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還在天上。
但是剛才在岳綸二人後排的那個相貌清秀的男子已經出現在了湖邊。
湖中一葉小舟,一白衣身影坐在小舟上垂釣。
站在湖邊的相貌清秀男子嘴角微微上翹,雙腳忽然離地,懸空而起,飛到了湖中小舟上,踩在小舟上,小舟卻沒有絲毫的晃動,湖面也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師姐,你什麼時候下來的。”俊秀男子看著小舟另一頭白衣垂釣身影。
“聖體天兆,這麼大動靜師弟你覺得師門會沒有動靜嗎?看來師弟你這些年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當年你跟師門說,如果有聖體出現,必然是在首都岳家,可最後卻出現在了臨江。你辦事不力,師門自然要派我下來。”
“這的確是我的失責。第一次天降異象的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的,但我大意了,這次我跟師姐一起回去,當面跟師門請罪!”
“現在情況如何呢?是誰突破了封印,不僅得到了鑒魂石的認可,而且還引起了鑒魂石的共鳴。”
“劉天崇之子。”
女子手中的魚竿輕微晃動了一下。
“原來如此,當年劉天崇是被師門一致看好最有希望突破鑒魂石封印的,可優秀如他,最終還是失敗了。當年因為劉天崇的失敗,還引得師門好生嘆息。沒想到幾十年後他的兒子居然青出于藍,這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師姐,可是對他們的懲罰還沒有結束。而且這些年來,這些擁有血脈的人卻只顧著爭權奪利,他們根本就不配擁有這樣高貴的血脈。我奉師門命令,這些年來監督這些人,我對他們很失望。我的建議就是抹殺,他們沒有資格擁有聖體。”
“如果這次我們不出手,他們還會跟幾百年前一樣背叛我們。”
“通州的那畜生就要突破封印了。”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俊秀男子眼楮一亮,“更好,當年那畜生不就是放出來懲罰這些叛徒的嗎?正好借這個畜生之手,抹掉劉天崇的兒子。”
“師弟,血脈越來越稀薄,數百年來血脈覺醒的比例越來越低。對他們來說,武聖都已經是鳳毛麟角。你覺得如果這個畜生破了封印,他們還能抵抗嗎?更何況這些年這些人已經分崩離析,正如你所言,都忙著爭權奪利。如果那畜生出世,恐怕他們就要徹底滅絕了。”
“這些叛徒當年就應該被全部滅絕。”
“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鑒魂石更是被封印了幾百年。現今有人能夠打破封印得到鑒魂石的認可,或許就是天意。不妨在給他們一次機會,如果他們膽敢再次背叛,師門定然不會再對他們開一面。”
“既然這是師門的意思,我只能保留意見。”俊秀男子微微一笑。
“劉天崇兒子實力如何?”
“弱雞一只。還不到武王。”
白衣女子眉頭一皺,“果然很弱,比我預想的還要弱。我原本以為他能夠得到鑒魂石的共鳴,就算是實力不到武聖,那也應該離武聖不遠了。”
“接下來他就交給我了。”
“交給你?那我呢?”俊秀男子詫異的看著她。
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一張美的讓人窒息的絕世容顏,“你先去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然後就過來找我。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你覺得師門會輕饒你嗎?你需要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俊秀男子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世界不會忍心見我挨罰的。”
兩人剛欲離開,忽然間女子目光朝著臨江的方向看過去。
“又出現了一個聖體。”
“什麼?”俊秀男子嚇得一跳,也順著方向看過去,天空萬里無雲,完全沒有天降異象的征兆。
“半聖之體。劉天崇之子已經懂得如何使用鑒魂石了,他利用鑒魂石給了別人聖體。只是他現在實力還不夠,所以只能造出來了一個半聖之體。”
“他是瘋了嗎?”俊秀男子很是不理解。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上翹,“我看是認可他的鑒魂石瘋了。”
一臉懵逼的岳芽兒看著劉文兵,希望劉文兵能夠給她一個答案,而劉文兵也同樣的是一臉懵逼。
他只是想要利用鑒魂石打通岳芽兒的經脈,讓她擁有習武的天賦。
但效果卻出乎了劉文兵的所料。
像是聖體,但卻又跟劉文兵不一樣。劉文兵可不懂什麼半聖不半聖的,用他的語言來解釋就是,削弱版聖體或者就是山寨版聖體。
“我這算什麼?”
岳芽兒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一樣,她雖然沒有血脈覺醒過,但是見過無數的人血脈覺醒,她知道自己這就是血脈覺醒了,只是這種感覺跟她所知的不一樣。
岳芽兒這麼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劉文兵,她覺得劉文兵是肯定能夠給她答案的。
劉文兵都已經做出懵逼的表情了,她居然還是看不出來?
