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漾緊皺眉頭,把手腕放進準備好的溫水里,確保血液能一直流出直至死亡。
真的好疼,被喪尸啃噬好疼,被人打好疼,異能在身上肆虐的時候她也好疼好疼,被背叛被追殺的時候更疼,現在她親自了結自己的命……可還是好疼,疼的她有一瞬間產生了不想死的想法。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
甦漾垂眸,小臉精致蒼白,白皙的頸間清晰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宛如一個脆弱的一踫就碎的瓷娃娃,偏偏神情帶著隨意散漫。
沈行風剛上三樓就聞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他挑了挑眉,順著這股味道緩步走到了禁閉室的門口。
“……有人嗎?”
甦漾睜開眼楮,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望向門口的位置,眸中不起半點波瀾。
沈行風問了兩遍都沒有人回應,他只稍作思考,便轉動門把打開了門。
禁閉室的門是單向鎖門的,外面的人可以隨意進入,里面的人一旦進去除非外面有人給他開門,否則是沒有辦法自己走出房間的。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樓道暖黃色的燈光照耀進屋內,甦漾緩緩抬起眼眸,視線與沈行風對上的瞬間,雙方都看見了對方眼里毫不掩飾的殺意。
上輩子就很有很多人拿沈行風這個五人小隊的隊長和女魔頭甦漾作對比。
前者代表著正義和希望,後者代表著邪惡和墜落。
他們一開始就站在了對立面,注定要為對方所不容。
沈行風看到甦漾這副脆弱模樣時,便收起了殺意,他走到甦漾面前蹲下,神色淡淡,並沒有半分想要對甦漾伸出援手的意思。
甦漾覺察到對方的冷漠,殺意稍減。
沈行風視線略過暈染著血色的水盆,微微一笑,那雙帶笑的眼楮能讓人深陷其中,“你想死?”
甦漾隨意的動了動手腕,讓血液流的更暢快一些,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滾。”
沈行風輕笑了一聲,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來一個透明手套,慢條斯里的戴上,然後把甦漾的手腕從溫水里拿起來,仔細端詳著。
甦漾神色一冷,動了動手腕,刺痛感讓她不得不停下掙扎,她掩下眼里的殺意,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沈行風不是第一次接觸割脈自殺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的傷痕割的如此的深,好似要把手都割下來一樣,由此可見對方的確存了要死的心思,並且十分的堅定。
這種人,基本上只要自己打消死亡的念頭,否則誰都救不了她。
要是此刻換了任何一個人,或許都會對甦漾心存憐惜和不忍,但是沈行風面色如常,在他眼里幾乎看不到半點情緒波瀾。
沈行風只看了一會兒,便松開了,手腕無力的下垂,又引起一陣疼痛。
甦漾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沈行風饒有深意的笑了,“我想知道這棟別墅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一開始的喪尸都無意識的避開這里,我們進來沒多久後又突然聚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