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杰的情緒跌落至冰點,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注視著眾人。
珂 手中把玩著玉璽,心中是疑惑重重,貴為皇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特務機構“衛巫”,為什麼為一個過氣的皇帝玉璽,如此大費周折,甚至于以命相搏大動干戈。
玉璽發出幽幽的光,材質非常的奇特,好似黃金與玉石的混然天成,又似兩者澆築而成。表面光滑,器形流暢非常重,四四方方刻有“皇權神授,傳國寶璽。”八個字。
玉璽有一面奇怪的文字和花紋圖案,引起眾人的興趣,便圍成一圈揣摩著。想找出一些端倪。
明宇抬起頭,探詢的目光看了看瑾梅。
瑾梅也是一臉無奈搖一搖頭,說道“父皇在世時,任何人不得接近玉璽,玉璽是祖輩相傳,傳了多少代,無人知曉,每隔三年的清明節,父皇便要拿出祭拜一下。”
“該不會是遠古神族時代的寶物吧。”少年多杰輕聲說道。
珂 聞言,心中一個激靈,扭頭對瑾梅說道“快,尋張上好的宣紙。”
說罷,珂 抽出腰刀,在自己的食指輕輕一劃,隨即將血均勻涂在奇怪文字的表面。
珂 接過瑾梅手中的宣紙,小心翼翼地拓印上去。輕柔拍打了幾下。
眾人都屏著呼吸,有些緊張看著珂 小心揭下宣紙,一行鮮紅醒目的字,闖入眾人的眼楮。
“記住你回家的路標!”
是警世箴言嗎?還是謎題中的線索?
眾人長吁一口氣,似乎明白了“衛巫”要的不是價值連城的玉璽,而是玉璽中隱藏的驚天秘密。
“如果這樣格桑拉姆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暫時是安全的。”珂 看著多杰說道。
“對的,格桑拉姆將會成為他們手中奪玉璽的重要籌碼。”明宇接過珂 的話說道。
眾人商議一番,分頭依計行事。
……
草原上黃昏的風有著濃重的寒意,一層薄薄的霧,籠蓋無盡的大地,寂靜中策馬獨行的少年多杰和遠處的牛羊,若隱若現,在夕陽中飄蕩著很是神秘的氣氛。
本來珂 是希望大家能一起行動,但多杰救人心切,執意先走一步。
疾馳一夜的馬兒,發出困倦疲憊的嘶聲,馬背上沁出血色的汗珠。多杰一個片腿跳下馬,牽著馬兒沿著羚羊河谷慢悠悠地走著。遠處天路草場,被秋風染成了金黃色。
多杰憐惜地撫摸著馬兒,心里想著“過了這片草原,就是上無飛禽,下無走獸的死亡大峽谷,對馬兒將是生死考驗。”
“咕……咕咕!”
天空中突然傳來幾聲高亢的鷹唳,打斷多杰的思緒。他抬起頭看了看,突然感覺,這只雄鷹,竟是如此的熟悉。
此雄鷹來頭非同尋常,是多杰前生的手足兄弟,天神之鷹,違戒前來助陣。
……
走到中亞平原國的山谷鎮,已是人困馬乏,大概在進鎮上的時候,多杰發現一路相隨相伴的雄鷹,消失不見蹤影。
多杰笑了笑,向天空揮揮手……
山谷鎮不算大,讓多杰吃驚的是,小鎮失去了昔日那驛站小城的熱鬧繁華,道路兩旁是衣不遮體,伸手乞討的饑民和破舊的房屋,一條排水溝,散發出腥臭的味道……貧窮與髒亂充斥著小鎮,滿目蒼夷。
多杰原打算在山谷鎮稍作歇息,見此情形,便尋到一家醫館,給馬兒受傷的腿敷些草藥。急匆匆添飽肚子,將剩余干糧全都送給饑民,少年可謂俠骨柔腸。
他牽著馬走出山谷鎮,抖擻精神,片腿上馬,策馬揚鞭直奔平原國皇城。
快馬馳過一路的空寂與荒蠻,“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來到皇城腳下的時候,已是下午的半晌。
但見城牆以石塊石條壘築,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城門之上暗設四座藏兵洞,宏偉壯觀,城牆外面是護城河。
多杰牽著馬,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邊的地形山貌,以備以後急需之用。
東城門的旁邊,熱熱鬧鬧地圍起一群人,多杰擠過去仔細一瞧,原來是皇宮禁衛軍督都國舅爺,為自己的妹妹,也就是皇後,張榜求醫。
貼榜已三日,無人敢揭,治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即便不殺頭,也難逃牢獄之災。
多杰見狀,心中一喜,心想“這正是混入皇宮探查情況的好機會。”
他正欲上前揭榜,忽覺有些不妥,便轉身走出人群,尋得一個僻靜之處,易容偽裝一番,舉動投足之間都好似一位游走四方的郎中。
榜前人群突然騷動起來,相互竊竊私語,便听有人高喊“有人揭榜了……”人群頃刻一片嘩然。
多杰是被轎子從東城門抬進皇宮的,抬轎的都是皇宮禁衛軍的彪悍的士兵,一路奔跑吆喝著“軍情緊急,路人回避。”路上行人見狀,紛紛躲避讓路。
“啟稟督都,天降喜事,有東土大國游醫揭榜,皇後的病有治了。”
“摒除繁雜禮儀,即刻就醫。皇後病癥,你可都與交待明白。”
“回督都,城門前已交待清楚。”
“好,快,快!”
多杰學著江湖郎中的樣子,一只手𣺿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