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恨的要死,卻要帶她去賞什麼花,文玉兒覺著肯定沒什麼好事,下意識的就朝高臨望去。
高臨還沒什麼表示,孫氏到是酸意十足的笑了,“這點小事都要問表弟,弟妹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文玉兒心道,可不就是怕麼。
這說的什麼混賬話,田鈞樓讓自家不上台面的混賬兒媳婦給氣著了,臉色一黑,就要當著外人面教訓。
田坤忙善解人意的幫著解圍,“堂兄的蘭花養的好,外面怕見不著如此漂亮又品種齊的蘭花,瞧瞧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田鈞樓忙自謙了一番。
如此文玉兒再要推拒未免不近人情,只得不太情願的起身。
這時作壁上觀的高臨突然也跟著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一起射到他的身上,他假裝不解,“不是說蘭花開的好嗎?”
文玉兒到是松了一口氣,宅斗什麼的她一竅不通,有高臨跟著再好不過。
“我也去!”田不白跟著湊熱鬧。
田鈞樓看了看自家的兩個兒子,“你們也去陪陪若宣吧!”
孫氏一個做嫂子的,陪著兩個小叔子賞花算怎麼回事?
孫氏起意請文玉兒賞花,原來是想設計她,弄壞田鈞樓那盆最寶貝的“帝王妃”的,被高臨這麼一攪和,拖拖拉拉浩浩蕩蕩變成了一大群,只得暫時打消了念頭。
田鈞樓果然愛花,一行人穿過曲曲折折的小徑,那一處偏院,房屋全部折除,蓋起了全明的暖房,一走進去完全就是花的海洋,于後世的花木交易中心有的一拼。
若要問文玉兒此時有何感想,只一樣,“有錢真好。”
難怪玲香說到田鈞樓這一樣,會是那樣一種語氣,換成她自己拿金山銀山養這一家人,也挺著急。
“弟妹你瞧,那邊就是父親最喜的蘭花,我同你去瞧瞧。”竟然親熱的牽起文玉兒的衣袖。
好不容易來這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不試上一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夫君,你陪我一起去吧,這兒好大,我一個人不敢呢。”
文玉兒小鳥依人的挽起高臨的胳膊。
她不懂宅斗,只一條記得清楚,凡有高臨這殺神在,必然不會叫她吃虧。
反正她“青蘿”是個鄉個野姑娘,什麼大家閨秀、女兒家的矜持她又不懂�@ br />
孫氏臉都氣歪了,什麼不敢一個人,難道她不是人?
再說你一個地頭長大的野丫頭,害怕沒人?
別搞笑了好不好?
說來說去,還不是離不開男人。
孫氏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高臨,縱橫的刀疤讓她止不住的心驚肉跳,這樣的丑八怪看一眼,晚上少不得要做惡夢,也真虧她下得去嘴。
孫氏撇了撇嘴,真真的下賤胚子。
走在人後的田羽安,仗著沒人看見一雙色眯眯的賊眼,恨不得黏到文玉兒的身上,特別美人挽著高臨的嬌憨,令他心頭止不住的蕩漾。
如斯美人除了他田羽安還有誰配得之?
齊若宣?
那個丑八怪,他也配!
高臨當然要配合文玉兒,笑眯眯的道了聲好。
玉兒捂著眼楮,拜托你還是別笑了,真的很慎人的,你知不知道。
文玉兒的這個小動作別人沒有注意到,眼楮恨不得粘在她身上的田羽安,確實注意到了,眼楮不由得一亮。
就說嘛,漂亮小娘子哪個不看皮相的。
孫氏有點氣餒,這“青蘿”油鹽不進,走到哪里都抓著齊若宣,不如今次就算了,下垂再找機會不遲。
所以對看蘭花也就興趣缺缺,一聲不吭的帶著眾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花海,無意中一瞥眼,瞧見走在最後的田羽安,眼楮幾乎粘到了文玉兒身上,狠狠咬了咬嘴唇。
這臭不要臉的,在外頭勾三搭四,她眼不見為盡也就算了,這在她眼皮子底下,也這麼肆無忌憚,當她死的不成?
不過,還是要怪青蘿這個小賤人,鄉下野丫頭卻天生了一副媚骨,極會勾人。
孫氏長長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月牙印,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討厭的野丫頭。
這時田鈞樓那邊有婆子過來傳話,說是留了田坤等人在紫薇堂午膳。
午膳男女不同桌,豈不是又見不到美人了,田羽安眼珠子直轉,到是讓他生出了幾分急智。
“這天寒地凍的,等那菜式都上了桌,先前的差不的都涼了,吃著還有什麼味,外邊就有涼亭,咱不如去亭中烤肉吧!”
孫氏第一個贊成,她還沒教訓這個野丫頭,怎麼能夠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田不白的性子和胡逸軒差不多,雖說更老成幾分,終究年紀小差了火候,一不留神歡脫的尾巴就溜了出來。
兔子不吃窩邊草,再說眾目睽睽之下,料定他田羽安也不敢太過分。
所以這個烤肉他也是贊成的。
主子一聲令下,婆子們很快搬來了一應用具和食材。
不過田不白,還是低估了田羽安的無恥,文玉兒和高臨先坐了下來,那色胚搶先一步坐到文玉兒身旁。
孫氏氣的跺了跺腳,在另一側緊挨著田羽安坐下,乍一看上去倒像他左擁右抱似的,田羽安得意的甩了甩,那把騷包的骨扇,竟然沖著文玉兒擠了擠眼。
艾瑪!
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文玉兒只覺得倒盡了胃口,卻不能讓他如願,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田不白,自己坐到了高臨的另一側。
這樣一來,她的左側坐著高臨,右側是吹笛子少年田羽平,對面是孫氏。
眾人開始烤***玉兒挑了塊鹿肉,高臨卻把肉拿了過去深情款款,“我幫你烤,仔細燻了手。”
文玉兒在心里悄悄翻了個白眼,不作你會死啊?
不過,現如今他們可是合作搭檔,千萬不能在人前窩里反,再說,不用自己動手就有肉吃,何樂而不為呢?
文玉兒很配合的點點頭,故作嬌羞的飛睨了高臨一眼。
高臨很滿意文玉兒的配合,田羽安這色胚,膽子忒肥,他還在這兒呢,就試圖勾/引他的“妻子”,不能明著教訓他,能夠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跟這丑八怪一比,田羽安被妙成渣,孫氏忍不住泛起了酸水,“表弟、表弟妹到是恩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