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應對?只能戲精上身了。
沉默片刻,雲翩翩繼續保持著在謝登科眼里的苦情女子形象,痴痴地道,
“他出去做任務已經三個月了,我有些想他。”
謝登科滿臉苦澀,“你這又是何苦?”
雲翩翩半真半假地答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知道我會萬劫不復,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
你走吧,若是沒有被你看到,我便不覺得苦。若是你不傷心難過,我的罪惡感便能少一些,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無法左右的命運。”
這番話,本是雲翩翩用來騙人的,但一旦說出來,那個淒苦的靈魂仿佛有了生命,不容被忽視,她不禁滴下淚來。
謝登科感同身受,卻強忍著鈍痛,溫言哄著她,
“好了好了,你都築基修士了,在凡人眼里,就是活神仙,還哭鼻子,羞也不羞?
太晚了,你在這路口吹冷風,也不是事兒,我送你回去吧。”
雲翩翩的心情,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便點頭道,
“我回去了,謝師兄剛回來想必也累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著轉頭慢慢往回走。
謝登科卻遠遠綴在她身後,陪她著往回走。
到達燕山山門,傅青山草草與蕭楓打了個招呼,便跳下惡爪獸,御劍往雲翩翩的小院飛去。
三月之期已經過了三日,不知翩翩等急了沒有?他歸心似箭。
他的神識範圍廣,遠遠發現雲翩翩身後跟著一名築基弟子,不由大怒。
在燕山地界,即便是他,也不能因為一件小事殺了同門,除非對方罪大惡極。
原來那人是謝登科,他不過是出門處理家族事務,姓謝的便跳出來蹦 ,實在是欺人太甚!傅青山按捺下殺人之心,尾隨著二人慢悠悠地走到小院門外。
雲翩翩轉過頭來嘆道,
“你又何必呢?我們已經再無可能。
我最後勸你一次,傅青山睚眥必報,你這樣黏黏糊糊的,本來沒什麼,別人也會以為有什麼,若是他執意要對付你,你有幾條命可以揮霍?
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便是偶爾踫巧遇見,也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
這番話是雲翩翩的肺腑之言,一半出自真心,既然與謝登科不成,那便忘了以前種種,也讓他有機會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另一半出自私心,剛才狗東西跟她嘀咕,它感應到大龍已出現在她們身後,這傅青山一人一寵藏頭露尾的,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雲翩翩怕傅青山對謝登科不利,這段話是說給傅青山听的。
謝登科卻不領情,不知被觸動了哪根敏感神經,直愣愣地怒道,
“你管我這麼多?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裝作不認識你?
我作死是我活該,怪不到你頭上。管好你自己吧!
花痴到你這種程度也是個人才,哪天傅青山不要你了你也就清醒了,懶得跟你這個榆木腦袋廢話,走了!”
雲翩翩在門口氣了個半死,這頭倔驢被傅青山打死也是活該,自己也是失心瘋了還想著為他解除警報,跺跺腳,開門回家。
傅青山躲在一棵樹上暗自好笑,原本听雲翩翩說自己睚眥必報,氣得跳腳,誰知情況急轉而下。
平日里雲翩翩欺負自己可來勁兒了,今天被人罵花痴榆木腦袋真是大快人心,這就叫女惡霸遇上愣頭青,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