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真的沒反應!
高臨很高興,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對‘宋玉’這弱雞有反應。
心情大好的某人愉快的嚼起了蛋糕。
“不好,山洞進水了!”文玉兒突然大叫著,跳下手術台往洞口沖去,企圖擋住洶涌而入的流水。
這山洞地勢偏低,暴雨而下的積水無處流淌,全部倒灌進山洞來。
毫無防備的高臨被嚇了一跳,一口蛋糕嗆在了喉嚨里,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找死啊!就不能小心點嗎?”听到動靜的文玉兒,返身跑了回來,“看又流血了,就不能老實點?”
雙手按在高臨,因為震動復又流淚的傷口。
高臨無語,要不是這弱雞一驚一乍的,會發生這種事?反倒還成了他的錯。
無影燈已經被她收了起來,文玉兒把放在山洞一角的夜明珠移了過來,“躺好,讓我瞧瞧。”
萬一傷口崩裂了,難道要把他再敲暈,重新給縫上?
真是的,搞事情啊!
咦,這夜明珠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高臨伸手往兜里一摸,怒,“宋玉,你這弱雞!敢偷本王的東西?!”這貨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文玉兒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躺好!”玉手推了把高臨的肩,微微抬起身體的高臨,又被推倒在手術台上。
嚓 嚓兩剪刀剪斷繃帶,舉著夜明珠湊近傷口,柔和的珠光映著她嬌美的側顏,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吹彈可破的肌膚,像一株水中清蕖,清漣出塵又高潔。
高臨的心不自覺的又漏跳兩拍,一絲紅暈悄悄爬上耳尖。
他覺得自己真的魔怔了,這樣的詞居然用到了一個男人身上。
“我,我沒事!”,慌亂的就想起身躲開文玉兒,帶動的傷口又滲出血紅。
今天這弱雞身上有魔力,每當她靠近過來,就會讓他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你這人怎麼這麼別扭?”文玉兒爬上手術台,膝蓋抵住高臨的胸口,把他按倒在手術台。
系統的藥挺好,這一點她自然清楚,用不著高臨這貨三番兩次的證明好麼?
被文員野蠻抵住的高臨,剛起的那一點激情又消退下去,“你這弱雞,吃了豹子膽是吧?敢對本王動手動腳。”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戳了戳她的膝蓋,“把你的臭腳拿開!”
沒想到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的高冷貨,別扭起來,比小姑娘還要扭捏,文玉兒可不打算慣著他的臭脾氣。
膝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你不要命,我可怕死呢!”
邊說邊從衣袖里掏出,剛剛給追風用過的消炎藥,從剪下的繃帶里面,找了一塊干淨的,抹淨傷口處的血絲,小心翼翼的把消炎藥撒在上面。
原本傷口消了毒,又掛了兩大瓶消炎藥,傷口等著慢慢自動愈合就可以了,經高臨這麼一折騰,傷口雖然沒有崩裂,可為了保險起見,文玉兒還是覺得再抹一點藥比較好。
掏出一根嶄新的繃帶,文玉兒看看繃帶又看看高臨,第一次綁繃帶有系統的儀器幫忙,總不能再拿出來吧?
“你還行吧?扶著點慢慢起來!”文玉兒松開膝蓋,下意識的就要扶了高臨起身。
高臨躲開伸過來的玉指,輕輕松松的坐了起來。
文玉兒忙拿了繃帶左一圈右一圈,從高臨的胸口到後背繞了起來。
因為要前後來回的繞,兩人離的很緊,如蘭的氣息噴薄在高臨的胸膛,讓他身體繃得僵直,一種陌生又莫明的情緒在心中流淌,好似羽毛拂過心間,酥酥癢癢,麻麻酸酸,讓他的心縮成一團,又滿漲的厲害,像吹滿了風的帆。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高臨非常的不自在,單手抵唇低咳一聲。
“這玉床哪來的?”先前以為這是一塊石頭,坐起來以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張玉床,但是卻分辨不出是哪種玉材。
听他說出“玉床”兩字,文玉兒慶幸系統那貨有先見之明,沒有整出一張鐵架床來。
“廢話,當然是原先就在這里,不然還是我搬進來的?”
高臨抿了抿唇,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這弱雞搬進來的啦,不過是為了打破某種莫名其妙的氣氛,隨便一說罷了。
不過……,高臨睨了眼前人一眼,這弱雞是不是越來越囂張了?老虎不發威,真當他病貓啊?!
“哎呀!”轉身準備下床的文玉兒又驚呼起來,“咱們不會被淹沒在這里頭吧?”
就換繃帶的這一會兒工夫,流進山洞的雨水,已經沒過追風的小腿骨,洞口的雨水,仍在源源不斷的往里面流。
高臨兩州撇劍眉皺成川字,“先瞧瞧,實在不行咱就出去!”
雖然山洞能遮風避雨,但雨水太滿也是會被憋死在里面。
一時無語,兩人靜靜的坐在手術台上,听著外面的風雨聲。
適才文玉兒忙著給高臨包扎繃帶,倒不覺得什麼,如今靜下來,方寸之地,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這氣氛,文玉兒莫名就覺得尷尬!
“那個,你說那黑人到底是什麼呢?”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文玉兒提起了話頭。
“要我命之人!”
適才差點就沒命了,可提起那個黑衣人高臨依然語氣冷清,好似兩人正在討論的,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半點關系。
你妹的!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文玉兒撇了撇嘴,嘆了口氣,對于這種听不懂人話的家伙,還是直接點吧!
“你覺得會不會是當今聖上?”
文玉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試探。
“你這麼想?”
這弱雞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高臨驚訝的轉身,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眼楮,眼中點點星芒讓他的心又漏跳一拍。
高臨垂下眸飛快的轉身,感覺自己似乎中毒不輕。
文玉兒正陷身自己的苦惱中,並沒有發現高臨的異樣。
自己可是眾人眼中皇帝的寵臣唉,萬一高臨這貨殺了她泄憤怎麼辦?
“我也不想這麼想啊!”
狩獵是皇帝組織的,侍衛都是皇帝的人,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讓黑衣人混了進來呢?
再加上那個傳聞,文玉兒想來想去,除了皇帝,根本想不出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