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李德正這才渾身冒冷汗,現在他相信了,他就是岳仙朋口中所謂的夏蟲井蛙。
他是第一次見到原來有這麼能打的人。
李德正想要跑,可是雙腿發軟,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付雲雪擺平了他的這些個手下,朝著他而來,李德正嚇得臉色慘白,膝蓋都隱隱的發軟,想要跪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付雲雪從他的身旁而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朝著那輛黑色的雪佛蘭而去。
李德正不敢相信的看著付雲雪的背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長得帥嗎?
付雲雪一把的抓住車門把手,里面的人已經嚇得鎖上了車門。但是在付雲雪的實力面前,鎖上車門根本的就無濟于事。
只見身形並不魁梧的付雲雪,一把的就把車門甩了出去,從里面揪出來了三個人。
付雲雪眉頭一皺,朝著劉文兵的方向看過去,居然真的是三個人。這劉文兵的內力得有多麼的深厚才能知道這麼遠距離的車子里是三個人。
回來的時候,付雲雪一腳將李德正踢飛了出去。用這飛一般的感覺讓他清楚,剛才不揍你,真的不是因為你帥,而是沒把你放在眼里。
“看到女人的怒火了吧?”
這個時候,劉文兵走過來,蹲在李德正的面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知道錯了嗎?”
李德正完全沒有了剛才黑老大的氣勢,連連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剛才不應該冒犯這位女俠。”
如果不是他們剛才對付雲雪不尊重,冒犯了付雲雪,付雲雪可能就不會下手這麼重了。他們也後悔啊,哪曉得這個女人這麼的厲害。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劉文兵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活該啊你們。就應該再很狠狠的揍你們一頓。”
“啊?”李德正苦逼兮兮的看著劉文兵,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你們冒犯她兩句,那就是變相的告訴她︰你長得很漂亮。女孩子對這種事情就算是生氣,那也不會有多麼生氣的。”劉文兵耐心的給李德正解釋。“你們真正惹怒她的地方,那是煞了風景。毀了一次她蓄謀已久的車震。殺了你們都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付雲雪嘴角抽搐。
“劉文兵,來,我們練練。”
劉文兵不做理會,拍了拍李德正的後背,“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們過來救場,我恐怕現在都已經被她給震了。現在,我仁慈的放你們一條生路,麻溜溜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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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今天藍姐家里的那個胖警察,就是陳洋派出所的所長李德福。
白天他剛剛被修煉了一頓,晚上他的弟弟也被對方給揍得慘不忍睹。
原本,他調查清楚了這個劉文兵是誰後,還有點顧忌的。但現在,李德福也不能忍了。他可不管你在市里有多牛逼,但陳洋可是他李德福的地盤,在他李德福的地盤這樣的欺負他們兄弟,這還讓他們兄弟以後如何的在陳洋立威?
在陳洋,他李德福這個派出所所長比鎮長權力還要大。李德福也清楚,他這樣的背景,也就只有在陳洋當個土皇帝,升是肯定升不上去的,縣里早就對他李德福兄弟的作為不滿,只是他們兄弟在陳洋的勢力太大了,貿然的動他們,只會讓陳洋大亂。為了穩定,才把這個派出所所長的位置給他李德福的。
正常的升遷無望,李德福自然也不會把上面放在眼里,管你丫的縣里市里,我李德福用不著拍你的馬屁。
岳仙朋的出現,是他兄弟二人的機緣,他們放心大膽的賭一把。岳仙朋真的當上了臨江市長,他們就是攀上高枝另當別論。就算是岳仙朋當不上臨江市長,大不了他們兄弟二人繼續的當陳洋的土皇帝,也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他們,絕對不吃虧。
李德福讓派出所的所有民警全都配槍,分發子彈,跟他出去殺人。
正當李德福準備上車的時候,岳仙朋的秘書打來了電話。岳仙朋得知李德正擅作主張對劉文兵下手的事情很是憤怒,命令李德福不得輕舉妄動。
命令?李德福直接掛斷了電話。哼,李德福是想要找靠山不是找主人的。
“出發!”
而此時,奉命前去除掉那個醫生的劉裁縫也已經回來了,還捎上了那個醫生的腦袋。
“少主,你絕對想不到,一個鄉鎮醫院的醫生,身家有多麼的豐厚。”劉裁縫笑著將那個醫生的腦袋扔在了地上。“五層高的別墅,里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家具全都是紅木的。我將他的腦袋割下來的時候,他周圍的鄰居彈冠相慶,都有人去買鞭炮回來慶祝了。”
“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都這樣。”劉文兵倒是不覺得奇怪。“正規的醫院安樂死這種藥管理的十分嚴格,也只有小地方的醫院才能讓一個醫生這麼輕松的就搞出來安樂死害人性命。”
“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麼?”
