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大夫為他們治傷,其實就是拿冷水潑去他們身上的血污,再換身干淨清爽的衣裳,省的惡心到了前來審問他們的貴人。
這滋味,還不如不治。
幾盆涼水下去,腦子倒是清醒了。渾身的疼痛襲來,簡直是生不如死。
他們分別被關在二號、二十號牢房里,佳瓊就近去了二號牢房。
剛剛甦醒的嫌犯看到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帷帽的人朝他走過來,從她婀娜的身姿中可以判定這是個女子。
嫌犯醒了,但腦子並沒有完全清醒。
“紅蜂?”他失聲喊道。
剛喊出這個名字,他就瞬間清醒過來,趕緊閉口。
佳瓊摘下帷帽,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原來鄭倩的原名叫紅蜂,”佳瓊似笑非笑地蹲下,盯著嫌犯:“不過這不是她的真名吧,她的真命叫什麼?估計你也不知道,其實知道不知道的無所謂,知道她的身份就足夠了。紅蜂是她的代號,也是她在你們面前的名字,是姓倪的給取的吧,倒是符合她,面美心毒。讓我猜猜你的代號叫什麼,你模樣一般,倪老爺給你取的名字估計也是不起眼的,莫非,就叫鐵蛋。”
嫌犯掙扎了一下,發現根本動不了,就放棄站起來的想法。
“你胡說。”他有氣無力地道。
“那你說說,你叫什麼?”佳瓊饒有興趣地問。
嫌犯輕蔑地勾起嘴唇,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意思就是你一個女人家我懶得和你動嘴。
“呦,還不屑于說呀。”佳瓊看出了他的心思。這種人很固執的,你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根本听不進去。
佳瓊變戲法地拿出一根銀針,在嫌犯太陽穴的位置狠狠扎下去。
“嘶……”
嫌犯已經沒有力氣嚎叫,但從面部表情和嘴里呲出的冷氣可以判斷出他很疼。
佳瓊拔出針,見他還是不肯說,就朝他的眼珠子刺了過去。
“我招,我招。”嫌犯嘴巴一張一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這丫頭不光心狠,還很性急,連思考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佳瓊這才滿意地收起銀針,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
兩個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嫌犯將他撂在佳瓊對面的椅子上。
嫌犯撐開眼皮環顧四周,確定這里沒有他的同伴。
而剛才審問他的絕色少女,正冷冷地看著他,她的身後還站著一位絕美少年。
佳瓊他們去“溜兔子”時,他恰好有事不在靈泉鎮,不然論起來他們還是故人。
“我招。”他又一次說,有些迫不及待。
佳瓊抿唇,她的第一步是想先問出他的名字,沒想到他準備竹筒倒豆子,真是意外之喜。
“我叫黑鷹,是倪仲的人。”
原來倪老爺真的姓倪,只是這個黑鷹,除了皮膚黑點,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雄鷹的傲骨。
說白了就是個慫包。
“你的同伙呢,叫什麼?”佳瓊問。
黑鷹慌忙回答:“他叫白雲。”
一黑一白,當自己是黑白無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