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怎麼從思過崖上下來啦?”
岳靈珊見到林動,大吃一驚,連忙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
若是被父母知道,小師弟被罰面壁一年,卻偷偷從思過崖上溜下來,更加要嚴厲懲罰!
好在這個時候,父母正忙著迎客。
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來,還有三個人跟他們一起上山,居然說是華山派的。
“噓。”
林動噓了一聲,與岳靈珊偷偷溜到了會客廳外。
兩人偷偷向廳內瞧去,只見賓位上首,坐著一人,右手執著五岳劍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
他下首坐著一個中年道人,還有一名老者,乃是泰山與衡山兩派之人。
更下手又坐著三人,正是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
他們三人的佩劍,都是華山派的樣式,顯然都是華山嫡傳出身。
封不平滿臉戾氣,一張黃焦焦的面皮。
叢不棄與成不憂倒是生的劍眉星目,只是年紀已經不小,不復年輕時,劍宗弟子的俊秀。
岳不群與寧中則坐在主位。
令狐沖與梁發、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林平之等六個弟子,站在他們一側。
“封兄,你們三位,早已跟華山派沒有瓜葛,又上華山來作甚?”
岳不群看著劍宗之人,冷冷開口。
他首次沒了君子風範,顯然對劍宗之人,十分的深惡痛絕。
當年劍氣之爭,氣宗雖勝,卻是慘勝,幾乎死絕。
劍宗也是如此,只有封不平與叢不棄等寥寥幾人,逃得性命,遠遁而去。
既然劍宗敗北,按照約定,從此華山派中,也就沒有了劍宗一脈。
封不平一開口,更顯戾氣,冷笑道︰“華山是你岳不群買下來的?就不許旁人上山?還是皇帝老子封給你的?”
岳不群淡淡道︰“封兄,你們劍宗一支,早已離開本門,不再是華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來生事?”
“倘若你們自認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華山派壓了下來,我們華山派自也佩服。”
“今日這等被人教唆,除了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封不平冷冷道︰“你等霸佔華山派,叫眾弟子練氣不練劍,以致我華山派聲名日衰,終究卸不了重責!”
“封某既是華山弟子,終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再說,當年氣宗雖然勝出,所使的手段,實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劍宗弟子,沒一個服氣!”
“我們隱忍幾十年,今日該得好好算一算這筆帳了!”
岳不群與寧中則對視一眼,心知今日之事,無法善了。
這個江湖上,說到底,還是要看實力。
若是他們夫婦,勝過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自當保住華山派。
若是他們敗了,或是戰死。
那麼華山派,將被封不平等人所佔據!
左冷禪倒是好算計,找來劍宗之人,讓他們劍氣二宗,再次爭斗,兩敗俱傷!
封不平又道︰“當年劍氣之爭,氣宗勝之不武!我們劍宗更是不服!總而言之,你這掌門之位,得來不清不楚,否則左盟主身為五岳劍派的首領,怎麼會頒下令旗,要我等重新比過?”
陸柏微微頷首,一舉令旗,道︰“不錯,五岳令旗在此,左盟主正是此意。”
岳不群還想再說,便听成不憂一聲大喝︰“五岳令旗在此,廢話少說,請岳師兄賜教!”
話音落下,成不憂倉啷抽出佩劍,電光火石間,已連刺四劍。
這四劍出招固然捷迅無倫,四劍連刺,更是四下淒厲之極的不同招式,極盡變幻之能事。
這四劍本是刺向岳不群,寧中則卻刷的一聲,拔劍在手,先一步迎了上去。
兩人霎時間斗在一起。
寧中則乃50級掌門級高手,精通玉女十三劍,劍招凌厲,且講究豐神脫俗,姿式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