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峰沒死,被石佛踢了一腳只能算是重傷。
卻不致命。
金朝奉戰死。
雖死,卻要被人戳脊梁骨。
金朝奉可以算計梁州江湖人,但不應該同境外蠻夷扯上關系。
關上門,同為梁州江湖人,我把你眼珠子扣掉,你拔了我的後槽牙都沒事。
誰讓我們是家里人。
家里人發生個口角爭斗砍人的事情正常。
可你要是聯合外人,那性質就變了。
尤其是你聯合的還是境外蠻夷,是想著奴役梁州的蠻子。
這事誰敢干,就得做好祖墳被刨了的準備。
史雲峰不恨殺死金朝奉的人,甚至不恨唐二白。
他恨的是梁王,是梁王背後的人。
倘若沒有梁王暗中蠱惑,金朝奉哪能臨老弱智。
梁王,我史雲峰與你不死不休。
正當史雲峰在前往梁州城的官道上踽踽前行時。
他踫見一個人。
一個奇怪的人,穿著古樸長衫,看起來老氣橫秋。
身軀挺拔,十分年輕。
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無數歲月橫流的滄桑感覺。
莫名其妙的帶著一個面具。
面具純白底色,上面畫著簡易圖案。
一條五指巨龍,一朵渺小薔薇花,還有一個寫了一半的剠字。
最恐怖的是,好像只有自己能看見這人。
左右尋常百姓對他視而不見。
來往修士看都不看他。
馬蹄聲起,有在道路中央肆意馳騁的騎士,速度不減,直直撞向那人。
一瘸一拐的史雲峰想要救援,卻已來不及。
馬上騎士當然看不見道路中央有人攔路。
馬蹄翻飛,戰馬穿那人身軀而過。
那人身子仿若水中漣漪,搖曳著、扭曲著恢復原樣。
唯有戰馬疾馳聲,還在證明著騎士確實是穿那人過去。
‘你是誰?’。
史雲峰莫名開口,直至此時,他已能萬分確定,這神秘人是為他而來。
‘我?你想要找我卻不認得我?著實可笑!’。
神秘人的說話聲音也很講究,感覺在哪听過,卻又很陌生。
這人像是一團迷霧,離得越近,陷得越深。
史雲峰驀然一驚,想要抽刀備戰,後知後覺自己的刀已經被人搶奪了去。
‘你是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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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冷冷發笑,‘梁王呀!用之既棄的棋子罷了!空有一顆赤忱之心,僅此而已!再猜猜,你的眼界不該只有這麼大!’。
史雲峰臉上頓時沒了神采,他猜出了神秘人的身份,正是因為猜出了他的身份,才會認定自己沒有活路。
‘你是梁王背後的人?’。
神秘人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玉瓶里放著一半是白一半是黑的丹藥。
‘我給你個復仇的機會,像唐二白復仇也好,或者為了殺我而努力’。
‘總之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敢不敢要?’。
說完,神秘人把玉瓶拋給史雲峰。
史雲峰接著玉瓶,好像燙手山芋。
他心中無比清楚,天上不會白白掉落餡餅。
同時,他也知道,這也許是他為數不多的機會。
神秘人慫恿出史雲峰心中魔鬼,史雲峰漸漸黑化。
‘你會付出代價的!’。
神秘人哈哈大笑,‘我等你讓我付出代價!’。
說完,神秘人身軀扭曲成一個光點,消失不見。
史雲峰往後一個趔趄,周遭人白眼相向,心說這是哪里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