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小萍為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來我醫務室,見我進門,她開口道︰“楊塵,你去哪了?”隨後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兩人,眼神一橫又問道︰“這……都是來看病的?”
恰巧以孫千雅腹部的傷口換藥為由,而一旁的老頭在此刻很是配合的咳嗽了兩聲,裝的還挺像的,于是我心中暗喜。
這不禁讓我來了氣勢,瞬間挺直了腰板︰“對,兩個病號。”
小萍用她那懷疑的眼神在我們三人中看來看去,最後起身丟下一句︰“勸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後果自負。”便離開了醫務室。
我在門口探頭探腦,直到看到小萍遠去的背影才舒了一口氣,招呼著讓他們坐下,閑余之間,我的眼神輕輕的瞟向了躺在床的唐一菲,她微閉著的雙目襯托著那幅美麗的臉頰,這讓我不禁看的直了眼楮。
當我反應過來後,發現他們都在盯著我,因此我輕咳了一聲來避免尷尬︰“咳咳,今天叫你們過來是因為膠囊被偷的事情,這幾天一直發現有人盜竊醫務室,而且多發生在凌晨或者我不在醫務室的時候,我現在有些懷疑屈詩雨,範詩雅,宋長樂和阿六。”
“你們說,會不會是阿六做的好事?”我疑惑的看向了孫千雅,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她大概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于是繼續說道︰“你們想啊,就像楊兄弟所說,在阿六的餐盤里發現了可疑的藍點,阿六又因為和楊兄弟打架後,被獨自一人關了禁閉,那麼她心中肯定不服氣,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醫務室偷取膠囊是另有目的以此來報復楊兄弟。”
我仔細想了下孫千雅的話,雖然理由很不充分,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這麼一來,剩下偷膠囊的嫌疑人屈詩雨,範詩雅和宋長樂也是有可能的。想到次在醫務室里大晚的撞見範詩雅,她誠懇的眼神讓我有些心軟起來。
oe
這時,石蓉突然開口道︰“範詩雅也不是偷盜膠囊的人。”我看向了石蓉那雙堅定的眼神。
我的心中也在徘徊範詩雅應該也不是,那天在走廊打架,我也不是沒看見範詩雅就站在門口,而按照套路的話屈詩雨應該去殺害範詩雅,但她卻沒有,反倒是鑽進了醫務室,而恰巧在那一天,我發現膠囊少了。
轉念一想,宋長樂為什麼會突然問我藥物損壞會不會報等等的一系列問題這樣看來,我大概知道了一些眉目。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張瑜鳳之前所對我說過的話,或許她知道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作為交換的代價,于是頭一歪看到了正在隔壁房間忙碌著的徐姐。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起身徑直走向了徐姐的辦公室,剛站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滿臉難受,咬牙切齒的女人,正躺在病床,徐姐正戴著醫用手套,背對著我,恰巧擋住了她的動作。但我的笑容還是在看到這一幕時,僵持在了臉,連忙退出了屋內。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以後進徐姐的醫務室,要先敲敲門,確定沒有人在看病才行。
過了不久後,見那囚犯從徐姐的辦公室走出來,我這才轉身進去。
“徐姐!”我從她身後叫道。
她顯然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正在收拾東西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手術刀掉在了地發出一種清脆而又細小的聲音。
我估摸著她還未從昨天的驚嚇中走出來,但面對怪事的連連發生,我沒有耐心在等下去了。
“徐姐,昨晚休息的如何?”我漸尋漸入的問道。
她的身體突然站的筆直,嘴中支支吾吾著︰“嗯…挺…挺好的。”
“好就行,我就是奇怪徐姐怎麼會被綁進藥櫃里。”我從徐姐的身後繞到她的面前,不慌不忙的問著,仿佛是在打趣她。
她似乎是在刻意躲避著我的眼神︰“我……我昨天……”她突然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低下了。
我以為她會繼續說下去,然而她卻是轉過身走到門口,伸出腦袋探了探,之後又將門關,這才走到我身旁,招呼著讓我坐下。
“昨天下午我正在幫忙囚犯看病,當目送她們都離開醫務室的時候,我就擦拭收拾著這些器具,突然從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用床單蒙住了我的頭,我的力氣沒她大,就這樣我被裹成了一個球塞到了藥櫃下,再然後就听見隔壁的動靜,我就拼命的叫喊著求救,再然後發生的事我就記不清了,當時只知道特別害怕。”
徐姐陳述的這段話看似很逼真,但仔細想想,疑點卻有很多。我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昨天闖進徐姐醫務室時並沒有發現她所說正在收拾的器具,而是每件物品都整齊的擺放在器具箱里,而且徐姐的辦公桌在靠門邊的位置,如果說罪犯用床單裹住的徐姐,那麼他就必須繞過徐姐的辦公桌,在這期間,徐姐不可能看不到是誰。
所以我能夠猜測出徐姐是受了威脅不敢將事實說出來,如果想解決問題,依我對徐姐的了解,她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
“徐姐,你這樣騙我,我可就不高興了,如果我不高興,那麼你說後果應該是什麼呢?”說著,我用手在脖子比劃了一下。
徐姐的面色不禁驚慌起來,這正是我預料之中的事。
“小……小楊,你不……不能這樣,怎麼說我之前也……也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負義。”她哽咽著,斷斷續續的有些听不清楚。
我不禁冷哼,所謂的待我不薄就是在生死攸關時刻將我一人丟下,自己灰溜溜的逃走,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是,徐姐之前照顧的好,每次都讓我差點丟了命呢。”雖然不想捅破我和徐姐的關系,但是為了顧全大局,我只能犧牲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