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程成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了。
&esp;外面戒嚴。
&esp;家里存了不少的米，還有冬天的臘腸。
&esp;臘腸切塊，扔進電飯鍋和米一起煮，就是一頓飯。
&esp;好吃又簡單。
&esp;他管這個叫香腸蓋澆飯，已經連續吃了兩天。
&esp;之後可能還要繼續吃，很多很多天。
&esp;他和東哥是再租的房子，位于一個比較偏的小區，小區里原來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
&esp;現在多了很多像他們這樣的意識置換者。
&esp;這兩天時間，警察已經來過三波了。
&esp;第一波警察讓他們登記置換記錄和真實身份，倆人沒有配合。
&esp;“不記得了。”倆人只能這麼說。
&esp;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esp;警察沒說什麼，只是出門後，用油漆在他們門口噴了一個3x的標志。
&esp;程成把這個標志拍了下來，去網上查。
&esp;基本上很多地方都有。
&esp;這代表拒絕跟政府合作的自由意識置換者。
&esp;過了幾個小時，第二波警察上門，給他們拍了照片。
&esp;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警察第三次上門，這次是在他們客廳裝一個紅外感應裝置。
&esp;不能拆，如果他們自己拆了……後果自負。
&esp;網上有人拆了，再也沒有了消息。
&esp;看起來嚴打是要來真的了。
&esp;程成和東哥已經暫時不去想找工作，還有滲透潛入的事了。
&esp;晚飯，吃過連續的第五頓臘腸蓋澆飯。
&esp;程成決定出去買點菜。
&esp;他剛出門，鄰居一家人正好回來，看到他們家門口那個3x的標志，嚇的紛紛往屋子里跑。
&esp;程成走出小區，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區里竟然有了自發的巡邏隊。
&esp;但奇怪的是，這小區里明明有不少的老人，這巡邏隊里，大部分竟然都是中年人。
&esp;程成接受了檢查，還要說明自己出去的事由。
&esp;進去超市的時候，程成再次接受了檢查。
&esp;超市里人山人海，站在結賬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所有出超市的人，都買了滿滿的食物。
&esp;超市門口貼著大米限購的指示牌，每個人只能買一袋5kg包裝的。
&esp;要買更多需要跟當地的街道辦，或者小區的業主委員會打報告，得到批準。
&esp;程成跟著人群進去的時候注意到，很多人的衣服背上，被貼了一個標志。
&esp;一個3x的貼紙標志。
&esp;跟噴在他們家門口的標志形狀一模一樣。
&esp;也有人帶著同樣標志的袖箍。
&esp;在超市里，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和這些戴著標志的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esp;程成用手機上網，去網上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手機已經無法打開很多平台了。
&esp;包括聊天平台，問答平台，還有一些大型的論壇。
&esp;但是基本的搜索還能用，支付功能還能用。
&esp;他去搜索，得知很多平台從今天開始，對身份驗證的要求進一步嚴格。
&esp;對于拒絕和政府合作的意識置換者，很多平台不再提供服務。
&esp;未來幾天手機的功能還會進一步進行限制，甚至有些小區會會要求所有業主，以及入駐的租戶，強制安裝一些安全app。
&esp;這些app需要使用者隨時提供自己的定位數據，以及錄音權限。
&esp;現在絕大部分人退回到前互聯網時代，擁擠在門戶網站上開始用發帖討論問題。
&esp;有人說這是日耳曼人當前排斥猶大後人時做的事情，在網上大聲疾呼自由權。
&esp;更多的人卻是在支持政府，因為就在前天爆出的青年人類這樣的組織，影響真的是極其惡劣。
&esp;是在**裸的挑釁人類道德的底線。
&esp;更多的人還是在關心現在的物資價格。
&esp;米的價格沒有漲多少，菜和肉的價格已經有起飛的架勢。
&esp;本來在春節以後，按照一般的市場規律這些常規的菜和肉都會有一個降價過程。
&esp;但今年卻是快速的跳漲。
&esp;原因很簡單，很多原來在鄉下，可能在自家院子里種點菜，自己家養點雞，自給自足的老人。
&esp;現在都進城來了。
&esp;這些空出來的地，暫時還沒有法律上的具體說法。
&esp;但是人，卻是真真切切的要吃東西的。
&esp;而且這些人還不是真正的老人，他們很多人的消費習慣還都是年輕人，來到城里還要點外賣。
&esp;買完菜回到家，東哥臉色陰沉的高速程成一個壞消息。
&esp;他們之前藏槍的那個基地，被警察封了，槍帶出來了暫時沒事，不過人大多數都散了。
&esp;而且現在絕大多數人不能再用qq和微信，很難再取得聯系。
&esp;幾個關系好的成員給東哥留了幾個新地址。
&esp;但暫時最好也別去，因為現在這個時間段太敏感。
&esp;東哥還問他身上有沒有錢——因為他賬戶上快沒錢了，現在租房要求一次**半年的房租，這是最起碼的。
&esp;錢還是東哥交的。
&esp;程成表示沒事，他們在這里吃飯的開銷他還是有的。
&esp;第三天，業主委員會的一群人帶著他們的房東上門，給他們發了袖箍。
&esp;帶著3x標志的袖箍，讓他們以後出門一定要戴上，不然要是查到了，直接退租，讓他們自己找別的地方租去。
&esp;這些人走後，房東表示他們要是想走，現在走房租可以全退，她也怕擔風險。
&esp;不過東哥表示他們真的是想留下來找工作，再過十天就差不多夠的上找工作的標準了，讓她不要擔心。
&esp;回到屋子里，東哥抽著煙，有點猶豫︰“我听說現在有些地方鄉下都沒人管……”
&esp;程成看著他︰“那東華的事呢？不打算干了？”
&esp;“這不是有意外情況嗎？現在就是想干也難了，那幾個地方……你敢去拿槍嗎？被警察逮到，直接就是路邊上槍斃！”
&esp;程成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沒槍那就用刀，或者催淚彈。我查過了，東華的保安身上現在都裝備催淚彈，到時候隨便扔幾個就亂了，那里面那麼多人……”
&esp;“沒用的，”東哥說，“東華外面現在都有警察巡邏了，還是別管他們了，現在管好我們自己才是正經。”
&esp;程成嗤笑︰“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換，實在過不下去，我們也去住救助站，我不信難道警察還能把幾億感染者全殺光不成？”
&esp;……
&esp;收藏終于破千了。
&esp;感謝吃雞大佬（赤戟的書荒救濟站公眾號）的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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