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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節，明天改過來】杜比將最後一縷殘渣，以打噴嚏的形式噴出。
然後渾身一振，掙脫開了地獄鎖鏈的束縛。
“吼……啊——！”
另一邊，或許是因為是“第一次”的緣故，強尼的骷髏身體有些經受不住。
他一邊扶著額頭一邊痛苦的咆哮，一邊身形踉蹌，似乎隨時都可能會退出惡靈騎士的狀態，變回原貌。
“邪……邪魔，你不得好死……”
“住口！
都說了我不是邪魔，我只是一個人類神父！”
杜比立即開口打斷了強尼的胡言亂語。
“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嘿嘿，幫你看病。
放心，雖然你出言辱罵了我，但我這個人心胸寬廣，一點都不會計較！”
“呵……呸！”
骨頭架子顫顫巍巍的吐出了一口老痰。
“……”
杜比輕松躲過。
他低頭看了看被燒出一個深坑的地方，然後眯起眼楮。
緊接著，抬頭仔細瞅了瞅強尼此時的狀態，然後下達了“診斷書”。
“意識部分正在恢復，但很緩慢，並且還有復發的風險……”
杜比雙手探向兩邊，深邃的黑暗和耀眼的白光同時閃耀，一黑一白兩個大錘出現在手中。
在其背後，光明和黑暗同時鋪開，化為一條條鎖鏈。
惡靈騎士化的強尼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自知不敵，腳下噴火想要離開。
但太晚了！
無數條鎖鏈從杜比身後，光明和黑暗互相輝映的影子中竄出。
好似毒蛇吐信，由下而上，飛快纏繞上強尼的四肢，將其狠狠禁錮在原地。
並且為了防止他再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杜比還特意指揮鎖鏈，將其豎著高舉在半空，雙手反剪在背後，大頭朝下呈十字形。
“你……要干什麼？”
杜比居高臨下，面帶溫和笑容，舉起了雙錘。
“不要怕，你這種情況很常見，其實很好治的。
只要……狠狠打一頓就好了！！”
“……轟轟轟轟！”
就像高速旋轉的離心機可以將普通人身體里面的尸毒甩出去一樣。
夾雜著著光明和黑暗雙重力量的有力錘擊，也能夠將強尼體內那股桀驁不馴的惡靈騎士的力量打散。
然後平均分配到他的靈魂時候深處，徹底變成屬于強尼自己的力量。
“听起來是不是很簡單粗暴，一點都不魔法？
但這就是魔法，而且還是很高深的魔法。
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功，就是這個道理！”
“……可我已經醒了啊！”
已經恢復人形的強尼哭天抹淚的喊道。
“真的嗎？”
杜比低下頭盯住強尼的眼楮，強尼也眼含熱淚的盯著他。
很快，杜比將眼神撇開。
和一個淚眼婆娑的中年男人對視，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他搖了搖頭，無視強尼越發絕望的神情，再次舉起了大錘。
“可惜我不信！”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嗯？似乎混進來了個奇怪的東西，不過不重要。
在羅尼市的一家賓館中，杜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迪爾神父正在聯系當地警局。
簡和黛西拿著那兩件女式精靈內衣，嘰嘰喳喳。
恢復成人形的強尼，腫著臉帶著一個黑眼圈，正在朝女友羅珊解釋自己的經歷。
距離對強尼“進行治療”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杜比也整整用錘子打了三個小時。
瞧，都把他累出汗來了。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體質是輕易不會出汗的。
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多麼認真負責的人。
雖然當事人強尼可能不這麼想，不過也沒有什麼關系。
反正，他也不敢表露出來。
電視上鋪天蓋地的報道有關羅尼教堂在驅魔戰斗中變為廢墟的新聞。
又順帶提了一句之前天象大幅度改變的事情。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新聞報道了，因為天象的異變導致羅尼市的各種宗教團體，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信仰撒旦的教派，引起了杜比的注意。
