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听到林依然對自己的數落林長清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當她一說這話，林長清難免失神。
偏偏無視林長清氣急敗壞的模樣，林依然喃喃道︰“雖然你以前根本就不回家，每天只知道應酬，可媽媽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說你的壞話，她那麼體諒你，心疼你忙，不想讓你因為我們母女倆而操心，幾乎從來沒有給你舔過麻煩。”
“因為我媽，有一段時間我是真的很崇拜你。”
“可自從媽去世之後我暫時住到慕家，我才明白原來我媽錯了。”
“她錯就錯在不該認識你這樣的男人，稀里糊涂過了一輩子，沒換回來你的一顆真心，反倒在你的心里沒什麼份量。”
林長清不喜歡提那些陳年舊事，臉色拉長︰“好端端的你提你媽做什麼，晦氣！”
“晦氣？”
自嘲般笑笑，林依然點頭，“我現在真的替我媽感到不值，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
“林依然！”
一拍桌子，林長清眉毛擰著，發火︰“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給你的權力對我指手畫腳，吆五喝六？”
“告訴你，我是你爸，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伯父。”
聲音帶著一絲輕巧，慕清陌冷笑一聲︰“我給她的底氣。”
牢牢握住林依然的手，慕清陌勾唇笑笑，語氣淡淡的︰“我慕清陌的女朋友自然是我給他撐腰。”
林長清不傻，知道慕清陌這麼護著林依然，心下也冷靜不少。
賠笑，林長清聲音低了不少，和剛才那個火冒三丈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清陌啊，讓你見笑了。”
“依然這孩子啊，一直對她母親的死耿耿于懷，我心里也不比她想她的母親。”
“是嗎？”
慕清陌輕笑，“伯父，我怎麼記得宛姨葬禮的那一天你並沒有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