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磊，軍人轉業，後來做到農業廳副廳長退休，在此期間主抓農畜這一塊。此人應該就是雙匯背後最大股東，具體持有股份應該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而萬隆持有在百分之十五左右，兩人合作便能掌握絕對控股權。”
林凡輕擊著桌子，“那看來萬隆和莊磊互相很信任了。”
“管他信任不信任，兒大不由娘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
“不，不能輕舉妄動。”林凡搖頭拒絕，“我們只能選擇一擊必殺，不然會打草驚蛇，他們干淨嗎？”
呂明天皺皺眉頭，“現在暴露出來的股東只有莊磊有從政的經歷，其余都是富商，以前和莊磊都是好友。我們要不要動用關系對他們的公司進行騷擾，公檢法齊上，他們總是能知道好歹，應該就會乖乖把股份送出來。”
林凡還是搖頭，“首先我們的能量沒有那麼大，豫省距離我們太遙遠。其次我不想留一點手尾，我總感覺會有人在盯著我。”
呂明天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林凡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是我的一種直覺。有可能是國家，有可能是摩根，有可能是其他人，具體的我說不清楚。但那條線我們不去觸踫總歸是好的，畢竟我是在為摩根工作，而不是為我自己，何必不擇手段？”
“那咱們怎麼辦？”
“給我查莊磊，我要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成為雙匯的大股東。他倒了，其他人就好辦了。”
“那好，我這就再回漯河。”
林凡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這種事不要親自經過你的手，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你是帥，你做的是把任務層層分配下去，你懂不懂？”
呂明天打了個哈哈，“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沒有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還有一件事。”林凡從抽屜中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呂明天，“這份文件你替我交給唐萬新，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呂明天有些詫異，“國家竟然同意了你的計劃？”
林凡聞言也有些自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關鍵在于你有沒有用心去做。”
“好了，知道林總最厲害了。”呂明天咬著嘴唇，眼神迷離，一副少女思春狀。
“你可以滾了。”
“哈哈哈。”
說實話，林凡對于唐萬新等人還是很期待的，迪拜宣布債務延遲，歐洲股市就會迅速大跌，尤其是借貸給迪拜的幾大銀行。唐萬新等人先去就是為了在股災中大撈一筆，然後運用這筆資金在市場上興風作浪，替林凡吸引目光。
至于替央行收購債務賺取差價這件事情林凡不會告訴唐李二人，他們只會知道是在替央行義務收賬。準確的說，他們扮演的就是炮灰和替死鬼的角色。不過希望能成為壯實一點的炮灰，不然林凡的計劃可不好展開。
呂明天剛出了林凡辦公室，就遇見了笑臉盈盈的韓月。
“呂經理。”
“韓秘書？”
兩人四目相對，很有默契的同時露出笑容，韓月挽了挽頭發，“呂經理，待會下班後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呂明天抱歉的笑笑，指指手里的文件，“抱歉，我這里還有一份文件處理。所以，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喂，女孩子第一次主動約你，你就這麼拒絕了？”
“不然呢？”
韓月眼珠一轉，頗為古靈精怪，一點都沒有二十七八歲熟女的氣質，“你應該欣然答應，然後表示主動請美女吃飯。”
“我終于知道我為什麼是光棍了。”
“所以你同意了？”
呂明天想了想，看了看韓月明亮的眼楮，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我需要先把這份文件放到我辦公室。”
“好，我處理完工作就去你辦公室找你。”
片刻後，兩人駕車朝著公司外開去。呂明天已經是老司機了，而且他的性格與林凡很像，內心絕望悲觀，但性格上卻樂觀開朗。所以盡管他和韓月的交情只在酒吧的那一晚，但還是和韓月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
“還不是為了報答你上次英雄救美？”說到這里，韓月卻分外得瑟的嘖嘖嘴，“不過現在換成是你請我了，某人可是白白錯過了一次吃大餐的機會。”
“吃大餐？我可不羨慕，今晚我就帶你去吃真正的美食”
半個小時後，車停下。
韓月有些懵圈，“你就帶我來這里吃飯？”
“好吃的東西都在民間。”
只是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一身名牌，在這小吃一條街上還真是格格不入。進入屋子，兩人尋著一個角落坐下，頓時熱情的點菜大媽就上來了。
呂明天熟練地接過菜單，“你能吃辣嗎？”
“還可以。”
“那就酸菜魚，地鍋雞，要一斤窩窩頭。干鍋千頁豆腐，麻辣牛肚，涼拌藕片，就這些吧。”
韓月繼續懵下去，“點這麼多菜，我們能吃完嗎？”
“在美女面前我這不是顯得闊氣嘛。”
“去你的。”韓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她很喜歡呂明天這種灑脫的風格。“其實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會帶我去吃西餐或者日料。”
呂明天接過服務生遞上來的地鍋雞，“嘗嘗這一家的窩窩頭，蒸熟之後又用油炸，就著香辣的地鍋雞，兩者奇妙的就融合起來，不油不膩，汁美酥脆，絕對美味。”
“你這種美食品鑒很像傳銷。”
“好吧，帶你來這里吃飯，只是因為我平時是這樣，所以依然是這樣。帶你去吃西餐，我會別扭，還會露怯，明明知道會讓自己不舒服，那為什麼還要去做？”
韓月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呂明天，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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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的地鍋雞怎麼那麼好吃？”
“你能不能不要舔手指頭，我會感覺很丟人。”
........
“可不可以再要一份？”
呂明天目瞪口呆，“剛才這一只雞我就吃了幾塊。”
“所以可不可以再要一份？”
.......
上天真的很公平，上次韓月送呂明天回家，這次呂明天送韓月回家。
兩人都是微醺，只是韓月一定要讓呂明天開車。
下車，十一月的天還是很冷的。
韓月揉著自己的肚子，“今晚的食物很美好，今晚的景色也很美好。謝謝你，又讓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呂明天一愣，隨即笑了笑，“其實一切都很美好。”
韓月眼中秋波流轉，不知想到了什麼，默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