劉裁縫有點猶豫,但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劑安樂死,扔給了劉文兵。
“少主……”
劉裁縫並不願意把安樂死給劉文兵,他也想過不去找,或者不給劉文兵。
但他是戰士,作為一個合格的戰士,那就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命令。所以,饒是他不情願,但還是拿了出來。
劉文兵走到他跟前,“裁縫,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想要跟著我繼續上路,就別當我是什麼少主,我帶你過來,不是讓你當個隨從一樣伺候我的。”
“可是,少主。”小裁縫有點惶恐。
“做不到的話,那你就回去吧。我知道你們戰士唯命是從。”
劉裁縫沒有想過還沒有出臨江,劉文兵就甩給了他這樣一個難題,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戰士沒有貴賤之分,所有戰士人人平等。我也是一名戰士,但你們這樣的捧著我,我覺得這就是在侮辱我。讓我覺得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靠的就是少主這個身份。”
“少主,你誤會了。”劉裁縫連忙惶恐的解釋。
“少主?看來你已經選擇回去了。”劉文兵笑著點了點頭。
“少主,我不會去,我要跟著你。”
劉文兵挑了挑眉頭,“跟在少主身邊的是隨從。但跟在我劉文兵身邊的只有兄弟。”
劉裁縫有點不知所措,“那我該叫你什麼?你畢竟是少主,直呼你的名字不合適。”
“史上兵戲謔的說道。
小裁縫臉色尷尬,“雖然我歲數比你大,但你的實力跟身份都比我高……”
“只有實力,沒有身份。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我就托個大,你叫我文哥吧!”
劉文兵知道,他要是不給裁縫一個稱呼,裁縫是會糾結死的。在劉文兵眼里,稱呼就是一個區分的代號而已,談不上身份地位論資排輩的。
當時劉文兵冒充文姓,馬小胖一直的稱呼他文哥。但馬小胖死後,劉文兵再也听不到這個稱呼了。
劉文兵讓他用這個稱呼,就是因為馬小胖。
“好,文……文哥,我要跟你一起。”
“好,裁縫。”劉文兵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我對你的稱呼一點的都不糾結,就叫裁縫,心情如果不好的話,那就是死裁縫。”
說著,劉文兵勾搭住了劉裁縫的肩膀。
旁邊的付雲雪看著他們倆,劉裁縫出去的時候,劉文兵才跟她說過對劉裁縫的不滿,沒想到劉裁縫剛剛的回來,劉文兵就已經把問題捧到桌面上來了。
劉文兵對自己人是一點的都不藏著掖著,有問題立刻的就解決。
這難道也是……呃呃……在付雲雪現在的眼里,劉文兵滿滿的都是優點,恐怕就算是劉文兵現在放個屁,付雲雪也都會覺得劉文兵隨性灑脫狂放不羈。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準備過去吧!”劉文兵大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寧靜的小鎮被汽車的聲音給打破寧靜。
盡頭的拐角處,好些道雜亂的燈光射過來,刺得劉文兵他們睜不開眼楮,沒一會兒,幾輛警車就已經將劉文兵他們給包圍。
一群民警沖了出來,拔出了槍,將劉文兵他們三人給包圍了起來。
李德福從車里鑽出來,拿出了槍,氣勢洶洶的就朝著劉文兵走了過來,拉了一下槍栓,一直走到劉文兵的面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劉文兵的腦門上,“你他媽的不是能打嗎?現在你他媽的倒是給老子展示展示你到底的有多能打?”
“怎麼?看到槍,就嚇成孫子了?你他媽的不是挺拽的嘛,現在怎麼不拽了。”
槍口杵在劉文兵的腦袋上,劉文兵只是笑意淺淺的看著他,“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不過你之前不認識我,不知道我這個習慣,我不怪你。把槍拿開。”
“你他媽的還跟我裝起逼來了是吧?”李德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身後的那些民警,看到槍口都頂著腦門了,劉文兵居然還這麼的能裝逼,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李德福狠狠的用槍戳著劉文兵的腦門,“我調查過你,在市里你的確很牛逼,就連市長都要給你面子。但這是陳洋鎮,這里是我李德福的地盤,你他媽的再牛逼老子照樣給一槍崩了你。”
劉文兵嘴角上翹,抓著槍管,“這玩意想要殺我?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嗎?”
“怎麼個意思?你覺得你比槍還牛逼?”李德福獰笑的看著他。“你練得金鐘罩啊!”
“這到沒有!”劉文兵手指緩緩的用力,手槍直接被劉文兵給折彎了。“金鐘罩這種功夫我怎麼會稀罕練呢?”
李德福看到手槍在他的眼前緩緩的變形,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可是鐵疙瘩,居然這麼的彎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給過你把槍拿開的機會。不過很可惜,你放棄了我給你的機會。”劉文兵的手指繼續緩緩的用力,槍管直接被掰成了九十度。
“我跟市局的局長也算是有點交情,原本是打算給他一點面子的。但現在我不打算給這面子了。”
劉文兵一記掌刀打在了李德福的喉嚨,李德福當場暴斃。
看到李德福軟軟的倒在地上,李德福的那些手下臉色一變,忽然其中一人喊道,“殺了他,為所長報仇。”
這個時候裁縫出動了,手中一根針,從這些人的面前劃過。
他們手中的槍全都掉在了地上,慘叫的捂著自己剛才握槍的手,手腕上一抹鮮紅,手筋全都已經被裁縫給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