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白很自豪,像是親兒子考試考了一百分。
甜妞不知道怎麼的,原本憨里憨氣,呆頭呆腦,到了梁州邊境,好像開掛似的。
干什麼都頭頭是道。
狗頭軍師也就這樣了吧!
甜妞說完了,眾人久久沒有回神。
她的話可信嗎?
想來是可信的,因為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因為被虎王燒過糧草,所以蠻夷格外小心。
雖然他們愚蠢,但是他們這次很明顯動了腦子。
主戰場放在殺蠻關,糧草卻放在雄關。
寧願多走兩步,也不給你再次放火燒糧的機會。
為了保護糧草,所以蠻夷進攻雄關。
為了保護糧草,所以蠻夷才會被夜襲死戰不退。
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然而,大家的臉色仍舊開心不起來。
知道了又能怎樣?昨晚已經夜襲過了,不能總指望著靠夜襲把蠻夷趕回雪山。
蠻夷只是不愛動腦子,並不代表他們真的沒腦子。
夜襲,一次管用,兩次管用,也不能次次管用。
難不成,真要用鐘太平的法子,用兩波人夜襲,第一波人純粹就是送死,來給第二波人制造機會嗎?
如果有選擇,誰也不願意讓手下的兵去送死。
良久,陳留天重重嘆口氣,心中已然做出選擇。
硬戰死戰不缺銳士,明知送死,也要去送,這樣的差事除了銳士,誰行?
況且死掉了銳士,才能讓蠻夷掉以輕心,第二次夜襲的把握才會更大。
‘今晚夜襲,我陳家銳士打頭陣’。
想要犧牲五百銳士的陳留天一陣心疼,猶豫半晌方才顫顫巍巍的伸出兩個指頭,聲音沙啞,神色頹廢。
‘先死兩百人,也只能死兩百人!’。
‘大哥!’。
陳留地如鯁在喉,陳家銳士上陣殺敵從不含糊,這樣窩囊的死法屬實對不起銳士名號,況且一死就是兩百人,陳家家主陳水牛知道了,會給陳留天安排家法的。
黃臉老馬臉皮僵硬,‘銳士豈能如此戰死,我的親兵有幾百人,今晚的頭陣、讓他們去!’。
陳家銳士的命是命,老馬親兵的命也是命。
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著老馬混了十多年,最後被老馬一把推進火坑。
這時,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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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是老馬。
讓誰去打頭陣都不好受。
因為打頭陣的結局注定是死,他們不死,蠻夷不會放松警惕,那第二波夜襲就成功不得。
看他們如喪考妣,唐二白看的心里直揪揪,戰場上的感情最真摯也最純粹。
甜妞怯生生,雖然分析出了蠻夷把所有糧食放在雄關外,但她卻看不懂鐘太平、陳留天、老馬的操作。
怎麼總想著夜襲呢?而且還是兩撥!第一波還必須要送死!
大傻子!
‘二哥,他們干嘛搶著送死呀?’。
听得甜妞如此問,秦橫、韓寶兩人惡狠狠瞪來,唐二白擋在甜妞身前,單手按壓劍柄,以動作回應兩人的敵意。
秦橫趕緊移開目光,韓寶底氣不足,嘟囔道‘一介女流,懂得什麼?’。
唐二白耳朵比狗還尖,听得韓寶嘟囔抬高聲音回應道‘女流怎麼了?鐘太平不是女流,你不得跪著舔她腳指頭’。
‘剛才猜出蠻夷守著糧草的是你?’。
‘昨晚想著夜襲蠻夷大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