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城事件結束的一個月後，方乾終于完全恢復了。
那塊骨極其強大，哪怕歷經了百萬年歲月，哪怕沒有本體的一滴血，但是它依舊能力非凡。
想到那一刻熄滅自己左手火焰的虛影，這讓方乾想到了第五道圖，雖然那一天第五道圖沒有出現，但是那種感覺他感受過。
道圖有自我意識？
這一點，方乾可不懂，也沒听過這樣的事情。
“這天下間還有著太多我無法理解的事情。”
方乾心底暗嘆，“一切只有去經歷，才能夠真正體會，明白。”
這里是棺材鋪，素來冷冷清清。
棺材鋪的生意冷清，往往代表別人沒有傷心事。
好在黑木棺不缺錢，也不希望有客人來。
“靈城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方乾這才有心思去問這件事情，而且那麼遠的地方，消息很難傳過來。
血殤道︰“靈宴正常進行了，有一個普通的修士得了第一名，拿到了一千枚金血石。”
方乾意外，“靈宴還能進行？”
他想到那三個靈苗，可都是身死了。
血殤頷首，“不過這一次的靈苗，不是活的，據說是這樣。”
剛走出房門的寧芷柔身軀一顫，貝齒緊咬紅唇，默默的走到方乾身邊。
方乾眉頭緊皺，除了一個被寧桑騙的靈苗，另外兩個靈苗可都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機會而丟掉性命的，哪怕只是死期提前了一下。
可她們……
最終連尸體都無法保留嗎？
繼而，他又釋然。
在那些人眼中，靈苗就不是人，只是牛羊。
牛羊死了，當然也可以吃。
靈苗死了，自然也可以吃。
方乾握住寧芷柔的手，輕聲道︰“記住她們的名字，替她們活下去。”
寧芷柔咬緊紅唇，重重點頭。
這一次，她沒哭。
她會努力的活著，替她們，替所有靈苗活出一個人樣來。
“還有。”
方乾言道︰“你和她們，和那所有人一樣，你們都不是靈苗。你們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如果你心中還把自己當作靈苗的話，那就是在辜負身邊的一切人。”
寧芷柔看著方乾，從他的身上，她看到了光，真正的希望之光。
黑木棺揉了揉鼻子，“後悔嗎？”
“後悔？”
方乾眉頭一挑，“我為什麼要後悔？”
黑木棺笑道︰“為了一個人得罪了天。”
那些人，就是天！
方乾曬然一笑，“如果因為畏懼他們的力量就去否認自己的一切，那麼我這輩子就是白活了。”
黑木棺豎起了大拇指，“好小子，這話我樂意听。”
方乾笑道︰“對了前輩，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黑木棺神秘一笑，“這可是我的秘密。”
血殤直接道︰“那是一種古老的術法，名為‘墓道土行術’，總之很復雜，有攻擊的強大招數，也有完美逃命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