呃這時候劉文兵如果說自己也不知道,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沒看到人家岳芽兒這麼濃烈的求知欲嗎?
“不用這麼激動!”劉文兵定了定神。“這就是我給你打通的經脈,給你的天賦。你說我這麼牛逼烘烘的一個聖體,給你的天賦能一樣嗎?”
“那我這到底算什麼啊?”
“這算是小聖體!”劉文兵如果說山寨版聖體或者削弱版聖體,這不僅氣勢弱爆了,而且還不好听。所以劉文兵急中生智,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小聖體?”
“嗯。雖然沒有我的厲害,但也很正常,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麼牛逼的。但除了我,你的小聖體就是最牛逼的。斗地主知道吧?我是大王,你就是小王。其他人就算是再大,那也大不過你。”劉文兵都有點佩服自己胡謅的能力了,居然還把斗地主拿出來舉例子了。
關鍵是,岳芽兒相信了,而且還是深信不疑。
岳芽兒激動的上來狠狠的親了劉文兵兩口,“愛死你了,我現在要出去!”
說著,岳芽兒四處的亂撞,看她那激動的“四處踫壁”的樣子,劉文兵都有點擔心她。
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走你!”
岳芽兒被扔了出來。
劉文兵緊隨其後的出來,剛剛的出來,耳朵里就傳來了岳家老祖宗的聲音。
“老不死的!”劉文兵罵罵咧咧的朝著樓上走去。
岳芽兒剛剛的從里面出來,老祖宗就察覺到了岳芽兒的不一樣,所以趕緊的喚了劉文兵。
來到頂樓,看到老祖宗躺在搖椅上,那愜意慵懶的樣子,劉文兵就想要將他從上面給扔下去摔死算了。
媽的,這忘恩負義的老東西,把鑒魂石五花大綁,還親自的在這里看守,害得劉文兵就算是想要拿走,都無計可施。
老祖宗卻突然轉過來,舔著一張臉的對劉文兵說道,“小劉啊,剛才我感覺到了,岳芽兒整個人脫胎換骨,這都是你的功勞吧!”
“別,我跟你沒什麼交情!”劉文兵很是干脆的跟他劃清了界限。
“瞧你說的,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你要不是岳芽兒的未來夫婿,就沖這過命的交情,我都要跟你結拜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一邊玩去,臭不要臉的。”劉文兵直接破口大罵。“你這脖子以下都入土的年紀,誰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那我們說點別的!”劉文兵這般的罵他,他卻絲毫的都不生氣。“岳芽兒在岳家人眼里幾乎是毫無天賦可言,你都能夠將她拔高到這樣的地步。如果天賦原本就不錯的,比如岳之雲岳無痕之流,豈不是直接就可以跟你一樣了嗎?”
“老東西,你當我傻逼啊!”劉文兵一點面子都不給。“現在你就這樣對我了,要是我真的給你們岳家搞出兩個聖體來,你還不卸磨殺驢啊?”
“瞧你說的,我們這一次為了你,不惜讓岳家傷筋動骨”
“年紀大不代表可以不要臉。岳家這一次傷筋動骨是為了我嗎?是岳家前任家主自己折騰的好吧?”劉文兵這個暴脾氣听不下去了。“你個老東西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我對岳家一條生路,要不要臉啊你?”
“你要是真的為了我,當初怎麼不見你出手擺平岳家前任家主啊?你倒好,袖手旁觀,害死了多少無辜的戰士?”
“還有,這鑒魂石五花大綁幾個意思啊?”
“”
劉文兵指著岳家老祖宗的鼻子罵,岳家老祖宗依舊絲毫的不生氣,“怎麼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我把鑒魂石綁著,那是提防首都岳家的人,那群人不要臉的。”
“比你還不要臉嗎?”
“”
“老東西,一把年紀了,求求你了,要點臉好嗎?”劉文兵都沒轍了。“就當給自己積點陰德可以嗎?想要我給你們岳家拔高一下天賦,讓我搬走鑒魂石。”
“小劉啊,別生氣,別生氣。鑒魂石不能搬走啊,留在岳家好歹還有我們岳家層層守衛,還有我親自坐鎮。這要是讓你搬出了岳家,不等于是白送給首都岳家那邊嗎?”老祖宗趕緊的安撫劉文兵。“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們臨江岳家的東西,這到底誰不要臉啊?”
“你”
“我當你是自己人,所以你想要鑒魂石也無可厚非。不過呢,你得向我證明你有能夠保護鑒魂石的能力。這樣吧,只要你能夠打得過我,我就讓你搬走鑒魂石。怎麼樣?公平吧?”老祖宗一本正經的看著劉文兵,那眼神好像自己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一樣。
“”
一個武聖對一個武宗說,打贏我就把鑒魂石給你?得是有多不要臉才說的出來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你不要臉!”
“那是你不知道你們姓劉的有多麼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