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劉文兵這算是贏了吧?這豈不是要兌現承諾了?就這樣放了這位劉少主合適嗎?”
正在這個時候,樂清故意大聲的喊話岳家家主。眾所周知,他岳清吾就是一個屠夫,對戰士從來的不心慈手軟,他說出這樣的話沒毛病。但岳家家主听得出來,岳清吾這就是在諷刺他。
劉文兵剛才在江萬舟突破的時候都沒有趁人之危,他岳家怎麼好當眾言而無信?
這豈不是讓岳家人起疑心嗎?戰士真的像岳家宣傳的那樣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倒是岳家有點言而無信了?
岳家家主冷冷的看了岳清吾一眼,“我堂堂岳家家主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岳家家主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忽然騷動起來,幾個人亮出家伙,對著身邊的人就是一頓狂砍,嘴里還喊著,
“少主,我們來救你了。誰敢動我少主一根汗毛,我們就屠光岳家!”
親衛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仿佛是早有準備一般。
“留活口!”岳清吾高聲的喊道。
“全部殺光!”岳家家主嘴角陰冷的上翹,下達了命令。
親衛立刻上去將這幾個自稱戰士的暴徒全部殺光,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豈有此理,連婦孺都不放過,這就是一群畜生!”待到那些被暴徒殺死的人被抬上來,岳家家主猛地一拍桌子。“這就是光明磊落的戰士嗎?殘殺無辜岳家人,這就是你們的所為嗎?”
看到岳家無數的人都被激怒,岳清吾搖了搖頭,“我們家主的演技也很厲害啊!”
“你也覺得剛才那幾個暴徒是假的?”岳清渠也有所疑問。他們這些人都是了解戰士的,這根本就不是戰士的作風。當年那樣的情況,戰士寧可被殺也沒有用無辜生命做威脅。
“常見的潑髒水套路,就是故意為自己言而無信找一個借口而已。”岳清吾冷笑一聲。
果然不出岳清吾所料,義憤填膺的岳家家主站了起來,“我本想放人,本家主不願意做言而無信之人。但現在這些暴徒殘殺無辜,我還能放人嗎?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岳家人憤怒的吼道。
“岳家不是我家主的岳家,而是所有人的岳家。為了無辜的生命,本家主今天就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
廣場上的劉文兵突然大笑起來,“多麼下作的伎倆,多麼蹩腳的演技。”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岳家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我。故意的給我下藥,讓我的丹田失去知覺,然後假模假樣的用習武之人的方式來解決。算定了我失去內力就只能成為你們砧板上的肉。”
“結果失算了,我有貴人相助。擊敗了江萬舟。你這個虛偽的小人真的會放過我嗎?隨便的指使幾個暴徒就冒充我們戰士?剛才明明商執事都喊留下活口了,你為何還要下命令全部殺光?你這不是心里有鬼?”
“戰士會對無辜人下手嗎?如果會,這麼多年,戰士早就把岳家給殺光了,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出手嗎?也就是你們這些虛偽至極的岳家人會附和你,相信你。”
“為了找一個不放過我的借口,你這個家主還真下的去手,不惜殺害幾個無辜來陷害戰士。”
“一派胡言!”岳家家主怒喝一聲。
“當天下都是傻子嗎?這樣的岳家又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劉文兵譏諷。“岳家為何墮落的一年不如一年?你這個家主就沒有想過原因嗎?一群可悲的可憐蟲!”
“放肆,岳家也是你這等賊人可以羞辱的,給我殺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狂風一般出現在了劉文兵面前。
“武王岳如松現在來取你狗命!”
“怎麼?不敢讓我說下去了?”劉文兵冷冷一笑。“在我劉少主眼里,武王算個屁。”
岳如松一指點在了劉文兵的胸口,一股龐大的真氣,直接震碎了劉文兵的上身衣服,劉文兵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踉踉蹌蹌的後退。
岳如松陰冷的看著劉文兵,“不錯嘛,挨了我一指居然都沒有散掉你丹田的內力。不過,別以為我跟江萬舟一樣。”
話音剛落,岳如松連續的數指點在了劉文兵渾身的每一處要害穴位。
劉文兵踉踉蹌蹌的站在那里,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去一般。
“我已經封印了你的幾處大穴,現在你全身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你就等著七竅流血而死吧!”
岳如松嘴角微微上翹的轉身離開,忽然間,岳如松眉頭一皺,轉身一看。
劉文兵身上的氣息劇烈的波動。
他突破了。
很多人都發現了,劉文兵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而且根據他的氣息波動反應來看,他突破了一個小境界,中級武宗。
看到劉文兵這樣的反應,很多人都很詫異,都說劉文兵是剛剛成為武宗的,但是他的實力卻讓人根本不相信他才剛剛的進入武宗。
但是現在,劉文兵突破成為中級武宗,這就是驗證了劉文兵之前的確只有初級武宗的實力。
天吶,很多人都是不可思議的,初級武宗的劉文兵為何那麼的強悍?
“突破了?”岳如松戲謔的看著劉文兵。“不過你也就是中級武宗而已,這點的小提升在我眼里那等于是零。”
劉文兵嘴角微微上翹,伴隨著他的獰笑聲,被岳如松封印的幾處穴位,居然全都被劉文兵給沖開了。
“這怎麼可能?”岳如松眉頭一皺。
他剛剛的成為中級武者而已,怎麼可能沖的開這幾處穴位?
