白是朋友,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答應你!’。
雲隱婆婆眼中寒芒收縮,‘不能答應,又能如何?你想叛出宗門?’。
孔長東忙揮手,‘長東不敢,長東一飲一啄皆出自宗門,我這一生甘願為宗門出生入死,但我們不能這樣做!’。
‘這次,長東覺得,婆婆錯了!’。
雲隱婆婆第二次以梨花杖敲擊地面,‘你究竟想怎樣?’。
孔長東後退半步,‘我想斷了婆婆念想,我這就去告訴二白!’。
‘你敢?’。
雲隱婆婆並不動怒,語氣平靜卻充滿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