這個教派的教徽，是一個蜷伏在黑暗之下的小蛇，小蛇的頭上有七顆眼楮，嘴里有七顆牙齒……
“嘶——”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玩意兒應該是墨菲斯托的好大兒，黑心魔的標志。
這個邪教團體居然信仰的是黑心魔！
而且，在電視機的畫面里，這個邪教的教主，一個長相妖艷，前凸後翹的歐亞美女。
還很性感的發出通知，說他們要舉行宗教儀式，並歡迎廣大民眾前往觀看參與。
“沒有旺達好看，也沒有……好看，真不知道有什麼可看的。”
杜比手里掐著遙控器，目光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在電視上，心里想著有關黑心魔的事情。
“啊，這……”
強尼終于解釋完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走了過來，順著杜比的目光朝電視上瞟了一下。
剛想說這個教主身材不錯，就感覺到從身後傳來了如有實質的凝視。
立刻從心的改口說道。
“……這，確實長得不咋地！”
“哼！”
羅珊冷哼了一聲也走了過來，看著電視機里極盡風騷的女教主，心中暗罵了一聲碧池！
然後從杜比手中拿過遙控器調了一個台。
杜比從沉思當中醒來，抬頭看向羅珊，特別是目光在她胸前的記者牌上掃過之後，若有所思。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指了指已經被調到別的頻道的電視。
“看你的樣子，應該也認識之前畫面當中出現的那個女教主。
我希望你能動用自己的關系，聯系電視台將她發出邀請的畫面剪輯掉，不要再播放出來。
在這一點上迪爾神父會為你站台。”
羅珊見他說的鄭重，也顧不上再和強尼耍小性子，立刻掏出手機，拉上迪爾神父到另外一個房間進行聯絡去了。
“神父，這個女人有問題？”
強尼用遙控器將電視畫面重新調回。
“不光是這個女人有問題，而是她所在的教派和教派背後的黑心魔都有問題。”
杜比在懷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個古樸的卷軸。
“墨菲斯托曾經親口說過，聖薩梵蒂岡契約能夠開闢人間地獄。
並因這份契約的丟失而大發雷霆，還全力在人間尋找過。
這是一件在地獄高層當中盡人皆知的事情。”
強尼在一旁輕輕點頭。
雖然他不太理解為什麼地獄高層知道的東西，杜比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但經歷了三個小時持續不斷的“治療”之後，他好歹已經懂得了了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這個道理。
杜比頓了頓，接著分析道。
“聯系到之前從墨菲斯托那里了解到的它對黑心魔態度。
我有理由相信，所謂的聖薩梵蒂岡契約能夠開闢人間地獄的說法，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一個專門針對黑心魔的陷阱。
墨菲斯托布置這個陷阱，是想要徹底殺死黑心魔，收回分散在它身上的權柄和力量。
為它下一步競爭撒旦的寶座，多備出一份力量。”
強尼按照普通人的認知方式，很快發現了盲點。
“可黑心魔不是它的兒子嗎？
身為地獄魔王，墨菲斯托想要從自己的兒子身上收回力量，應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吧？”
杜比搖了搖頭。
“地獄之子，和地獄魔王們之間的關系，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父子父女，母子母女的關系。
地獄之子更像是多維地獄當中的一種職位，是多維地獄本身用來制衡魔王們的一種法則手段。
墨菲斯托可以在地獄里面拷打囚禁黑心魔，皮鞭辣椒水甚至是女裝都沒有問題。
但它並沒有能力將其殺死，然後收回被分散到黑心魔身上的力量。
就因為黑心魔他魔王之子的身份是受到多維地獄保護的……
可惜，現在看來黑心魔已經入套了！”
“左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它們狗咬狗不好嗎？”
強尼身為深受魔鬼侵害的人類，對無論是墨菲斯托還是黑心魔，都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狗咬狗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相比較傻了吧唧的黑心魔，老謀深算，陰險狡詐的墨菲斯托才是真正可怕的敵人。