“武王算個屁!”劉文兵猙獰的朝著他沖過去。
岳如松再次的一指點在了劉文兵的胸口,劉文兵的身體微微一滯,繼續蠻橫的向前一沖,一拳打在了岳如松的胸口。
當人群沖岳如松後背看到劉文兵拳頭的時候,這才驚訝的合不攏嘴。
岳如松的身體抽搐起來,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劉文兵插入他胸膛的手臂,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里噴涌而出。
“武王算個屁!”劉文兵另一只拳頭揮出,直接打飛了岳如松的腦袋。
相比江萬舟而言,岳如松那可是一個真正的老牌武王,連他都被劉文兵給殺了。
這是一個剛剛成為中級武宗的劉文兵能夠做到的嗎?
這一刻劉文兵在這些岳家人的眼里,那就是猶如魔鬼一般的存在。
“這個江萬舟太托大了!”三小姐岳之雲搖了搖頭。“初級武宗的劉文兵能夠打敗江萬舟,那就說明劉文兵是有實力的。剛剛劉文兵更是再一次的突破,雖然只是中級武宗。但劉文兵的真正實力不能用中級武宗還是初級武宗來判斷。”
“沒錯!”岳無痕也點了點頭。“剛才劉文兵能夠沖破被他封鎖的穴位,他岳如松就應該明白的。但他還是選擇了托大,劉文兵看上去魯莽,硬接了他一指,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拳。”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這對劉文兵來說不是比武,而是搏命。他不會在乎自己受多大的傷,只求盡快的速度干掉對手!”
岳無痕他們不會去同情一個武王就這麼的隕落,劉文兵的一句話說的不錯,岳家人都活在過去的輝煌之中。岳家一代不如一代,領導家族的人也只能靠著過去的輝煌來聊以自慰了。
以前實力的提升,都是在實戰中拼搏激發出來的。而現在,幾乎都是在練功房訓練場提升的,沒有實戰的淬煉,甚至都很少有旗鼓相當對手的奮力搏殺,溫室里的花朵再嬌艷,也比不過在寒風中綻放的堅韌。
岳如松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的自大狂妄好大喜功,結果反倒是給了對手機會。
他能夠活到今天才死,那也算是運氣不錯了,就他這樣的,離開岳家可能早就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三個武王出現在了劉文兵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岳無痕他們也有點尷尬,家主恐怕今天不會得到他想要的了,現在的家主已經有點喪心病狂了。
為了殺一個中級武宗劉少主,居然一下子派出去了三個武王。就算是殺了劉文兵又如何?只能成為全天下的笑話而已。
混跡在人群之中的岳南,看到一下子出來了三位武王,眉頭一皺,有點著急。
三位武王劉文兵還能堅持多久?可是到現在劉裁縫還沒有出現,他沒有見到劉裁縫的人跟他匯合,岳南有點擔心,會不會是出事了?
“不用找了,那個小裁縫已經死了!”就在這個時候,病雞魏灼笑眯眯的帶著人出現在了岳南的身後。
岳南眉頭一皺,剛要動手,魏灼帶來的親衛立刻將岳南控制了起來。
“不相信啊?剛剛我接到消息,那個小裁縫在來岳家的路上,連人帶車都摔下了懸崖。”病雞魏灼猙獰一笑。“除非他是武俠中的男主角,否則他應該是活不了了。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你還可以祈禱,他跟絡中的主角一樣,穿越到異世當個小裁縫去。”
岳南臉色陰沉,“魏灼,你可是劉文兵的兄弟,你就這麼的背叛了他?”
“我不願意啊!”魏灼攤了攤手。“在岳清吾那的時候,我已經兩肋插刀了。在家主身邊的時候,我也幫過他。但是他真的斗不過家主,我想要做兄弟的話那就只能跟他一起死了。”
“我盡力了。還好家主不計前嫌,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魏灼笑眯眯的說道。“我現在也應該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哼,魏灼。我看你是在做夢吧。你覺得多疑善變的家主會真的相信你嗎?”岳南冷笑一聲。
“放心!”魏灼猥瑣一笑。“我魏灼最擅長的就是表忠心,別人眼里難伺候的家主,我會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是我魏灼與生俱來的天賦!”
“現在,家主要見你,跟我們走吧!”
病雞魏灼手一揮,幾個親衛立刻的押著岳南離開。
岳清吾短短的時間里幾次的看了手表,哪怕是一直自信滿滿的他,此刻也難免有點焦急了起來,不對勁,現在岳南應該已經動手了。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忽然間,岳清吾看到了岳南被親衛押了過來,岳清吾的眉頭不禁一皺,不好,岳南已經被控制了。
岳清吾焦慮的手指敲著桌子,岳南可是他岳清吾的關鍵一個環節。可現在岳南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控制了。現在這個關鍵環節缺失了,如何的才能彌補?
岳清吾抬起頭朝著劉文兵的方向看過去,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劉文兵身上,指望劉文兵一個人操翻三個武王吧?不不不,岳清吾搖了搖頭,這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