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柱的一席話可把宋楚揚和身在不遠處的牛寶君說的懵比了!
牛寶君趕緊別過頭去,他不想讓趙得柱看到自己一臉鄙視的模樣,這尤輔臣真能想,這樣的損招也不怕丟了他的老臉。
宋楚揚也是深深地被驚嚇到,但是細細一想,這看似無語的結合確實有各種好處,暗地里結親,一來可以瞞著青冥大帝,二來有尤輔臣作為強大的支撐,自己很快便可以擴充實力。
不過尤輔臣急著要外孫,面上是顯誠意,真正的原因是想把這聯姻坐實,開花結果後,慢慢地將宋楚揚培養為一個棋子。
可惜他低估了宋楚揚……
牛寶君從震驚中醒來時,也想到了這諸多好處,尤輔臣身為頂級豪門大佬,即使想法看起來再白痴,里面真正涉及的利益,卻是貨真價實的,那老大究竟會不會答應呢?
趙得柱嘴角已經掛出了得意地微笑,但凡是一個男人,就不會拒絕,暗地里連親,既送上了美女,又給你支援,還保全面子,為什麼不答應?宋楚揚長嘆一口氣,原來不只有在行軍打仗時做的決定艱難,面對利誘時,說出拒絕二字同樣艱難,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最底層時,那個婆娘抱著自己,露出笑容,宋楚揚心中就有一股暖意升起,時光會沖
淡很多東西,他卻不想親手毀了這暖意。
“還望大管事回去好言一句,宋某實在沒有好運氣做輔臣大人的女婿。”宋楚揚又朝趙得柱拱了拱手。
“什麼?你確定?”趙得柱先是一臉震驚,接著怒目而視。
宋楚揚抬頭,目光灼灼︰“宋某保證今天大管事說的每一字都不會泄露出去。”
趙得柱冷笑︰“輔臣大人已經周全到如此,宋星帥卻依然拒絕,這不是在打輔臣大人的臉嗎?”
是個人都會發怒,拱手送上掌上明珠,甚至不要求公開,結果一番好意被冷水澆頭,趙得柱臉上再也沒了笑意,只有咬牙切齒的恨!
宋楚揚卻露出了笑意︰“趙大管事臉色不必如此難看,既然輔臣大人想要結盟,又何必非要嫁女兒呢?只要互利,誰也不會拒絕這結盟。”
趙得柱臉上是不怒了,但卻泛著冷笑,原來著宋楚揚以為輔臣大人想盡法子只是想和他結盟。
尤輔臣位高權重,想要結盟的話,也不會找宋楚揚這樣不夠實力的人,他真正想要的,只是要把宋楚揚化為一枚棋子,一枚可以為他鞍前馬後,鏟除異己的棋子。
趙得柱為宋楚揚的無知嘆氣,古往今來哪一個結盟是靠的住的,結盟者,皆為利往。只要青冥大帝給一點好處,給一個承諾,立刻就會有人倒戈相向。
一旦成為一家人,利益便狠狠地被綁在一起,想逃也逃不掉。
趙得柱面色稍緩︰“其實輔臣大人要的並不是結盟,而是更靠譜的關系,一家人的話,宋星帥才不會生異心,輔臣大人也有動力一心一意德幫助星帥。”
宋楚揚輕笑︰“這樣說來,輔臣大人也不非得推出尤雪姣吧?”
“宋星帥怎麼會不知尤雪姣的地位?只有和雪姣在一起,宋星帥才真正是我們尤輔臣府的人,輔臣大人自會全心全意幫助星帥。”
宋楚揚搖頭︰“恕難從命。”
“宋星帥究竟是在顧忌什麼?雪姣這樣標致的美人,其他豪門權貴,踏破門檻也難見上一面,莫非您是怕大夫人不滿?”趙得柱臉色又陰沉起來。
宋楚揚苦笑,這也算是一半原因吧。
“難道你們就一心要委屈尤雪姣?既然想要成為一家人,不如我明日登臨貴府,向輔臣大人提親,這不美哉?”宋楚揚挑眉問道。
“呵呵。”趙得柱並未答話,只是眼中閃過譏諷,你這一登門,一宣揚,尤正威私下這手布局還有用嗎?馮友德當年不就是被青冥大帝強壓後棄子的?
宋楚揚同樣也明白尤輔臣絕對不會在明面上將雪姣嫁給他,故而出言激將。
趙得柱背手長嘆一口氣︰“我最後再問一句,宋星帥依然堅持?”
“宋某只願明媒正娶,不願暗結連理,暗中生子。”宋楚揚回答地甚是堅定。
趙得柱轉身︰“罷了,宋星帥送客吧。”
宋楚揚輕笑一聲,急忙跟在身後,又朝牛寶君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一批人,掛著裝滿俘虜的養妖袋,跟在趙得柱身後,里面的廖生威等人,自然不會在掠影提轄府勢力內放出來,趙得柱也明白其中道理,便不再詢問。
接到宋楚揚傳訊的諸葛語嫣,急急忙忙地帶著尤雪姣回來。
宋楚揚朝趙得柱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趙得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將尤雪姣拉到身旁後,便匆匆離開了,可憐雪姣還想和諸葛語嫣道個別也沒有機會。
怎麼看怎麼有事,諸葛語嫣柳眉微蹙,詢問︰“趙大管事和你吵架了?怎麼臉色如此難看?”
“他本來就這副樣子。”宋楚揚敷衍道。
諸葛語嫣靈巧地鑽到宋楚揚身前︰“那雪姣呢?往常可不會待這麼短時間,趙得柱急著把她帶走,是有什麼事不能留嗎?”
宋楚揚皺眉,這女人怎麼這麼敏、感?再問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只是急著把俘虜帶回去罷了。”留下這麼一句話,宋楚揚急匆匆地沖向書房。
“我才不信。”諸葛語嫣心中冷哼一聲,剛轉身,便看到了準備悄聲離去的牛寶君。
“你要去哪?”諸葛語嫣看著牛寶君的背影。
牛寶君猛的一顫,只好轉身︰“嘿嘿,夫人,我還要去忙事情。”
“不急不急,你和我好好說說,楚揚剛才和趙得柱都談了些什麼?”諸葛語嫣笑著走到牛寶君面前。
牛寶君苦著臉︰“這……我離得遠,听地不是很清楚。”
“大膽!”諸葛語嫣大聲斥責道。
噗通,牛寶君被嚇地急忙跪在地上。諸葛語嫣緩緩扶起牛寶君︰“不想告訴我可以明說,但絕對不能撒謊,你身為貼身隨侍,怎麼可能離得遠,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走,明顯是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