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嶺南,但凡消息靈通的地方,處處都在議論羊城第一宴門口發生的那一幕。
唯有黃家的碉樓之內。
本就幽深晦暗的黃家碉樓,在這個時候,似乎愈發顯得幽暗了。
黃四郎的臥室里。
吳管家看著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黃四郎,斟酌好一陣子後才道,“老爺,咱們真的就把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產業和蛋糕都讓出去嗎?”
“咱們,真的就,完全從嶺南的舞台上退出?”
他的身旁,花姐則明顯有些不甘心,“王逸雖然很出人意料,確確實實讓咱們丟了些面子,但是應該還不至于讓您低頭到這種程度吧?”
“老爺,我不李姐。”
“而且,武舉人去貌似刺殺的事情本就跟您無關,只是武舉人一意孤行想要將功補過而已……”
吳管家也罕見的抬起了頭,眼底閃過些許的精芒,“並且最重要的是,除去您並非完全站在道義的最低點外,您手上明明還有牌沒出的。”
“如果您把那些牌打出來了,今天就算李家和萬家、武家硬要聯合把咱們壓下去,必定也要付出不少代價,且不可能讓您被動至此!”
“老爺,說實話,我也不太理解……”
黃四郎卻好像終于回過神來般,微微笑了笑,“確實,如果我把我的底牌打出來,即便輸了,我今天也不會輸得太慘。”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
“然後呢?”
“我把底牌都亮出來,還是輸了,再之後呢?”
吳管家跟花姐二人,頓時都是一怔。
黃四郎卻依舊帶著笑容,“知道外界為什麼怕我黃四郎,為什麼怕黃家嗎?”
吳管家和花姐二人,還是有些大腦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黃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