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路星辰

思道(二十二)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清飲石 本章︰思道(二十二)

    張林林一伙被干警拉到警局。

    其一個應該是帶隊的張警官問︰

    “我說,你們幾個在酒吧里尋歡作樂,怎麼忽然干起架來了?”

    戴秋陵打架時候不敢前出手,到說話時可不遑多讓,立馬開口滔滔不絕地說道︰

    “我們喝酒不假,問題是酒不夠了問侍應生再要些,後來的一幫人加塞插隊,也要酒,侍應生看他們不好惹把酒送到他們桌,我當時不願意了,和他們嚴重交涉。

    “這幫人二話不說拿起酒瓶子摔到張林林頭,我們當然不干了,要打打,誰怕誰啊,于是雙方開戰了。你說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總該講點理吧,可這伙人是得酒不讓人,氣焰十分囂張。

    “他們一句話能把人噎死︰酒吧是你家開的呀?我們是喝了誰能咋的?!”

    張林林補充道︰

    “警官,您看看我頭挨得一酒瓶子夯擊,頭破血流啊!這是想把我朝死里打呀!請各位公僕給我做主,求求您了!”

    雖然這伙人為人做事不咋滴,說的話卻句句在理,反正好的都是自己的,錯的都是對方的,言辭淒切,如果再哭一蹦子,絕對是聲淚俱下,非常淒慘。

    問題是干警對這些事見的多了,從不以一方說的為事實依據,問話也是例行公事,現在只是收集各方面證據,甚至會調取錄像資料來甄別誰先動手,誰佔理,最後判定誰該受處罰重些。

    又問了相關的一些事情,幾個人說的途途是道,理都在自己一邊,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對方身,己方完全是被動招架,屬于正當防衛。

    張警官看似漫無目的地問道︰

    “對方人跑了,你們誰能跟我說說,他們都長啥樣啊,我們警方也得把雙方的資料和打斗的事情了解清楚,最後再做出判斷,該關進來堅決關起來,絕不放任誰在社會游戲人生,作惡多端!”

    黃飛虎和宋儒芳已經過過招,他知道一個人的長相,听到警官問話,趕緊說道︰

    “警官啊,當時我記住一個人的相貌,他濃眉環眼,充滿彪悍氣息,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凶徒,應該作惡多端了,在酒吧里動的手凶狠狼歷,請公僕為我們主持公道,判他幾年刑期,才能讓酒吧里的人放心大膽喝酒。”

    說著話,繪聲繪色把宋儒芳的面相描述出來,還真別說,經過干警和他們的共同努力,一張素描畫了出來,讓張林林一幫人過目後,得到肯定而滿意的答復,馬交給下面的人復制排查。

    完事後,干警們都出去向外走,沒有人搭理他們了。

    這和預想的情況有點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這樣把他們放到警局過夜吧?老天,我們是受害者,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張林林趕緊喊住張警官︰

    “警官,怎麼不放我們離開呀?你們已經了解了我們受傷害的情況和經過,我們不是應該回去了嗎,為什麼還放在局子里?”

    “呵呵,剛才我們向侍應生了解的情況,與你們回答的不相符啊,必須徹底了解清楚打斗的細節,才能最後確定誰的錯誤大,誰的責任嚴重,這些步驟必須得走一遍,不能偏听偏信,才能最終認定。”

    張警官玩味的看著諸位受到傷害的一方,有意思地說道︰

    “放心你們在里面認真反省,想起來啥忘了交代,立刻報告哦,好了,我們也忙了半天了,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得找個地方補充一下消耗。”

    說過話,不再搭理他們,扭頭走。

    這幫人傻眼了,這問完話了?按他們的理解,不是應該放他們出去嗎,為何還把他們關在里面?這不是變相留置麼,有這樣處理肢體沖突的案情的嗎?

    一伙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這,這完事了,結束問話了?太簡單了吧,即使沒有抓住另一方肇事者,起碼得詳細問詢事情經過吧?哪有這樣處理激烈沖突雙方的矛盾呢?

    簡直是豈有此理,還讓不讓兄弟們在學校混了,如此治安,難道不怕讓人寒心嗎?

    他們竊竊私語之,忽然戴秋陵靈光一現,立馬說道︰

    “林林,怎麼當時不把你爹的職位抬出來,嚇他們一下?估計這幫老警在底層沒有見過大人物,一個個牛逼哄哄,好像誰也不放在眼里,普天之下他們最大,要是當時說出來,你父親是和他們站同一條戰線,那精彩了,哈哈哈!”

    他很是得計,說到高興處,手舞足蹈。

    張林林恥笑地一哂︰

    “說你不懂得官場的風俗習慣吧,你還會有點委屈,雖然這樣做會處理得相當穩妥,但是也應該自己面對不利的事。但不利于我們自己成長的,不能有點屁大的事拉著老子做背景,那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黃飛虎還是看的較切合實際,他看的相當透徹,一語道破天機︰

    “雖然說出林林的老爺子,我們會少受點委屈,確實不利于我們壯大自己,等到我們再遇到自己沒法解決事情時,在對方以為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一舉抬出老爺子,不會反敗為勝了嗎,你這樣說好像白痴,知道嗎?”

