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一個古銅色的煉丹爐。
丹爐的外壁是各種靈果與靈草,雲翩翩定楮一看,都是以往送過楊立的靈果及其枝葉藤蔓,開懷大笑道,
“我還送過你靈米靈魚靈肉呢,怎麼不見你雕刻上。”
楊立奇道,“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不是最喜歡靈果、靈草、靈花的嗎?我就是弄點瓜果上去,有些野趣,讓你去小姐妹面前顯擺。
靈米算個怎麼回事?農婦附體?靈獸既不好看,又難雕,我才懶得伺候。
至于靈魚,下次你手上的東西跟不上修為了,可以考慮給你弄一個。”
這時,有弟子來借閱玉簡,楊立張羅去了。
雲翩翩默默走到無人角落,背過身去,從儲物袋中七寸的小葫蘆里,牽引出四滴沒有稀釋的靈水。
用靈力小心包裹著靈水飛出來,中指逼出四滴精血,與靈水融合後,一一滴入四件靈器之中。
楊立抬起頭來,四周張望了一下,陌生又熟悉的動靜。
趕緊打發了借閱玉簡的弟子,跑到雲翩翩面前,
“剛才什麼動靜兒?難道是你滴血認主,飛劍生靈了?”
雲翩翩一頭霧水,“什麼飛劍生靈?”
楊立見跟雲翩翩說不清楚,伸出手來,不耐煩道,“剛才的靈器全拿出來給我看看。”
雲翩翩依言遞了過去。
楊立一看,寒氣逼人的飛劍突然變得黯淡無光,平常起來。
再仔細看,會看到一片若隱若現的雪花出現在劍身貼近劍柄處,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楊立一拍大腿,“哎呀!虧大了啊,這柄飛劍本來快要誕生劍靈了,但因自身積累不足,最後只得了一個冰雪屬性,與你相斗之人會越來越冷。”
雲翩翩喜道,“那她會不會打著打著就把自己脫光了,那我豈不是大飽眼福?”
楊立跳起來給了雲翩翩一個毛栗子,
“蠢貨,越來越冷那多半是要捂緊衣領的,哪兒來的脫光光給你看,你這個不學好的白痴花痴閨女到底在想些什麼?
再說了,要人家脫衣服不是得很熱才行嗎?跟冷有一根毛的關系?”
雲翩翩捂著頭懊惱,原本她把吳若冰作為假想敵,听說自己的靈劍厲害了,囂張到想要欺負吳若冰去。
因腦子一熱,把冷想成熱,幻想著吳若冰在自己面前脫光光。
本來愛看人脫衣是人之天性,但想男人始終有種羞恥感,和被正義之魂譴責得抬不起頭來的難堪與壓力。
幻想女人就毫無道德枷鎖了,反正女人有的我都有,怕什麼?”
藏經閣一層屋檐上,有一條近乎透明的白蛇,它用尾尖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想道︰
十二舅也常常罵我蠢貨,然後跳起來用尾巴尖兒給我當頭一記毛栗子。
偶爾還看到,有的師傅也是這樣給徒弟一記毛栗子。
那毛栗子,實在是算不得對雲翩翩有非分之想,這事兒,就不用向十二舅稟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