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一十四章還能用得著
古娜扎鎮靜解釋道︰“之前他確實是那樣對卑職了,卑職絕不敢虛報。”
任建澤緊盯古娜扎的眼,見她目光沒有躲閃,說的那麼誠懇,心中的疑惑也少了些。
宋楚揚那幾年的狀況都傳的滿城風雨,就算古娜扎不報他們也會知道。
那麼問題肯定出在宋楚揚身上,也就是他是故意那麼做的,好讓所有人以為他在頹廢。
可問題又來了,如果他有意隱瞞古娜扎,那是不是他已經懷疑古娜扎的身份了?
可是要是真懷疑的話,為何還要把古娜扎留在身邊?
身邊天天睡一個棋子,不得膈應死?而且之前宋楚揚依附在馮家,若真的知道古娜扎的身份,早就把她除掉了,根本就不會留到現在……
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認為以後還有用得著古娜扎的地方。
所以,古娜扎身份已露的可能度並不大,任建澤思考著。
排除了那麼多因素之後,眼前擺在任建澤的情況只有一個。
古娜扎沒有露馬腳,但宋楚揚為了利用古娜扎和莊三姨的關系,故意在古娜扎面前演戲,最後再借機上淡泊養心苑,伺機來到魯利豐的喜宴。
估計他幾年前就想到要來魯利豐的喜宴鬧了,任建澤越想越覺得可能。
“你是睡在他身邊的人,為什麼會不清楚他的計劃!”雖然有了想法,但其實這件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古娜扎倒戈了,因此任建澤並不放棄對古娜扎的試探。
哪怕他在青冥大帝面前保證古娜扎不會倒戈,但該探查的還是要探查的。
“這幾年宋楚揚醉酒,對卑職不是打就是罵,哪里能從他嘴里听到一句清醒話。”古娜扎的語氣十分委屈。
“那你和他來淡泊養心苑的時候,就不知道宋楚揚的真正意圖?”任建澤再次追問。
古娜扎搖頭,正色道︰“他一來就答應與我重修舊好,還表示誠意,挨了好幾鋤頭,我一時大意,並未想到他還有後續去主苑的計劃。”
“他去主苑的時候,你怎麼沒通知我。”任建澤不客氣的說道。
“這件事是卑職疏忽了,那日卑職與莊三姨一同去了茶園,並沒有察覺宋楚揚的離開。”古娜扎不敢有一絲懈怠。
此事若是被任建澤看出了端倪,那就全完了。
同時拋出莊三姨,證明自己的確沒有配合宋楚揚。
“你覺得他有沒有察覺你的背景?”任建澤忽然丟給古娜扎一個難題。
“卑職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但若是宋楚揚真的識破了卑職的身份,那一定是別人告發的我。”古娜扎信誓旦旦的說道。
“呵呵,你還挺自信。”任建澤听完立刻笑了,“左大督查所里知道你身份的人,屈指可數,他們是不會對宋楚揚泄露你的身份的。”
“如此,卑職在宋楚揚面前肯定是安全的。”古娜扎強裝淡定的回應道。
“那也不一定!”任建澤的語氣上揚,“若是你自己主動顯示呢?”
“冤枉啊,大人!”古娜扎听完,整個心髒都要炸了。
任建澤說完,立刻觀察的古娜扎的反應,見她否認,他接著說道︰“那消息說的有鼻子有眼,我都不由的要信了呢。”
“任大人,別人懷疑卑職是不知道卑職的背景,但您是知道的,所以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古娜扎著急的眼楮都紅了。
任建澤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古娜扎的表情,似乎要將她的所有毛孔都看穿似的。
良久,任建澤語氣緩和了些,道︰“你沿著山洞一直前行,你娘親在前方,去看看吧,不過時間不要太長。”
本來古娜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說的那番話,但現在峰回路轉,讓她沉入谷底的心飛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不想去?”任建澤故意問道。
“謝大人!”古娜扎快速說道,隨後迅速向里面跑去。
洞中,一女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押著她的人,嘴動了動,最終還是問道︰“大人,我們要去哪里?”
押送她的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帶她走了一會兒後,便留她一人在原地。
女人見那人走了,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對方肯定不是放她走的意思,女人心想。
來自山頂的光找到女人的臉上,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眼角皺紋遍布,但女人年輕時候的絕美容顏還是依稀可見,模樣與古娜扎十分相似。
女人蹲下身子,剛要坐下,就在這時,背後忽然傳來了古娜扎的聲音︰“是娘親麼?”
古娜扎望著那個衣著樸素的女人,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要跳出來似的。
女人回頭,目光移到古娜扎的臉上後,愣了愣,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娘親,是我啊!”古娜扎帶著哭腔跑了過去。
女人身子一抖,狼狽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古娜扎,道︰“你真的是你麼?”
“是我!是我!我是你的寶貝女兒!”此時古娜扎已經跑到了女人的旁邊,拉著女人的手說道。
自古娜扎第一次見任建澤的時候,她便被任建澤強行帶走了,自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她的娘親,所以她的娘才會不認識古娜扎。
“嗚嗚,我的孩……”女人沙啞著嗓子,將雙手放在了古娜扎的臉上,眼中滿是眷戀。
她的女人都長這麼大了,女人眼里泛著苦澀。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無法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是最痛苦的事。
古娜扎走後,任建澤從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但他出了山洞後,出乎意料的沒有繼續走,反而在洞口停了下來,看那樣子好像在等什麼人。
這時,莊三姨的身影出現在了任建澤眼前。
“莊三姨,有勞您了。”任建澤一改常態,反而尊敬行了一禮道。
“卑職不敢當,敢問大人特意叫我過來,所為何事?”莊三姨懶得跟任建澤虛與委蛇。
任建澤一笑,道︰“莊三姨可知道宋楚揚大鬧魯利豐喜宴的事?”
“我只知道他被打了,至于他怎麼鬧的,我並不知情。”莊三姨十分平靜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