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世家人的反應,秦醫王一一的看在眼里。
岳家一直的拉攏他,也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幫助,但秦醫王的野心永遠不是成為岳家的盟友,何嘗他不想讓落水門超然?成為首都世家門閥的最高的一個。
今天,他從這些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今天之後,他落水門升天了。
超然的關鍵,便是這位師祖。
小黃鶯摳著指甲,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其實,其實我師叔已經來了!”
什麼?已經來了?”秦醫王嚇得一跳,驚恐的環視著四周,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在嘉賓之中啊。
沒想到這位師祖居然微服私訪來了。
師叔,這位師祖現在……”今天在場的這些陌生人太多了,按照秦醫王的揣測,這位師祖的年紀應該是很大了,可這些陌生人中年紀很大的也有不少。
吉時快要到了,還請師叔將師祖請出來主持大局!”
哦!”小黃鶯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喊了一嗓子,“有請師叔!”
話音剛落,落水門這群人全都神色緊繃的低下頭,態度由內而生的拘謹,還有點惴惴不安,大人物,絕對的大人物。
過好久,听到了腳步聲傳來。
秦醫王他們都沒有敢抬起頭來看一眼。
忽然間,傳來了一道聲音,“原來是他!”
秦醫王他們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小戀挽著劉文兵走了過來,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剛才听到腳步聲,他們還以為是這位師祖來了呢,原來是劉文兵跟小戀兩個人。
看到小戀打扮的這樣端莊,秦醫王冷笑一聲,隨她吧,反正等到儀式過後,他們二人就要成為一個死人了,想要穿的漂亮一點,很合理的要求嘛。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文兵很是紳士的在小戀面前伸出了手,小戀微微一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劉文兵攙著小戀朝著前面走去。
這兩人想要干什麼?搶戲嗎?
一群人都用一副玩味的笑容看著劉文兵二人,兩個將死之人居然還這麼的搶戲。
秦醫王的弟子張德正下意識的想要上前阻攔搶戲的這兩個人,但是卻被秦醫王制止了,這個時刻多緊張啊,難得這兩人想要出來幫眾人放松一下心情。就看看他們到底的想要干什麼吧?
劉文兵一直將小戀攙到了尊位前,隨著周輕雪鄙夷的切了一聲,張德正看不下去了,再次的要過來阻攔。
不用!”秦醫王再次的攔住了他。如果只是靜心法師來,他或許不用太顧及,畢竟有著周輕雪幫他說話。但現在來的是輩分更高的師祖。他秦醫王得好好的表現一下,萬一讓這位師祖覺得他殺伐之氣太重,那有點不好。
他們倆想要折騰,讓他們去折騰,丟的是誰的臉?丟的只能是他們自己的臉。
他秦醫王倒是可以落得一個大肚的名聲。
劉文兵微微欠身,伸手示意小戀入座。這個時候的小戀,完全的配合劉文兵,笑意淺淺的坐在了為師祖準備的尊位上。
看到小戀坐下去的瞬間,秦醫王嘴角勾勒出了妙不可言的弧度。她冒犯了師祖,得益的是誰?自然就是即將成為門主的他秦醫王了。
劉文兵緩緩的轉過身,環視了眾人一眼,並沒有入座。
開始吧!”
開始吧?開始什麼?
所有人都稀里糊涂,不知道他想要干什麼。
看你這擺譜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落水門的師祖呢!”周輕雪終于的忍不住了。
此話一出,哪怕是那些很有修養的世家門閥的人也笑的前俯後仰。
落水門的師祖有這麼年輕的嗎?他要是落水門的師祖,那我就是落水門的祖宗!”尤其是這個左躬行,此刻放肆的已經有點不知道什麼叫做過分了。
其他的人,隨便沒有左躬行這麼的肆無忌憚,但依舊不吝嗇對劉文兵的嘲諷奚落。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黃鶯跟靜心法師站了起來,轉過身面朝劉文兵,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劉師叔。”
霎時間,笑聲戛然而止,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文兵,那一雙雙眼珠子,仿佛要激凸出來的一般。
震驚,五雷轟頂,大夢未醒……
兩位師佷,我的這位人選如何?”劉文兵雙手束于後背,看著小黃鶯跟靜心法師二人。
師叔選中之人,必定是最佳人選。”靜心法師趕緊的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但靜心法師此刻還是違心了,她雖然游歷在外,沒有經歷過尼姑庵里眾尼姑抗爭劉文兵的大事件,但也知道這位少年師叔了不得,任憑他把尼姑庵里搞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師祖都沒有罰過他一下子,甚至還處處的袒護于他。
她猶記得幾年前她回去庵里,庵里的師姐妹就提醒過她,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這位混世小魔王,輩分高,不要臉,有人罩。
師祖對門下所有人都要求嚴苛,稍有差錯,輕則禁足一年,重則驅逐。唯有對這位徒弟,不提了,寵溺的讓人都看不下去。
那好,她便是落水門的掌門了!”劉文兵高喝一聲。
隨著劉文兵這一聲高喝,人群才稍微反應過來,我滴個媽媽啊,他真的是落水門的師祖?這他媽的,一群人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簡直就是好像是隔壁家的傻二狗就是牛逼烘烘內褲反穿的超人一般的令人震撼。
不相信,不願意相信,但是卻不得承認。靜心法師都承認的,那肯定是沒得錯了。
看靜心法師對他的那態度,不是他是誰?就是現場的那些武聖,靜心法師都沒有看過一眼,壓根都沒有把武聖放在眼里。
秦醫王大夢初醒,勝券在握的他,根本沒想到會這麼一出,這他媽的簡直就是……
怎麼?落水門都沒有人說話,對我替你們選的這位門主不滿意麼?”劉文兵表情冷肅的掃視著落水門的人。
事已至此,秦醫王也有點失去理智了,立刻的就站了出來,“當然,她不是落水門的門主。她害死了自己的師父,這種人如何當落水門門主?”
劉文兵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勾結我害死她的師父麼?試問,我作為你們的師祖,如果我對葉冠群有不滿,我需要這樣的方式殺了他嗎?了解我劉少主的人都知道,劉少主更喜歡羞辱人而不是殺人!”
秦醫王栽贓的本來是很漂亮的,幾乎是坐實一般,任憑劉文兵怎麼的辯解,都百口莫辯。
但是現在,隨著劉文兵的這個身份曝出,對不起,根本不需要辯解,他這個身份就可以把這栽贓擊碎。
這也是劉文兵在知道被栽贓之後渾然不在乎的原因,有這樣的身份,他的確可以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