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這里滿是槍聲和爆炸聲,陸遠先前進過的那家茶葉鋪里,掌櫃跟幾個茶客們已經不再滿足在臨街的窗戶下面向外張望,而是裝著膽子擠在了門口,悄悄推開店門探頭向街口張望起來。小說陸遠從臨街屋檐跳下來的時候,被他們幾人看了個正著,這一次,他們幾人不再探究陸遠的身份,而是齊聲驚呼陸遠的身手。
這個年輕人確實厲害啊在茶葉鋪掌櫃的驚呼聲,從臨街屋檐跳下來的陸遠側身貼靠在街角,向街口的那些尸體張望幾眼之後,這才緩步走進街口。陸遠並不知道身後有人在議論和張望自己,他仙子啊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先給這些尸體和日軍傷兵補槍,然後隱秘的拿走他們的武器彈藥。
一個滿臉是血的日軍傷兵,眼見著陸遠一步步走進街口來,便努力掙扎著想要從自己腰摘下手雷,只是他的動作沒能快過陸遠,只听的啪的一聲槍響,陸遠已經開槍射穿了他的腦袋。單調的槍聲一下接著一下,在茶葉鋪里那些看客們的疑惑和不解,陸遠很快解決掉了街口里的日劇傷兵,還給尸體都補了槍。
彈匣里地最後一粒子彈出膛,沒等飛旋在空氣的彈殼落地,陸遠已經打開了自己的全視角地圖。在陸遠打開的全視角地圖,紅色小點無處不在,而且已經隱隱對陸遠所在的街口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听到槍聲和爆炸聲的日軍試圖包圍自己,陸遠對此卻並不在意,如果只是順利脫身,陸遠已經有萬全的把握,但陸遠卻並不想馬離開這里。
把街口的武器彈藥收進儲存空間里,身滿是血腥味的陸遠並沒有馬離開,而是在仔細看過全視角地圖之後,用繳獲來的手雷在日軍尸體下布置出多處詭雷,然後才原路退出街角,重新在街口的轉角蹲坐下來。陸遠此刻的舉動早已經把茶葉鋪里的幾個人給看傻眼了,按照他們的理解,陸遠已經成功干掉了一伙日本兵之後,該馬離開這里才是,可為什麼看去那個年輕人卻並不想要離開這里。
陸遠的確是沒打算馬離開這里,看過全視角地圖之後,陸遠認為只有這個街口最適合伏擊之用,而且陸遠已經找好了撤退之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20幾個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在一個日軍曹長的帶領下,從街口右邊的街道里沖了出來。看到有日軍出現,陸遠的眼眸縮了一下,槍口微動已經瞄向那個帶頭的日軍軍曹。
和一波日軍一樣,忽然之間看到了街口滿地的尸體,帶頭的日軍軍曹隨即舉起自己的右臂,身後跟著的日軍士兵們馬散開在街邊蹲了下來。似乎很滿意身後士兵們的表現,獨自站在街心的日軍軍曹慢慢向前走出幾步,雙眼也一直在左右張望著,右手食指更是已經搭在了步槍的扳機,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異狀。
一步兩步三步,小心翼翼的日軍軍曹已經快向前移動到街口了,可他擔心的異狀卻並沒有出現。似乎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依舊站在街心的日軍軍曹停下腳步,正準備回身招呼等下街邊的那些士兵,可在此刻,異狀突然出現。啪的一聲槍響,已經扭過身來的日軍軍曹僵在了原地,他身後那些已經起身站起來的日軍士兵也都跟著僵直了身體。
撲通一聲,脖頸間不住噴濺出血箭的日軍軍曹轟然倒地,遠遠看著不住在地抽搐身體的軍曹,其他那些日軍士兵們都已經傻眼了。一擊得手的陸遠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從轉角處探出身體,用手的突擊步槍對著兩側街邊的那些日軍士兵逐一點射。槍聲在街口有節奏的響起來,激射而出的子彈連續在街道里擊打出血霧,亦有彈的日軍士兵陸續倒下。
陸遠的頭戴著德式鋼盔,臉扣著黑色的骷髏面甲,沒有人能看得清楚陸遠的面部表情,可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陸遠那雙眼眸,便會驚呼陸遠的這雙眸子居然會是如此的深邃。彈殼一枚一枚的從拋彈口飛出,街道兩側剩下的那些日軍士兵各自散開,早已經被陸遠這邊的強悍火力,壓制的幾乎抬不起頭來。
彈匣里的最後一發子彈出膛,空腔掛機之時,陸遠快速縮回身來,一邊更換彈匣,一邊打開全視角地圖查看周圍日軍的動向。日軍的合圍之勢有些出乎陸遠的預料,不但在陸遠對面兩條街道里出現了大批的紅色小點,而且陸遠身後的方向也出現了紅色小點。更換好彈匣的陸遠依然沒有馬離開,而是又跟街道里殘余的那些日軍士兵對射幾槍之後,才趕在下一波日軍趕來之前,徑自回身順著來路跑向街尾。
