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踏著已經成為本能的圓滿基礎步法來到鬼頭刀勞三和馬闊等人的戰場。
短短數秒,又是有兩名鐵槍村衛死在九環大刀下,全靠悍不畏死拖延。
‘鐵槍村衛的指揮配合存在問題,指揮官武技水平有待提高。’王信看著戰場默默地想到。
在他目光地注視下鬼頭刀勞三只感覺背後一寒,迅速拉開與馬闊的距離,雙手橫刀在胸前,這才有余光掃視四方。
“甘雄,你這雜碎呢?”
這一看之下,心中瞬間變得冰寒無比,如浪濤般洶涌的戰意被凍結。
四周,黑壓壓的數十人軍隊正在緩步將他包圍,厚盾如壁,鐵槍如林,步伐堅定有利,士氣高昂,足以將煉肉後期武者的空間壓縮到極致之後輕易斬殺。
後面,馬闊林點點面帶喜色地包圍過來,鐵槍村衛還剩下五個,但個個不知死亡為何物,足以拖延時間。
勞三本能地就想要逃跑,拉開距離,煉肉後期武者不是大股部隊的對手,但是機動性遠強于,可以不斷地騷擾偷襲大部隊,殺死邊緣的士兵,直到大部隊崩潰。
作為幫派頭目,他也從未有死戰不退的榮譽感。
只是才剛剛邁出一步,勞三就立刻轉身,九環大刀斜指,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稍有疏忽,背部立刻傳來針扎一樣的刺痛,全身每一點戰斗直覺都在向他瘋狂示警,會死,會死的,再不回來防御,馬上就會死。
“閣下如此年輕,是哪家培養出來的俊杰?”勞三低喝道。
在耽誤的這十多秒里,數十名士兵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馬闊眼中帶著血腥,進一步壓縮勞三的騰挪空間,最寬處不超過五米,快要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了。
勞三想要逃,從最薄弱處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他能做到的,這些士兵士氣高昂,但他能看出許多人不過是新兵蛋子,在承受一定傷亡後很大可能會發生崩潰。
但是在王信目光的注視下他不敢動,忽視他的攻擊,否則必死。
這種感覺玄奇,但又是如此清晰。
包圍圈縮小到兩米,長槍如林,沒有任何超過頭顱大小的空隙。
四周被俘的鬼頭幫幫眾眼楮里的亮光徹底暗淡下來。
“必定是來自世家的大人,我願意投降。”勞三緩緩將手中的九環大刀放到地上,朝王信單膝跪地,低聲下氣地說道。
如此年輕,又如此強大,除了世家子弟沒有任何可能。
王信揮了揮手,周圍進軍的部隊一頓。
“我不是世家之人,是一介平民,出身普通,但天賦很好的平民。”
勞三身體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王信,已經松開的手微不可查地一緊。
周圍的士兵同樣大驚,看向王信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些親切之色。
“優待俘虜,這是我的原則,你不會死。”王信自顧自地說道︰“但這場不義的戰爭需要有人負責,戰死的士兵和軍官需要交代,你是在沒有任何退路和籌碼的情況下投降,沒有任何功績。”
“所以,我判處你有期徒刑三十年。”
馬闊和林點點面露迷茫之色,不知道自家大人在說什麼胡話。
勞三心中好笑,但接下來就笑不出來了。
“目前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沒有服刑的條件,戰場緊急原則,我改判為廢除你的全部修為,是否願意接受?”
王信宣判完畢,雖然是在問對方的意見,但已經緩緩拔出了長劍,殺氣點點散發。
“雜種,改判你老母!”
沒有任何遲疑與猶豫,勞三突然暴起抓住九環大刀劈向王信的脖頸,刀化為一道凶厲的黑線。
“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