獲得了力量的黑心魔好對付，但補全了力量的墨菲斯托卻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強尼大概明白了杜比的想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
“…… ！ ！ ！”
杜比手指在實木桌面上輕扣。
他目光深邃，似乎穿過了空間的阻隔，看到了端坐于多維地獄之中，臉上帶著陰險冷笑的老魔鬼墨菲斯托。
“我們得給墨菲斯托添點堵才行！”
杜比拿起聖薩梵蒂岡契約看了看，又重新揣回兜里，從沙發上起身，然後攔住了想要跟著他的強尼。
“我要先試試看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如果這個方法不行，那麼大概就需要你和我一起演一場大戲，給黑心魔看了。”
“演戲嗎？”
強尼閉上眼，感受著身體里面那股炙熱而暴烈的力量。
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一個頗為惡劣的笑容。
“說起來，從某種角度上，我也算擁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啊……”
……
日落時分，邊垂小鎮。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聖薩梵蒂岡契約的起源之地聖凡岡薩小鎮，就位于羅尼市的郊區邊緣。
大概距離現今年之前，這座小鎮曾經有過非常輝煌而又燦爛的歷史。
在這里生活的居民們安居樂業，繁榮強大，並且都擁有虔誠的信仰。
以至于到後來，鎮民們為了表達對自身信仰的崇敬，都自發請願，每個人都參與其中，一磚一瓦搭建了在當時看來非常華貴的教堂。
根據記載，在教堂建成的那一天，有聖跡降臨，光輝灑遍整個小鎮。
這樣鎮民們的信仰更加虔誠，小鎮的鎮名也被加了“聖”作為前綴。
但很可惜，這座名聲大震的小鎮，引來了墨菲斯托這個可怕的老魔王。
在杜比看來，墨菲斯托在多年前就開始著手布局，要除掉黑心魔。
這座小鎮的鎮民們也只不過是它勃勃野心和陰暗詭計的犧牲品罷了。
鎮民們被墨菲斯托引導出內心深沉的，逐漸拋棄了曾經虔誠的信仰，一步步走向墮落深淵。
他們將靈魂出賣給魔鬼簽下契約，換取無法填滿的外物。
最後，只剩下徹底失去了自由的墮落靈魂，永遠被囚禁在這座小鎮當中，獵殺誤入其中的游客。
太陽已經落山，大晚上孤身一個人照訪曾經出過人命的鬼鎮，似乎是美利堅恐怖片的標準開場。
但杜比卻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傻大膽兒主角。
只要他背後三對翅膀一亮，無論是白色還是黑色。
大概都能讓殘暴的惡靈們迅速恢復理智，重新變得能夠听懂道理。
杜比並不擔心遇到惡靈，而是害怕惡靈見到他反而會跑掉。
原本輝煌的小鎮已經徹底變成了遺址，廢墟的上空是常年籠罩著的陰雲。
空氣中有濃霧籠罩。
杜比知道，這些都是被稀釋了的黑暗氣息。
誒……
都是墨菲斯托造的孽呀！
被窺視的感覺，從各個陰暗的角落里傳來。
如果靈媒體質的威爾現在在這里，估計他應該立刻就能發現這個小鎮的“熱鬧”之處。
也不知道他手下的頭號馬仔弗萊迪，和這個小鎮上的惡靈，究竟誰強誰弱？
可惜以後應該是沒有讓它們兩方比一比的機會了。
杜比漫步在布滿雜草和碎石的街道上，兩旁是還保留著上世紀風格的殘垣斷恆。
隨著他逐漸深入，原本若有若無的呢喃聲漸漸清晰並嘈雜起來。
霧氣也開始從小鎮的周邊朝中心聚攏，漸漸將杜比圍在中心。
他不以為意，沿著街道走到了小鎮的最中心。
眼前是一片根本看不出來原本模樣的碎磚斷瓦。
唯一能證明這里曾經有過教堂存在的，是一個被燒的黑漆漆，還斷裂成好幾節的十字架。
杜比走向前，將十字架扶起，然後仔細的擦拭干淨，嘆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這個十字架上凝聚著的掙扎與痛苦。
“墨菲斯托真是個混蛋玩意兒啊……”
“吼！吼！吼！”
陰風席卷，黑霧凝聚。
上千只死狀各異的惡靈，爬行著將教堂廢墟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它們大部分都四肢扭曲，倒伏在地上，空洞的眼眶當中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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