哎,這怎麼走了呢茶鋪里的幾個人沒有想到陸遠會突然回身跑去街道的另一頭,稍後看到從街口里涌出來的幾十個日軍士兵,茶鋪里的這幾個人才算是恍然大悟,敢情是因為日本兵又來了援手了。陸遠快速退到了街道的另一頭,才剛剛鑽進街邊的那家旅館里,從另一條街道里殺來的日軍趕到了這里。
我知道你們這里有後門,如果不想一會被子彈傷到,最好現在從後門離開,這些錢,算是給你們的補償,快走離開把。沖進旅館的陸遠二話不說,從腰間的挎包里拿出幾疊鈔票扔在了櫃台,看著旅館的掌櫃和伙計似乎很是不情願的樣子,陸遠一揚手的突擊步槍,旅館掌櫃立馬搶過櫃台的那些鈔票,帶著自家的伙計們從後門逃之夭夭。
等著旅館掌櫃帶著伙計們連滾帶爬的從後門走了,陸遠用桌椅板凳直接堵了旅館的後門,另外還在布置了炸藥包在後門處,如果有人強行從後門突入,一定會觸發炸藥引發大爆炸。封堵住了旅館的後門,從兩邊街口沖來的日軍已經匯合在了一起,同時也把注意力鎖定在了這家旅館身。
陸遠只是封堵住了旅館的後門,而旅館的前門那麼大刺刺的大敞著,在陸遠打開的全視角地圖,旅館前門兩側已經滿是紅色小點。旅館的前門大敞著,卻沒有日軍士兵敢直眉楞眼的沖進旅館里來,陸遠蹲坐在旅館大廳通往2樓的樓梯轉角處,槍口直指著旅館大門,可旅館外面的日軍遲遲沒有沖進來,陸遠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軍裝筆挺軍靴 亮的少佐龜田從卡車駕駛室里下來,卡車的車廂里呼呼啦啦的跟著跳下來20幾個身形彪悍的日軍士兵來,和守在旅館外面的那些日軍士兵相,龜田帶來的這20幾個日軍士兵明顯多了些殺氣。少佐,人已經被我們堵在這家旅館里了,旅館掌櫃的說還有後門,小次郎已經帶人繞過去了,里面的人絕對逃不掉。一個刀條臉的日軍軍曹湊來龜田身邊小聲的匯報著情況。
龜田少佐抬眼看著面前的旅館,听過那軍曹的匯報之後,面色冷峻的龜田少佐只是揮了揮手,整齊站在卡車尾部的那20幾個日軍士兵便呼啦啦的沖過街道散布在旅館兩側。轟轟兩聲爆響,日軍從外面拋進旅館里的兩枚手雷爆開,火光和揚塵還未散去,旅館大門外的那20幾個日軍士兵已經有十幾人拎著駁殼槍沖進了旅館里。
槍聲緊接著響了起來,在雜亂而密集的槍聲,等在旅館外的日軍明顯听的出來那些槍聲是出自駁殼槍。可是幾秒鐘之後,旅館里的槍聲卻有了明顯的變化,駁殼槍的槍聲明顯少了很多,那個跟三八步槍相似的槍聲卻清晰了許多。等在旅館外的龜田少佐明顯開始焦躁起來,給手下這支特別攻擊隊的士兵裝備駁殼槍,是為了提升近戰的火力輸出強度,可是為什麼十幾支駁殼槍還不敵對手。
短短十幾息之後,旅館里的槍聲稀疏了許多,屬于駁殼槍的槍聲只是零星的響著,而那個一直被龜田少佐懷疑的槍聲卻一下接著一下,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剛才說,被你們堵在旅館里的只是一個人龜田少佐忽然扭頭問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那個刀條臉軍曹,如果被堵在旅館里的真的是一個人,那自己听到的連續槍聲又怎麼解釋
少佐閣下,旅館里面真的只有一個人,我能百分之百保證不會有錯。被龜田少佐盯著看的軍曹哪里會不知道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眼見著龜田少佐手下沖進旅館里的那些士兵已經是凶多吉少,這個刀條臉的軍曹哪里會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龜田少佐的發問。
刀條臉軍曹的回答令龜田少佐陷入沉思之,如果這個軍曹沒有說假話,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旅館里面那人使用的是一支改裝槍,否則對方決計沒有辦法抵擋十幾支駁殼槍的攢射。沒等龜田少佐想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旅館里的槍聲卻已經停了下來,緊接著有幾枚冒著青煙的手雷接連從旅館里面扔了出來,守在旅館外的日軍士兵們隨即一陣大亂四散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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