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楷出現在朝露大姨家門口的時候,前去開門的大姨愣了一下,小伙子長得真精神啊!白皙光滑的膚質,燦如朗星的一雙眼楮,剩下的部分一瞬間也來不及形容,總之絕對的賞心悅目。
“好靚仔啊!”她下意識地退後半步,並且情不自禁地說出心聲。
二姨不愧是大姨的雙胞胎姐妹,兩人心有靈犀,本來堵在玄關位置打算給個下馬威的她也為郁楷的容色所攝,竟然連想好的台詞都忘到腦後去了。
咦,我剛剛準備說啥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她努力思索著,卻仍舊體會了一把大腦當機的身不由己之感。
姐妹三人中唯有朝露媽媽表現最正常,她不像兩個姐姐那般急性子,而是陪著外婆一同安安穩穩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顯得十分沉著冷靜。
既然是她們的主場,人數佔絕對優勢,那何必一窩蜂扎堆兒,迫不及待地分個高下?不如等客人落座之後,通過言談舉止慢慢見個分曉。
郁楷早听說朝露娘家人是清一色的娘子軍,然而實際看到老中小三代同堂在他面前,依然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情形有點夸張啊,他一個年輕男人對戰經驗加起來不知道比他豐富多少的五個女人?
當然,其中大半是友軍。朝露不用說了,自是與他站在一邊的。她的媽媽看上去也面善心慈得很,不曾問過刁鑽的問題。外婆更是笑眯眯地不斷點頭,雖然老人家健忘的程度驚人,反復問他做什麼工作的、今年多大了,但態度一直溫和有加。
主要是大姨和二姨兩座嚴肅的大佛對他進行嚴刑逼供,兩人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和不知所措之後,又迅速恢復了鐵面無私的模樣。
“我一個不怎麼看電視上的人,都曾偶爾看過郁先生,可見你事業確實發展得不錯。”即將從大學里頭退休、專心為啃老的女兒和女婿付出余下光熱的大姨開了個頭,“為什麼在自己這麼重要的職業生涯時間點會喜歡上我們家露露呢?”
“阿姨叫我小郁或阿楷就好。承蒙粉絲厚愛,之前確實拍了一些國民度比較高的電視劇。”郁楷在沙發上欠欠身子,接著語氣堅定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感情和事業並非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不必在里面做二選一的選擇題。我從見到露露的第一刻起,就忍不住想靠近她。”
朝露被他說得有點肉麻,長袖下面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小樣兒的,仗著自己長了一張童叟無欺的臉,就敢張嘴說瞎話。我看你替換概念這一招玩得挺溜的啊!你最初不過是見色起意的試探,結果現在被你說得情深似海?
大姨盯著自家外甥女左瞧瞧右瞅瞅,露露對于小鮮肉來說這麼有魅力的嘛,她作為長輩,還真沒看出來?
二姨也因為郁楷給予的高度肯定而頭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朝露是滯銷貨,需要清倉大甩賣才能出手的那種。難道她竟看走了眼,把珍珠當魚眼楮一般極力吆喝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