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得罪?
    看著天恆那熊樣,天佐不由得一陣來氣。就下界的一位小武者,難不成還有翻起多大浪,真是反天了不成?
    從天佐那神情來看,天恆知道這位族叔肯定不服,不屑,不以為然。不由自主地唉嘆一聲道︰“族叔,這些事情我已一一道明,放不放在心上隨您了。這些年看不起那家伙的人不知多少,但最後現在不是灰飛煙滅,就是墳頭長草了。”
    “閉嘴!”
    天恆此言一出,天佐頓時一股無名之火直沖心口。他橫了天恆一眼道︰“小恆子,你沒大沒小的竟敢咒我。到時候老子見了那小子,便一掌拍了。”
    “為何呀?族叔,那小子又沒與我天家,與族叔有仇,族叔干嘛要為人出這頭?若拍不死又找不到呢?這仇結得難道不是莫名其妙?”這時,這天恆反而像一位長者教訓後輩道。
    天佐听罷天恆之言,想想倒也是如此,便也默想無語。
    天恆又拿出一壇靈酒扔給了天佐,道︰“族叔,你剛才喝的酒就是那小子釀的,品級口味都不差吧?”
    一听是那小子的酒,天佐一怔,心中有些後悔,剛才干嘛不明來歷就貪那一口。
    天恆看了看天佑的那樣子,反而哈哈大笑道︰“族叔,您干嘛呢?這酒雖是那小子所釀,可現在已是我的囊中之物,自然是我的。我這麼隨口一提,不過是再告訴您一次,這小子不但是武道妖孽,而丹,器,符,陣方面都是妖孽。不必隨意得罪,沒那必要。對于這次事情,我也不偏不倚,實話實說便是。”
    天恆見了自家族人,自然又恢復到他那老謀深算的狀態中。他知道他這族叔雖一路怒氣沖沖的,但他所說的話一定是听進去了。回到宗門後也一定會向宗主匯報的,至于結果如何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對于趙宇及身邊眾人的結局他現在根本沒有擔心。因為半個月前,他就得到一份密報,趙宇及身邊所有人均消失不見。
    看來這小子早就留有後手,已作了萬全淮備。
    三天後,
    天恆跟著宗主府的執事來到天雷靈宗的大殿。
    天雷靈宗那富麗堂皇的宗門大殿內,有上百位宗門高層齊齊落座。個個氣息強大,其境界最少也在巔峰靈皇境。
    對于這個大殿,天恆也不是第一次來過。這幾千年來,作為下界一宗之主,他還是來過幾次的。
    可今天的氣氛是大不一樣,座位上的人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大多數人用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只有少部分人則在閉目養神,裝著沒看見他。
    天恆心中“呸”了一聲,罵道︰“去你娘的,給老子殺威來了,老子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的就咋的。”
    看著天恆那如此淡定樣子,黃家老六頓時怒從心頭起,鐵青著臉正想呵斥。
    可這時天恆越過了眾人,也沒想像往常那樣,笑嘻嘻地向大家打聲招呼,而是大剌剌地越眾而過,意思是你們不待見我,我也懶得理你們呢。
    什麼玩意兒?
    此時的大殿中,那種滔天氣勢讓場中讓許多人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並且有強烈的擠壓感,窒息感。按天恆這種境界在這種令人窒息壓力,不尿褲子已經算不錯了。
    可天恆依舊昂首挺胸穩步向前,就憑這一點就讓當場許多人刮目相看。也包括中間主座上的天揚,
    天恆今日就此膽氣,也得益于最近這些年修煉了趙宇心法“正元訣”天心篇,虛虛實實中對氣場的一種領悟及把握有了很大提高。最表象的一層,說白了就是若強者壓頂,求饒無用,躲避不能的情況下。怕也不怕都無法改變現實,那麼何必再怕!以勇往直前之勢面對生死。而對修道之人,一旦真正明悟這層心態,便會變得道心堅韌,道基精進。
    想到此,天恆反而更是雲淡風輕,一臉的無所畏懼。
    再說了,他在這大事件中既沒殺人又沒放火,怕個鳥來!
    于是他走到距宗主天揚,大護法雷拓二十丈左右處停了下來。按往常規矩躬身行大禮後,朗聲開口道︰“凡武天雷宗宗主天恆,拜見天宗主,雷大護法。”然後唱了個諾又抱掌向其他宗門高層道︰“各位長老,堂主,前輩天恆見過。”
    這時的天揚定定地看著天恆,那一副大義凜然,不卑不亢的樣子讓他著實吃驚不小。這次在天雷宗發生如此嚴重事件,殺上使,傷主使是何等重罪?雖不是天恆親為,但作為一宗之主,是有難以推卸的重責的。
    可這貨倒好,好像無事一樣,而更像是一位得勝回朝的將軍,一副牛逼哄哄的樣,是誰給他的膽量?
    天揚還感到天恆另一種不同,就是這次他所看到的天恆不但氣勢變了,境界升了,最了不起的是這家伙的道心變了,變強大了!
    按天地規則,這凡武大陸的武修是很難突破這些桎梏的。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是那小子吞吃了什麼了不得的天材地寶,或是得了什麼大機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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