    戴秋陵被兩人擠兌地悻悻的,低著頭,忽然眼珠又一轉︰

    “那今天這樣留在局子里了?我們怎麼睡覺?既沒床有沒鋪蓋,怎麼睡?

    “本來玲玲要陪我過夜的,這算啥事啊,真他奶奶的狗腿,氣死我了,好容易遇到一個面相好的姑娘,估計應該還是個處,哎,今天放空了,讓她自己獨自寂寞數星星吧,誰叫我們是鐵哥們呢!”

    黃飛虎根本不給面子,當時粗俗地唱起反調︰

    “你拉倒吧,那個玲玲是風月場長相最次的主,還處呢,那個都被日爛了,往兩邊翻著,出來酒吧拉客的,你以為你能遇到清純美女,都是農民工解決問題的公廁,等急了挨個撒尿!”

    他回過頭猛喝一聲︰

    “報告警官!我有情況匯報,請過來讓我說道說道!”

    有個把門的警官,在外面听了半天,忍不住嗤嗤直笑,都要笑岔了氣,這幾個面向凶惡的、人面獸心的家伙,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絕,人神共憤,還想拉他老子站台面,羞也要羞死人了。

    除非他老子和他不成器的兒子一個樣,吃喝貪賄啥都干,不然絕不會出面,你以為現在的當官者,能出面嗎?凡是遇到自己子女惹事的,有多遠跑多遠,哪還硬著頭皮猛闖,除非不想干了。

    估計兒子這樣不成氣候,離不開老子的燻陶。

    想到這里,悄悄地記下听到的相關內容,第二天報告警隊領導,警隊把消息傳下去,抓住一條小黃魚,膘肥流油。

    題外話,待張林林的父親所處城市一系列手續批準下來,立刻拿辦張混玉,等干警到辦公室打開門之後,立馬驚呆了︰

    只見床裸露這兩條赤條條肉色人魚,六九式交纏在一起翻雲覆雨,大汗淋灕,干草烈火燒得正旺。

    市紀委官員一聲大喝︰

    “張混玉副縣長,我們獲悉你轄下民政局向你行賄,歷年下來總數已到數百萬元之巨,加其他賄賂,數額幾千萬,跟我走一趟吧!”

    當時把張混玉嚇癱了,事後不舉,不過不舉也不舉吧,涉事官員估計得判數十年,再行再能也不能用了。

    這是後話,因為兒子在學校不意間導致老子下台,這是第一例,是因為一場打架。

    所以這些事情不說了,說了讓人倒胃口,現在靳思明在遠離學校的地方放下宋儒芳,宋如濤馬說道︰

    “儒芳,你別去了,留下來遠遠地混跡于民間,等出去的時候我聯系你,你知道有些事不能露底,叫人整天不消閑,還記得知道張林林的事吧?”

    宋儒芳听話地下車,在民眾里混跡下來,靜等靳思明的消息。

    這幾天,學校里還不到開學日期,學生們正好休養生息,等著開學時間的到來。

    可靳思明還不能歇下來。

    因為學業的事,還有神農架白雲的事,更有學校領導的事,都在攪擾著他,使他一刻都不能寧靜。

    第二天,天剛微明,晨光熹微,灑下的光線猛烈,說明今天又是個好天氣,烈火如焚。

    寢室外面響起梆梆梆敲門聲,同時門外一聲清爽的聲音響起︰

    “靳思明,起床沒有?!”

    正在洗涮的靳思明淋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拉開寢室門,猛然看見清雲冉前邊俏生生的站著,後面一條大灰狼縱身一撲,耷拉著猩紅的舌頭,兩只前蹄搭在他的肩膀,呼哧呼哧直抻舌頭舔他的鼻頭。

    靳思明無奈的揍了大灰狼的鼻子一拳,痴狼吱嚀一聲,前蹄落在地,鼻子溜地一直操了很遠的距離,這才抬起頭來,不樂意了,又是討好,又是出洋相。

    他拿出一塊骨頭棒子撂到它面前,說道︰

    “小東西,讓你和別人在一起,你能耐了,放下我不顧,野了?”

    有吃的痴狼也不再講究,只管囫圇吞咽,嘎 嘎 ,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這麼早起床,有事嗎,學妹?”

    清雲冉語言清脆地說︰

    “你難道忘了在回學校的飛車,答應的事情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都答應了啥事情,再想想也沒有想起來究竟是啥事,迷惑地問道︰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應承了啥事情,要不你給提個醒,讓我明白是啥事?”

    清雲冉不耐煩道︰

    “男生寢室是老虎窩,我不能進了?”

    這時,靳思明才想起來自己真是忙糊涂了,把人晾在外面,趕緊胡亂擦著頭,一邊說︰

    “真是忙暈了頭,請進屋,里面說話。”

    “這還差不多。”清雲冉進入寢室,找個地方坐下,開口說︰

    “那個白老頭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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