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的第一反應是害怕的縮成一團，第二個反應是停止了哭泣，怔愣的看著甦漾。
甦漾又彎了彎腰，跟她四目相對，重復了一遍問題，“哭什麼？”
周歲怔怔的看著那雙漂亮的眼楮，努力從里面看出來一絲厭惡或惡意，看得久了，仿佛被迷惑了般，愣愣道，“疼…”
甦漾看了一眼她臉上變得青紫色的巴掌印，淡淡道，“哪里疼？”
周歲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已經感受到了其他打量的目光，她忍住害怕，說出來的話卻帶著顫音，她縮在角落里，帶著哭腔道，“求你，求你擋住我……”
甦漾頓了一下，朝前面看去，江程被她的眼神看的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擺正了身體，沒有再往後看一眼。
其余人也很自覺的收回了視線。
倒也不怪他們，周歲太脆弱了。
周歲保持著縮成一團的姿勢，徹底失去了說話的欲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自我厭棄和害怕中。
甦漾淡漠的收回視線。
一心求死的人無法安撫任何人。
就像兩朵枯萎的花會凋零的更快一樣。
車里的氛圍很壓抑，但是總不能因為周歲害怕就一車子人都不說話了。
大家體力和異能雙重消耗，早就饑腸轆轆了。
沈行風低頭又看了下時間，這時候距離天微微亮已經過去很久了，指針指向六點四十三分。
“斯言，隨便拿點吃的出來。”
季斯言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蜷縮成一團的周歲，低聲道，“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