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響起水聲。
韓書祺面對一地狼藉,坐在鏡子前,如同一具游魂。
突然,他的眼楮動了動,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絕望地發現一個事實。
現在的他,臉上的表情,好像他的父親
他曾經親眼目睹的,那個在醫院,面目猙獰地掐住母親脖子的父親
他的臉色一白。
玻璃杯從他手中滑落,“砰”地一聲,摔碎在地上。
“我出去買點吃的,韓小受。”第二天,嬌陽再次打扮地花枝招展,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
就像昨天他們發生的不愉快不存在。
一起去好不好,小嬌花
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的吻落在他臉上。他的呼吸瞬間炙熱起來。
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愛她他愛她,愛她到了骨子里。他一分鐘甚至是一秒鐘,都離不開她。
恨不得把她殺死,讓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讓她與自己流淌的血液融為一體,永遠也不分開。
“砰”,門合上。
韓書祺瞬間清醒,臉色慘白。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想法
嬌陽才剛出門,就被一個男人按在牆上,他的呼吸距離她很近。是昨天遇到的坦斯維克。
“盛家大小姐,盛嬌陽,”他笑著,顯然是做過功課,碧潭色的深邃雙眸仿佛帶著吸力,“原來你有男朋友。”
“我有沒有男朋友,好像沒有什麼必要和你交代吧?”嬌陽歪著腦袋,對他笑眯眯。
她推開他,往前面走去,又被一把拉回來。他皺了皺眉頭,問︰“你喜歡他?”
“不喜歡,怎麼會和他談戀愛呢。”嬌陽回頭,嘴角微勾。
“那我殺了他,你和我在一起。”他是掐住她的腰,狀似要去吻她的唇。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包括爭奪女人。
“你可以試試。”嬌陽笑嘻嘻地,就像一個單純惡劣的孩子。
“不過,我的男人,只有我能動。你要是動他,就是與我為敵。”
坦斯維克皺了皺眉,疑惑不解。在他看來,需要女人保護的男人,都是吃軟飯的。她為什麼寧可喜歡一個吃軟飯的,也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呢?
女人難道不是天生就崇拜強者的生物嗎?
“不過呢,我也挺喜歡你的。”
嬌陽話鋒一轉,勾著嘴角看他,“不過現在,我暫時遇到了一件讓我有些苦惱的事情,所以沒心情和你玩。等過段時間,我心情好些了,或許會來找你哦。”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蹦一跳地走了。
這叫心情不好?
坦斯維克皺了皺眉頭。
只是在那以後,嬌陽也沒有去到超市,她被綁架了。
準確來說,是她好奇是誰要綁架她,于是沒有反抗地被帶去了那個地點。
她被綁在椅子上,手腳被綁地嚴嚴實實。听見門口有交談的聲音,她帶著椅子起身,一跳一跳地,把臉貼到門上。
“那個藥,真的可以讓人毫無痛苦地死去嗎”是霍懷韶的聲音,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很是低沉。
“放心吧。”听口音,不是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