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人。我輕推開了門,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屋內漆黑一片,外面的月光也好巧不巧的被雲層遮住了。
這讓原本就灰暗的屋內,更加的模糊不清。
我本能的深出雙手摸索著,想要開燈,但卻听到屋內有響動,我沒有在動,而是豎耳靜听。
屋內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翻著東西。屋內果真有人?
我慢慢的向牆壁移去,但卻因為屋內光線太過昏暗,我一不小心踢到了床邊,發出了聲響。
頓時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既然踫出了聲響,我連忙一個跨步,走到牆邊,在我打開燈的剎那,就看到白色的床單,朝著我蒙了過來。
我抬手抵擋,當我將床單攥在手里時,視線不再受阻,屋內已經是空無一人。
這讓我更加的堅定,有人偷進來了。我皺了皺眉頭,跑到了門口,四處看了看,但並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個人怎麼可能消失的這麼快?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床單,又四處看了看,再三確定沒有人,這才又進了屋。
這麼晚了,究竟會是誰?
我在屋內看了一圈,查了一下手術刀的個數,而我手腕的鮮血低落到裝手術刀的盒子時,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醫務室的目的。
被剛才這一件詭異的事情,倒是打岔打了過去。
我取出碘酒紗布,但我打開裝藥的櫃子時,卻發現里面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將藥劑一一比對一下數量,一個都沒有缺,顯然那個人並沒有得手。
只不過那個人究竟要翻什麼,這醫務室里除了一些普通的傷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這麼晚了,來這里到底是在找什麼?
我暗自想了想,但還是沒有想明白,這醫務室的確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況且剛才那個人,我都沒有看到,哪怕一個背影都沒有。
這件事情,似乎不簡單啊!如果那個人想要得到醫務室里的東西,今天晚並沒有偷到,那麼肯定還會再來。
這就是盜賊的心里,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一定要將東西弄到手。
我搖了搖頭,不在想這件事情,而是拿著碘酒擦了擦傷口,又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這才離開了醫務室,至于亂七八糟的醫務室,就明天再收拾吧。
回到監舍時,唐一菲已經睡下了。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這才簡單的收拾一下,躺在了床。
但躺在床後,卻睡不著。我將胳膊枕在了頭下,看著鋪的床板,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件事情。
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起來後,我就去了醫務室。將醫務室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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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塵哥哥……”門口突兀的傳來一道女聲。
然而能這麼叫我的,除了範詩雅就沒有別人了。
“你這妮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笑問著她。
“你猜?”範詩雅朝著我吐了吐舌頭,模樣很是乖巧可愛,這妮子絕對是個外表殺手。
我佯裝認真想了一下,隨即開口道︰“你是為了你的匕首吧。”這妮子這麼早過來,我就知道她準準是為了匕首的事情。
“楊塵哥哥,你真聰明。”範詩雅給我豎著大拇指,砰砰跳跳的跑了過來,伸著手,“喏……”
“給。”我從抽屜里拿出了匕首,放在了她的手,搖頭失笑。
“咦?楊塵哥哥,你手腕怎麼了?”範詩雅注意到我的手腕,語氣中帶有一絲關切的意味,問著我。
“沒什麼,就是一點小傷而已。”我故作無謂的說道。
“匕首拿著吧。”我見她沒接過匕首,便托著她的手,將匕首放在了她手里。
然而卻突然竄出了一個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搶走了匕首。
我和範詩雅齊齊的看向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那日有一面之緣的屈詩雨。
此時匕首正在她的手里,“嘖嘖,這東西不錯,歸我了。”
屈詩雨說的大言不慚,將東西直接收了起來,在她身後進來的還有四五個女人。
“憑什麼?還我。”範詩雨頓時小臉就沉了下來,看著屈詩雨呵斥道。
說著就朝著屈詩雨抓去,但屈詩雨卻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範詩雨抓過去的手,而她身後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屈詩雨,你這是什麼意思,興師動眾的來我醫務室,看病那?還是找事啊?”我前一步,將範詩雨拉到了身後,話里話外都當仁不讓。
“呵……楊塵,好歹咱們也見過一次,算的半個熟人,只不過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但現在看來卻是看錯了。畢竟這話,不是一人口中能說出來的。”屈詩雨嗤笑了一聲,刻意咬重了“人”字,而她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如果我要是沒听出她話中的意思,那就真的傻的可以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說話那?”還沒等我說什麼,範詩雅先炸了毛,站到我的旁邊插著腰,指著那個女人吆喝道。
“你算那根蔥那根蒜,我沒說你,你倒是過來撿罵了。”屈詩雨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可以說是囂張。
“你……”範詩雅指著屈詩雨一時說不出話來,胸脯劇烈起伏著,顯然被氣的不輕。
屈詩雨不屑的瞥了一眼範詩雅,屈詩雨這副模樣,看的我實在是不爽。
我拉住了範詩雅,將範詩雅摟在了懷里,“屈詩雨,你將我寶貝氣到了,該如何是好啊?”我嘴角微微勾著一抹笑意,只不過那笑意卻是皮笑肉不笑。
範詩雨愣了一下,眨眼大眼楮看著我。我微垂著頭,朝著她使了一個眼神。
範詩雅倒是聰明,心領神會,安心的當著我口中所說的“寶貝”。
“呦呵,你寶貝她是願意生氣,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不過就算是我氣她,又能怎麼樣那?”屈詩雨站在那兩個女人的身後,透過二人的肩對肩的縫隙,看著我和範詩雅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