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麼要打起來了?”
克洛伊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事?什麼解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
賽羅氣憤的放開他,根本不想多說什麼。
千樹憐倒是沒顯得有太大異常,整了整衣領“克洛伊,你知道奧特一族一心同體的能力對吧。”
“和這件事情有關?”
“對,奧特戰士在其他星球游歷的時候,如果遇到了一些重傷瀕死的一些人,都會習慣性的一心同體為其補充能量。其實不止是光之戰士有這樣的技能,黑暗戰士等同,不過他們一心同體的條件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賽羅雖然很氣憤,但此刻還什麼沒忍住豎著耳朵听。
“賽羅呢,他就這麼意外的認識了貝利亞的人間體,很意外的相處的還不錯。”
克洛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你說什麼?”
千樹憐嘆了口氣“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是貝利亞也不例外。貝利亞對光之國的恨意,對力量的執著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
“我不是吃驚這個,”克洛伊強調“你和他們是什麼關系?”
“明擺著的真相總是沒人信。”
千樹憐搖了搖頭,不過實驗體這個說法他現在自己都懶得再去信“那我換個說法,在這個世界,死亡永遠不是終結,只要有人還記得你,已逝之人總會因各種原因得以復生。”
他看向賽羅和克洛伊,真誠道“其實,我已經死了。”
蕭澈曾經和他聊起過,不同的時間線上存在有相同的人和物,就算是完全相同的行為也會分衍出無數的結局。
夕陽下那抱著必死決心的那一場戰斗,在無數平行世界里同樣有著不同的結局。
很不幸,他便是屬于那個死亡的結局。
“大概就是這樣。”
“基于蕭澈對光的分辨不清,四芒星復活陣對光明的指向性很不明確,在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我主要都在思考,死去的光之戰士肯定不止我一個,但為什麼偏偏是我回來了?”
“為什麼回來之後,我為什麼又一次夢到了那片遺跡,又一次見到石之翼,進化信賴者又一次找上了我?”
“我看出了那名被附身的名為蕭澈的十七歲地球人的猶豫,他雖然接受了貝利亞的身份,接受了他的理念,但我覺得,我覺得他不是那種邪惡的人。我想勸他向善,看著他真的能像普通的地球人一樣和你們交流,我還以為會……所以說到底,很抱歉,發展成這樣是我的責任。”
說到最後,千樹憐也很不平靜“哪怕到了現在,我依舊不知因什麼而復活,但總覺得還要做點什麼。我是個理想主義者,想看到所有人都露出笑容。”
賽羅安靜下來,憤怒早在不知不覺間消散。
“賽羅,我想告訴你,不要因為他是蕭澈而放松警惕,貝利亞不會放棄對光之國的恨意,畢竟銀河帝國的創立,就是為了入侵光之國,統一宇宙。”
“就算他不想,你也一定能感覺到,有一條無形的線早已將這一切都串連,或許這就是命運。”
那道線如今已經越來越緊,小銀的出現,或許根本不是意外。
“……我知道了。”半晌後,終于听到了賽澀的聲音。
千樹憐把烤好的餅干遞過去,努力的笑了笑“按你想做的去做吧,因為勝利,永遠是站在光明一邊的。”
“回去後我會讓奧特之父隨時備戰。”
賽羅深吸了口氣,但發出的聲音還是有些憋悶“他不是一直看貝利亞的行為不爽,覺得很愚蠢嗎?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谷 <spa> 一直在靜靜聆听的克洛伊忽然道“應該是屬于他獨有的一種生活方式吧。”
“是啊,生活方式。”千樹憐嘆氣“神奇的生活方式。”
“因為蕭澈就是個神奇的人吧,”察覺到二人目光不對頭,克洛伊強笑道“別這麼看我,神奇在我們這里是一個貶義詞。”
“不,不是這個,蕭澈確實是很貶義的神奇。原來你也認識他嗎?”
千樹憐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也對,畢竟這里是銀河帝國,他無聊的時候也肯定會四處逛的。”
賽羅站起來“我明白了,我先走了。”
“想通了?”
“想通又怎麼樣,不想通那又怎麼樣。”
賽羅提起這個還是怨氣滿滿。
但他很快正色道“我也明白了你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也不打算想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會履行一名奧特戰士相應的職責。履行屬于光之戰士,戰勝邪惡的使命。”
“本少爺管那麼多事干嘛?打就完事了!貝利亞既然還是選擇黑暗,那我就把那個以自我主義為中心的混蛋徹底打倒!”
千樹憐訝異的看著他。
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狠狠地擁抱住賽羅“我終于懂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你了!我真的好高興能看到如此耀眼的光,賽羅,無論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加油啊!”
“啊,啊……哎哎哎?”賽羅真的被千樹憐這過于熱情的行為嚇了一跳“憐你在干什麼?不要突然這麼激動啊!”
……
……
不遠處。
腦袋上盯著大大海螺殼的少女偷偷的看著那個方向“憐的新朋友?”
接著她好像認出了那個人是誰“糟了,是那天那個被我不小心卷起來的光之戰士!”
“然後他好像被蕭澈救了……啊啊這不是重點啊!”
“又感覺到命運的悸動了,比三天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的感覺,我必須離開這里去找原因。”
加坦杰厄不擅長動腦子,一動腦子就覺得頭特別沉。
在三天前,因為銀翼線蝶溝通到宇宙,導致所有與dhl相關的都模糊感知到了什麼。
加坦杰厄是個例外,她的感知比所有人還要清楚一些。
因為在她的感知內,除了卡蜜拉,更還有著她母星那里的迪迦,只是過于清晰,再加上銀河帝國黑潮來襲時的預兆,讓她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來自潛意識的通告。
但既然黑潮已經散去,感知依舊存在,剩下的恐怕就是真實。
必須要回去一趟了。
“但憐現在好像很不方便,又是一個光明的戰士,還是不去告訴他了吧。”
“反正,我弄清楚了就回來,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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