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火都如此說了,那蠢哈也就不再多問。
江火拎著小家伙從衣櫃里鑽了出來,剛準備往自己身上貼上兩張符 ,蠢哈卻突然出言道︰“你現在這麼奢侈了?符 可是很貴的!況且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地方呢!”
江火一听,也覺得蠢哈所說的言語有著一定的道理。
于是,江火道︰“那你去勾引一名護士進來,我好假扮對方。”
蠢哈兩眼一翻,無語至極。鏟屎官!你這是玩變裝玩上癮了麼?
當然,這些吐槽的話語蠢哈只會在心中想想,並不會當著江火的面給說出來。
畢竟,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只見蠢哈的身形繼續縮小,當它的身材變得如同螞蟻一般大小時,這才向江火打了一個招呼,從更衣室的門縫下面,鑽了出去。
見蠢哈離開,江火起身,在周圍的衣櫃里翻找一通,終于找到了尚未拆封的衣服。
對著鏡子比劃了一番後,江火這才將衣物換上。
幾分鐘後,隨著一聲驚呼,雜亂無章的聲音鑽進了江火的耳中。不消一會兒,一名護士便急匆匆的推開了更衣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剛推開更衣室的大門,這名護士便發現了江火。然而,令江火感到意外的是,這名護士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了屬于自己的衣櫃前,準備更換衣物。
在江火愣神之際,蠢哈的身形驟然放大,一巴掌切在了對方的後頸上,將其擊暈。
鏟屎官!別傻愣愣的站在那兒了!快點過來啊!”
蠢哈將這名護士平躺的放在了地上,沖著江火招呼了起來。
哦,我來了。”反應過來的江火快步走到了這名護士的身前,蹲下身子,扯開對方的口罩,盯著對方的臉龐,快速的模仿了起來。
隨著面部肌肉的不斷扭曲變化,半分鐘後,江火已經換上了對方的容貌。
摘下對方的身份銘牌與工號卡後,江火沖著蠢哈說道︰“這個人,交給你來解決了。”
小家伙一臉懵逼的望著推門而出的江火,三個大字來到了它的嘴邊,卻久久無法吐出。
我怎麼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名護士?殺了?丟了?吃了?”小家伙望著躺在地上的身軀,用前肢撓了撓頭,道︰“鏟屎官,你這也太為難我了吧?”
江火自然不清楚蠢哈的苦惱,離開更衣室後,她便順著通道,筆直前進。
剛走到岔路口時,江火便瞧見了穿著打扮與自己一樣的護士。
換好衣服了?那就快點吧!護士長已經在那兒拼命的催促了!還有幾十分鐘,前來運送病患的車輛就要到達我們醫院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那名護士瞧見江火後,立刻拉著她的胳膊,朝著右方的病房,奔襲而去。
江火主動的邁開步子,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鑽進了一間病房。
當江火親眼見到被綁縛在病床上的病患後,立刻就分辨出了對方此刻的狀況!
正如蠢哈所言,這些病患的生命體征的確已經消失,除了大腦仍然活躍以外,身體的其他部位與器官,正處于死亡衰敗的狀態。
即使用最先進的科學儀器進行檢測,也只能夠得到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死亡。
但是,江火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的大腦,正處于十分活躍的狀態。
又或者說,這些人的靈魂,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完整的靈魂被囚禁在一幅即將潰敗的身軀里!這種事情,江火還是頭一次見到!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戴著口罩的江火,神色疑惑的打量著病床上的尸體。
你說什麼?我沒有听清。”江火身旁的那名女護士抬頭望了江火一眼,她見江火站在那兒沒有動彈,哪里還管江火到底說了一些什麼話語?立刻開口催促道︰“你快點動手啊!我們還有七十多名病人沒有處理!”
哦,好……”見對方怒目而視,江火也不敢拖延,而是按照對方的行為動作,學模學樣的跟在後面操作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現場就如同打戰一般,慌亂而緊張。
等到那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士出現在江火的眼中時,她們才剛剛將最後一名病人身上的束縛解開。包括江火在內的十人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辦理起交接手續來。
人數清點完畢後,江火與其他的護士站在走廊的一角,望著那些戴著口罩的男子,不斷地出入各個病房,將里面的尸體,一具一具的運送出來。
每一具尸體從江火的面前經過時,她都會快速的查驗一番,所有尸體的情況,都基本一樣。等江火瞧見最後幾具尸體時,一種淡淡的腐臭味,被她輕易地捕捉。
竟然將死人放在醫院里?蕭遠這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不對!這些人應該就是蕭遠弄死的!
江火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醫囑,她立刻醒悟了過來。
這家精神病院存在的目的,便是給蕭遠提供源源不斷的死者!
通過藥物讓精神病人死亡,然後用一種不知名的手法將身體主人的魂魄囚禁在軀體里,讓其無法投胎轉世,以達到不斷制造怨靈與凶靈的目的!
這種手段!真的是狠辣至極啊!
沒想到為了量產怨靈與凶靈,蕭遠竟然能夠做出如此舉動!
江火輕微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嘴里發出喃喃的聲音︰“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花彩子,你在說什麼呢?”護士長的呵斥聲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若不是江火身旁的女護士打了江火一下,恐怕她還沒有理會明白呢!
啊,我沒事……”江火微微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白色護士鞋上。
護士長瞧見了這一幕,瞳孔里閃爍過一道狠厲,她並沒有立刻開口懲罰江火,而是雙手搭在身前的小腹上,以標準站姿站在那兒。
等到所有的尸體全部被運走之後,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來到了她們的身前。
你們派一名護士跟車,去那邊進行交接。”
江火听見了這名男子的言語,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正當江火想要毛遂自薦時,護士長卻伸出了右手,毫不猶豫的指向了江火。
那就由花彩子去吧……”
周圍的護士聞言,皆松了一口氣。
她們同情的望著江火,那種眼神,仿佛是準備送江火入刑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