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蘭流產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還是被人打沒的。
更讓夏春蘭心寒的是,她流產,那群自詡蔣建輝家人的人竟然沒把她往城里送,只把她送到了村里的衛生所,送到後幾個人也走得沒影,任她孤零零地躺在村里的衛生所,等著衛生所唯一的醫生給她清理。。
夏春蘭好恨啊,恨不得那幾個人去死。
她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東軍收拾完器具,忍著強烈的嘔吐感幫夏春蘭清理血跡。
只是剛用酒精棉踫到夏春蘭,她就叫起來。
“你能不能輕點?”
在夏春蘭看來,村里的醫生沒有幾個好的,不知不覺看人低一等的她沒問李東軍姓甚名誰,把他當做出氣筒哭著叫罵。
“你到底行不行會不會?你這個醫生到底怎麼當的?”
“難道村里就沒有其他醫生了嗎,我不要你,讓其他醫生來,你滾!”
李東軍本來就忍得難受,听了她的話抬了抬眼,面色平靜地放下了棉簽,“行!”
“什麼?你,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醫生,建輝,啊,來人啊,來人!”
如此,夏春蘭身邊最後一個人也沒了。
她在衛生所大喊大叫了很多,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身下並沒有止血,那血流啊流,流的最後夏春蘭從病床上爬起來,哭著爬出去找幫忙人。
然而當她被送去城里的醫院,已經太遲。
當醫生告訴她,她以後不能再懷孕的時候,夏春蘭只感覺天都塌了。
……
喜兒把招弟的眼打瞎,自己媳婦兒流產,蔣建輝本來要忙的事一大堆,還不得不抽空跑到醫院。
蔣建輝先去看了自己擔驚受怕的妹妹喜兒。
事情他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過了,沒再詢問,也沒罵喜兒。
只揉著她的腦袋安慰︰“沒事了,哥哥已經把招弟的醫藥費賠了,招弟娘說了不會再追究。”
至于出了多少錢把招弟娘的嘴堵住,他沒說。
喜兒先是一喜,可隨後不自覺咬唇︰“哥哥,我也被招弟打傷了!”
憑什麼付她的醫藥費,他們不付她的?
蔣建輝打量了一番喜兒的臉,看傷的不重,沒放在心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